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過就是個身外之物。”虞初不在意的扭頭說完話就繼續往前走着。男子還欲上前跟着,青草直接上前伸手示意男子停下腳步。
“公子,我們夫人竟然已經說了這錢不用還了,那就是一諾千金。公子為何還一直跟在我們夫人身後?”
“天色已晚,不如讓我送你們回去,就當我報答今晚解圍之恩。”男子說話溫文爾雅,加上俊秀英朗的面孔,盡管青草一直冷冰冰的拒這男子于千裡之外,虞初倒是有些動搖心軟。
“那不然……”虞初話還沒說完,青草就急忙打斷。
“不行,我們夫人我自己護送就行了,公子請回,若不然不要怪小女子我不客氣。”青草的語氣果斷決絕,不留一點餘地。
虞初扭頭看着面無表情的青草不禁感慨:“這劉渡是給了你什麼好處,如此盡心盡力。”她聲音嘀咕的很小,就算離她很近的青草都未能聽得清楚。
“不用了,公子。我家不遠,我們自己走即可。”虞初說完禮貌性的朝着男子點了點頭,然後小聲喊了聲青草就走了。
男子看着她們主仆二人消失在暗燈街尾,眼神深邃的盯着街道那頭。忽然聽見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
“主子,屬下來晚了!”聲音有些微顫抖,這人低着頭一直也未敢擡起。
男子無所謂的轉頭看着那人意味深長的輕笑了兩聲:“還好,不晚,不然也不會這麼有趣。”說着男子便腳步悠然的走在路上悠閑地閑逛着,“下次你出去辦事,也給本公子留點銀兩。”
那人不可置信的擡眼看着心情甚好的主子,一臉的不可思議:“屬下知道了。”
“對了,你去會香閣找老闆娘去贖回一隻玉簪,就說今日抵酒錢的即可,多少都給她。”
“是。”說完那人便轉身一個飛跳,又消失在男子的視野中。
“哎……”男子聲音提高,似乎還有什麼話未交代完整,“不是說了給本公子我留點銀兩的嘛……”隻是他說話時那人已經走遠,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男子表情百無聊奈的的走在街道上,心情也是一言難盡。
“若不是看在你從小跟着我,我早就弄死你了,剛直蠢笨,愚不可及。”男子語氣有些生氣,但是那人不在跟前,隻能對着空氣發狠。
良久,男子在一座滿是花燈的拱橋上停下了腳步。他站在橋欄旁看向倒映着各式彩燈的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臉上的表情比這河面還要平淡冷靜。
男子在橋上停留了許久,直到随從過來後他才緩緩轉身。
“主子,您說的玉簪屬下取過來了,您看是否是這款?”随從雙手奉上一根玉簪遞給了男子。
“做的好,就是這個。隻是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夫人……”男子語氣稍帶遺憾,一眼看不到底的心思讓站在旁邊的随從有些疑惑。
“我剛剛沒聽錯,是位夫人?”他左右翻瞪着眼睛,獨自心裡揣度着那個詞語,“夫人”。
“十裡長街市井連,月明橋上看神仙。”男子兩手俯撐在橋欄上,看着人來人往的京城街道不禁感歎着這眼前的盛世景況,他轉身看着身後的随從笑道,“你可知我今日在他們口中說的京城最好的酒樓,喝着最有名氣的酒。我當時心裡想的什麼嗎?”
随從面部表情跟他這個主子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冷淡淡的看着男子,默不作聲,隻是等着他的主子自己說接下來的答案。
“北齊的酒也好,人也好,确實讓人有想占為己有的欲望,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