劉渡聽到林歡的建議後立馬說道:“父皇,林尚書所言極是,北涼赤墨極其稀少,僅有皇室重要成員才會有機會得到。若真是赤墨,遇熱黑字可變赤字,父皇不妨一試!”
皇上看着劉渡急迫的眼神轉頭看了一眼王旭,不過一會兒王旭就親自拿了個灌滿熱水的花瓶。他看着劉渡低聲說道:“麻煩三殿下幫忙把信箋放在花瓶上,靜置一會觀看顔色是否有變化。”
劉渡聽了王旭的話照做,片刻朝堂之上一片嘩然。
真的變紅色了!
劉渡難以置信的拿下信箋望着勃然大怒的皇上目瞪口噤,他轉頭望着喧鬧嘈雜竊竊私語的大臣,腦海裡一片空白。
“皇上,密信所言還不能說明說明嗎,皇上切不能放大殿下入京啊!”李四海率先叩首,忽然朝中群臣也跪了大半附和請求。
“父皇,此事兒臣還是覺得有所蹊跷,給兒臣幾日,定當查明真相。”劉渡不管旁邊的勸阻,毅然決然的想要上前為劉淵争取一線機會。
“殿下,老臣還有一事要奏。”陳雲轉身意味深長的望着劉渡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自信像是早就掌握了一切的笃定。
“還有何事,快講!”皇上明顯已經被劉淵與王世秦密謀的事情弄的心情甚差,但終究還是要繼續處理政務,他不耐煩的催促陳雲說話。
“微臣昨晚得到一個消息,說是三殿下府上的尤側妃并非三殿下所言的遊商之女,而是叛臣之女,虞初!”陳雲得意的嘴角并未落下,望着臉色暗淡的劉渡繼續陳述道,“虞術不可能會自己謀反,反之,微臣懷疑三殿下亦參與其中,若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偏偏這個側妃是虞術之女,望皇上明察。”
林歡聽後上前分辨道:“你是見過虞術的女兒還是道聽途說,莫要信口雌黃。”
“林大人此刻心情老夫清楚,自己女兒跟大皇子身後一同前去安居關,必定是知曉大皇子與北涼世子密謀之事的,我看大人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女兒吧。”陳雲連皇上在跟前都不甚顧忌,直接怼的林歡無言以對。
皇上看着滿臉漠然的劉渡深吸了口氣然後淡淡問道:“陳相所言是否屬實?”
劉渡不予回應,隻是面色冷淡的看着他。
“寡人問你,陳相所言是否屬實!”終究是打破了剛剛平靜的對話,皇上橫眉豎目的随手拿起面前的一沓奏折徑直扔到劉渡的臉上。額頭上被砸了一道血痕,慢慢滲出的血順勢流下,直到眼角才漸漸凝固。
“殿下應是無言以對了,皇上,老臣此言并非故意栽贓三殿下,老臣是有證據的!”
“呈上來!”
陳雲笑道:“虞術之女體弱多病,殿下大可查一下之前都有哪些大夫去過虞府給虞初看過病,再叫上三殿下的尤側妃過來,看看那些大夫是否認得!”
“難怪二弟那日出現在虞府附近,你怎麼會如此糊塗,竟為了一個女人!”劉渝走到劉渡身旁表情急切的責備着劉渡。
“二殿下此言差矣,三殿下此舉怕不隻是為了一個女子。隻是三殿下是否與虞術勾結外臣一事有所牽扯,還需進一步調查才是。”
“皇上,之前在虞府為虞小姐看過病的大夫老夫都已經派人請了過來,有三人。現在隻需請人上三殿下府上把側妃請過來,一認便知。”
皇上伸手撐着頭不耐煩的說道:“去,把尤側妃給我叫過來。”
劉渡面無表情的盯着劉渝,下颚骨肉眼可見的變得比先前更加清晰。他眼神銳利如利刃般鋒利,極其克制的忍耐似乎從他如火般的眼神中侵洩而出。
劉渝并不在乎他是何表情,假意安慰道:“若是陳相誣陷于三弟,父皇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尤蘇寒被兩個侍衛帶過來的時候滿臉疑惑的東張西望,此時的她還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是在早朝的時候召見自己,尤蘇寒也大概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她忐忑的走進大殿,路過群臣身旁時總覺得森森陰冷。衆人紛紛盯着她,她不敢擡頭對視,直到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才緩緩擡頭。
“殿下神情不對,難不成……”
自古女子的第六感應一向準的離奇,尤蘇寒低頭跪在皇上跟前:“皇上萬安。”
“擡起頭來!”皇上看着小心謹慎的尤蘇寒表情索然,此時的他,劉淵的事情已是讓他一團糟心,突然又來了這麼一樁事,他很是不耐煩的想要快點結束今日朝事。
陳雲走到尤蘇寒身前,眼神悻悻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傳喚上來三個中年男子過來。
尤蘇寒先是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們,突然想起了什麼,慌忙的想要低頭不與他們對視。劉渡見尤蘇寒害怕的想要閃躲便心疼的欲上前走到尤蘇寒身旁。隻是劉渝早就看穿了劉渡的舉動,先其一步的擋到劉渡跟前笑道:“三弟莫急,三個大夫還未講話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