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隻帶了青草出來,出門打扮的很是簡單,衣裳選的是一款素色的襖衣,外面披了個影兒剛給她做回來的白狐繡花鬥篷。
她剛踏進店鋪,隻見裡面進進出出的很是熱鬧。她再往裡面走去,那堆夫妻帶着孩子在裡面忙的不亦樂乎,根本都沒有注意她的到來。
“娘子怎麼來這裡了,剛剛忙着都沒有注意您過來。”婦人說着說着突然想起來這娘子已經是皇妃了,剛想改口就被虞初攔下了。
“往後還是娘子稱呼便是,旁的稱呼隻會給我帶來不便。”
“好的娘子,娘子先自己轉轉,我先把孩子送進屋子裡面睡覺,剛睡着。”婦人手裡抱着的孩子睡得很熟,虞初見狀,連忙讓她趕緊過去,不用管她。
“這幾日這店裡還是挺忙的,這京城裡樣寵物的人真的是越來越多了。這些日子天冷,寵物的那些小衣服賣得異常的好。”王掌櫃走在虞初身後,一邊幫她攔開路過的行人,一邊給她闡述近日店鋪的一些瑣事。
虞初走到裡間時,忽然停下了腳步,這裡面的人不是那個封絲棋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虞初伸手朝着青草揮了揮,示意她停在外面等候。自己敲了敲門見封絲棋朝自己笑了一下便往裡面走去。
“你身子好些了吧,我來這裡好幾次了,今日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過來。”封絲棋還如往常那樣,語氣不緩不慢,很是溫婉的講話。
“多虧你的藥,我這才好得快一些。”
二人默契的都省略了對方的頭銜,隻像是普通人一樣家常的聊着一些瑣事。
“你手邊的那隻小黑狗是你剛養的?”虞初看着她手裡抱着的那隻奶奶的小狗,走過去看了看然後笑道,“我可以抱抱它嗎?”
封絲棋伸手把懷裡的小狗遞給了虞初:“順便讓你幫我好好看看,它健康不健康,前兩日剛在路邊撿到的。”
“是隻母狗,看牙齒剛滿月沒多久。”虞初接過狗條件反射的闡述着小狗的一些常規特征。她小心的抱在手上,仿佛是在抱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
封絲棋抿着嘴微笑着,她盯着虞初眼神很是溫柔:“以前我最怕這些了,那日在路邊看見它的時候見它可憐兮兮的,我就讓下人帶回去了。剛開始我都不敢抱它,離的遠遠的。誰知道這家夥一直追着我跑,拗不過它我就摸了一下。這一摸便不可收拾起來了,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虞初抱着小狗扭頭看着封絲棋,脫口而出的問道:“取名字了嗎?”
“還沒有,一時也想不起來叫什麼。”封絲棋的眼神有那麼一秒遲疑。
“那我來取把,就叫重來可好?”虞初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封絲棋的臉色,佯裝無事的又轉過去繼續哄着小狗。
“重來挺好,遇見就算是緣分了。”封絲棋一邊叫着小狗剛得的新名字一邊寵虞初的懷裡把它接了過來。
“你這身子也剛好沒多久吧,二殿下肯你出宮?”
“我這幾日都是在封府的,父親和母親突然離世,府上無人照料,我就跟二殿下說了,我在府上住上一段時日,他也允了。”封絲棋說起這段話的時候沒有一絲波瀾,仿佛沒有發生在她身上,而她,對于那個還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也隻字不提。
“原來如此。”虞初見她沒有談自己也沒有提及那事,雖心中有很多想要安慰她的言語也隻是憋在心裡。
“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日後有時間再過來。”
“好的,我送送你。”虞初與封絲棋并肩走出店鋪,二人淺淺一笑,各自道别。
“這封皇妃好歹是皇妃,按理說,不會允許她獨自在外這麼久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青草一邊跟随着虞初一邊很是疑惑的小聲問着虞初。
“二殿下一直住在宮裡,按理講就算是娘家奔喪,她也隻能出宮三五日。到了時候就要回宮裡了。這封将軍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府上上下人口衆多。她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大家閨秀,主持家業對她來講還是有些吃重。想必就算沒有她,也會有人過去幫忙主持的。之前荇兒過來我府上看我的時候提過,這陳貴妃正計劃着讓陳羽輕上位二皇妃,二殿下劉渝拖住不肯。現下母子二人正都是氣頭上。估計二殿下允許她住在封府,也隻是為了護她周全的下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