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渡見虞初過來,嘴角上揚。本來自己在那處耽擱這麼久,他還擔心她有些不耐煩了。隻是虞初走近後,劉渡便直接把受傷的萬塵安扔在一旁,連忙飛奔過去,神色緊張,眼神裡滿是擔憂的上前。
“你受傷了?”
“沒有啊。”虞初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看着萬塵安倒在地上嘴裡還大聲叫嚷着。
“她沒受傷,我是真的受傷了,劉渡你還有沒有人性了,我的腳。”萬塵安雖說話聲音不小,但是嘴唇有些發白,虞初看到有些擔憂的看着萬塵安關心的問道:“你的腳怎麼了?”
“你們别管我了,讓我死在這算了,重色輕友。”萬塵安沒好氣的回應這虞初。
“你手上怎麼都是血?”劉渡根本不理會在旁邊像怨婦一般的萬塵安,隻是拉着虞初的手反複檢查着。
“這是剛剛那個人身上的。”虞初說着指着街角那邊。劉渡突然意識到什麼,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萬塵安,二人表情嚴肅的對視了一下,劉渡便攙扶起萬塵安随着虞初走了過去。
“剛剛我明明把人放在這裡的啊,人呢,不會被他弟弟發現了,拉回去滅口了吧。”虞初不停翻找着地上零散的籮筐,心裡有些懊悔,為何不将他再往裡面拖拖,這要是被殺了,雖是萍水相逢,但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多少是條人命。
“他自己跟你說的,被他弟弟弄傷的?”劉渡有些疑惑的看着虞初,這王世秦好端端的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說這樣的話。
“嗯,她說他不是壞人,讓我救他。我就給她包了一下傷口,傷的不淺。”虞初伸手到劉渡眼前,展示自己滿是血迹的雙手。
“這些血都是他的,他流了不少血。”
“應該不是被他弟弟滅口了,若是滅口,大可直接在這邊殺了他,何必把屍首帶走。”萬塵安雖腳上手上,遇到事情還是當無事發生一樣淡定的站在旁邊。
“那他自己走了?”虞初皺着眉頭,眼裡滿是疑惑。
“應是有人接走了,地上沒有血迹,若是他自己走,絕不會像正常人那樣走路,應該有拖行的血迹。”
被劉渡這麼一說,虞初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我就說,他傷的那麼重,明明剛剛還是昏迷不醒的樣子,這麼突然就自己走了。我覺得殿下說的很對,大概是被他手下找到帶走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看看我,我這腳就快廢了,你們兩人還在那邊研究别人。”萬塵安長歎了一口氣,隻是腳手上了,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哦,對對對,要不我先幫你看一下。”虞初走過去仔細瞧了瞧萬塵安的傷勢,然後擡起頭看着劉渡,臉上甚是為難的苦笑着。
“春熙苑不遠,臣妾覺得還是帶萬公子去府上找李太醫吧。”
萬塵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長歎道:“我也覺得找李太醫靠譜些,劉渡,你能不能先帶我回去。”
“直呼皇子名諱可是大不敬。”劉渡上前搭扶着萬塵安,還不忘強調一下自己的身份。
“那劉渡也不是第一天這麼喊的了,你要聽不慣殺了我便是。”
“若你不是我師父的獨子,你覺得你還能這麼跟我講話。”
萬塵安輕笑,他知道劉渡說這些不過是言語上逞一時之快。若是如他自己所言,那麼今日他就不會去那邊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