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虞初走到門口看見門口的穩婆,正準備往裡面走時,被攔住了。
“夫人還未生育,見不得大紅!”穩婆苦口婆心的勸說着,還是沒能成功。
“沒這麼多講究。”虞初在門口婢女打過來的水盆裡洗幹淨了手,留下影兒獨自站在門口。穩婆見執拗不過就搖了搖頭随着虞初的腳步一起進去了。
“有沒有找到郎中?”虞初見林亦書這滿頭大汗異常疲憊的樣子,自己也焦急了起來。
“啊……”林亦書撕心裂肺的嘶喊聲讓旁邊的人都變得揪心起來。
“夫人這個娃娃頭太大了,出不來啊。剛剛都暈厥過去一次了,得盡快找到郎中開藥吊氣啊。”穩婆雖說有些經驗,但是這種情況還是要依仗郎中的,靠她自己不免有些慌了手腳,不知所措起來。
“亦書,不要喊了,我知道你疼,你聽我的,不要叫了,把力氣用在生娃上面。等會讓你使勁的時候你再使勁。”虞初走到林亦書身旁,拿起手帕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好。”林亦書的回答聲很虛弱,但她還是聽了虞初的建議。
陣痛此起波伏,林亦書剛想喘口氣,肚子就又開始疼了起來。她緊咬着嘴唇不讓自己浪費更多的力氣,聽着穩婆的引導一遍遍的用力。可是每次快出來時就又卡住,讓穩婆很是為難。一旁的虞初也隻是看着幹着急。
“還沒有郎中過來嗎?”虞初着急的問着門口的影兒,庭院裡除了手忙腳亂的下人們,還是沒看見有誰過來。
“不好了,穩婆倒了。”裡面的一個婢女着急的出來喚着虞初,真是肩上的擔子一頭重,虞初連忙進去查看,倒下去的穩婆已經被他們攙扶在旁邊的椅子上坐着了。
“我年紀大了,本身是不接這差事的,隻是你們府上的丫頭一直哭求我才過來。這夫人卡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一剪刀下去都沒能出來,再這樣下去,怕是不行了。”穩婆喝了口水,繼續倚靠在椅子上。
“夫人,來了。”青草帶着一個年邁的郎中匆匆趕到,這才讓虞初小小的松了口氣。
“要快,在這樣耗下去大人小孩都有危險。”郎中鎮定的把着脈,“隻是現在穩婆體力不夠,如今再去找一個新的穩婆怕也是來不及了。”
“我來!”虞初卷起衣袖,眼神鎮定的走到旁邊拿起白酒就往手上倒。
“再幫我準備一個剪刀和油燈。”
“剛剛這邊有……”小丫頭指着剛剛穩婆用過的剪刀。
“重新準備,我要新的。拿過來我自己消毒。”虞初雖然沒有接生過新生兒,但是她好歹是正規的獸醫大學畢業的,實踐中接生的貓狗數不勝數,還有牛羊也有接觸過。
“夫人你這……”郎中看着虞初,雖沒有說出口,但心中的疑慮在他的臉上是表露無遺的。
“讓她來吧。”林亦書已經疲憊的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你大哥昨晚上不知道去哪裡了。”
“父皇病重,大哥和殿下都進宮服侍去了。”虞初一邊消毒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着林亦書的話,她轉過身子盡量不去看她的眼睛,生怕自己露了怯。
“亦書,我以前沒有接生過小孩,但是我一定會保你平安。”虞初堅定的眼神讓剛剛還面露愁色的林亦書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會接生過娃娃呢,來吧,我信你!”
虞初沒有繼續和林亦書講話,讓她留點力氣等待宮縮。很快,林亦書又疼的整個人都崩了起來。
“用力……”虞初雖然是第一次接生,但是她憑借自己專業的一些知識加上自己果斷的判斷之後的行動,很快就抱出了嬰兒。
“生了生了……”屋裡的小丫頭激動的喊了起來,旁邊剛剛還癱坐在椅子上的穩婆也慢慢的站了起來走上前去看。
“夫人,這傷口是不是有點大了……”
“無礙,我等一下來縫合一下就好了。”虞初的縫合技術那是一點也不輸給外科醫生的。
“縫合?”穩婆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就連站在一邊的郎中也啞口無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