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剛剛你讓我去叫大夫人,可是屋子裡沒人,奴婢隻在房裡的桌子上看到了這個。”影兒連忙接過虞初懷裡的嬰兒,青草把信遞給了虞初。
“初兒,禦史台審訊,引我入甕,實則是為了逼劉淵出宮。我父親一生雖說不上光明磊落,但卻從未魚肉百姓,貪國響飽私利,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隻歎這世道佞臣當道,清風難正,既難生,理當其所。相信初兒你會幫我照顧好吾兒,不去這一趟,我怕是這輩子都見不到劉淵了。”
虞初連忙讓青草叫來了肖成:“你快跟着亦書姐姐過去,我這邊有青草還有極風娘子。”可是還未等肖成做決定,極風娘子便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皇妃,不好了,陳羽輕帶了好多侍衛包圍了會香閣。”
“陳羽輕?”虞初緊皺眉頭,她本身對陳羽輕就看不上,後來因為夏籬,更是對她恨之入骨。但她畢竟是陳雲之女,怕連累劉渡她一直對她隐忍退讓,心下想着待日後有合适的機會再報仇也十年未晚。如今陳羽輕知道劉渡在宮中,不知什麼手段找到了她的落腳處,想必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就那個特别沒教養的丫頭。”
這話從極風娘子口中說出來那是一點也不違和的。陳羽輕之前因為劉渡常來會香閣過來大鬧過幾次,吹毛求疵的找過極風娘子幾次麻煩,搞得整個會香閣烏煙瘴氣的。若不是劉渡不讓她追究,她可不會那樣輕易的放過這個有點後台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本來極風娘子見陳羽輕一直纏着劉渡就極不舒适,現在這樣不留情面的帶着侍衛就圍了會香閣,她極風娘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虞初本沒有在意,兵來将擋避免不了的事。隻是她突然想起林亦書,連忙轉身問道:“亦書姐姐是何時出去的?”
青草待在原地思索了一會,然後回道:“皇妃放心,想是在陳羽輕過來之前就已經出去了。”
“本以為她出去是不安全的,現在看來她出去倒是件好事。”虞初看了看身旁的孩子,然後一臉嚴肅的看着影兒吩咐道:“想是陳羽輕已經知道了我的藏身之處了。她多半是沖着我來的。影兒你把寶寶抱回房間,到時候極風娘子你也不要跟她硬碰硬,如今殿下不在沒人護着我們了。”
極風娘子聽了虞初的話不禁轉頭看了她一眼,還未待她說話,下面的人便沖上來了兩個。
“娘子,那陳羽輕根本不聽我們說什麼,執意打了進來,他的人橫行霸道還踢傷了幾個我們的人,我們的客人都被他們的侍衛趕跑了。”
肖成左想右想,還是覺得用虞初出去不妥,隻是他看不住她,在見到那二人狼狽跑過的時候,虞初已經帶着青草往樓下走了。好在極風娘子先她一步先下去了。
“陳大小姐光臨,極風本該好好款待,隻是今日陳小姐這架勢,可是極風我哪裡做的不周到,不經意間得罪了陳大小姐。”極風娘子打理會香閣以來,這樣的場面那都是見多了的。更何況經她觀察,也隻陳羽輕一人過來而已。
“你少裝蒜,我們本小姐為何會來你會不知道?”陳羽輕身後的丫鬟狐假虎威慣了的,看見極風娘子自然也是不放在眼裡的。
“你是誰,我極風大大方方開門做生意,怎麼會知道你們無理取鬧什麼?”
“你要是再嘴硬,休怪我們小姐不客氣。”那丫鬟瞪大着眼睛一副比她主子還要目中無人的樣子。
極風看着眼前的這個小醜不禁冷笑道:“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
“你什麼意思,不想繼續開會香閣了吧!”丫鬟有些氣急敗壞的往極風娘子那邊走了幾步,一副恨不得立馬動手的陣仗。
極風見她主動送上門來,也就不再客氣。揚起手直接就朝着那丫鬟的臉上打了上去。畢竟是有功底的人,那巴掌看似輕巧,不一會那丫鬟的左半邊臉竟逐漸紅腫了起來,活像嘴裡吞着半個雞蛋的模樣。
“你剛剛說的不客氣是這樣嗎?”
“小姐……”
那丫鬟見極風娘子如此強勢,不敢再跟極風正面争說,隻是委屈巴巴的朝着陳羽輕哭泣泣的喊委屈。
“極風娘子這是什麼意思?”
“正是姑娘看到的意思,難道還要再給她一個巴掌才能表明我的态度嗎?”極風娘子連一個好顔色都沒有給陳羽輕,她是連裝都懶得裝下去了。
“窩藏罪犯,我定會讓你吃不了兜子走。”
“不不不,窩藏罪犯我極風可不敢,請問羽輕小姐,會香閣到底是藏了什麼罪犯?”
陳羽輕經極風娘子這麼一問才反應過來,這虞初和林亦書都算不上什麼罪犯。劉渝之所以想要抓到他們,也是為了更好的牽制劉淵和劉渡。明面上他們都還是三皇妃和普通百姓,并沒有犯什麼實質性的罪。一時間她有些語塞,那自己這次的帶兵圍困會香閣豈不也是出師無名。陳羽輕一時間啞口無言,但是當她看到極風娘子那一臉讓人厭煩的表情還是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