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躲躲藏藏,害得這麼多的人為你送了性命。我陳羽輕說話算話,我隻要你的命,旁人我定不幹涉。”陳羽輕見虞初走到人前,自己也放下心來往前多走了幾步。
極風娘子哪裡會肯虞初上前送死,伸手攔住虞初的去路。
“你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就害死我和我哥哥了。”極風娘子有些着急,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阻,隻會言語激将。
虞初伸手拉住極風的手握在手心:“不要怕,我也不是第一次落她手裡了,翻來覆去也就那些下三濫的計量。”
虞初又怎麼會不知極風的擔心,但是林亦書傷得實在太重了,她不能再讓她在這邊浪費時間了。那邊肖成還未帶着劉淵回來,想必劉淵那邊也出了岔子。但是她不敢提,生怕林亦書着急。
“那你一個人過來,我說到做到,定會放他們出去。”
陳羽輕的語氣像極了哄騙小孩的口吻,虞初一臉無畏的往那邊走去。雖然距離不長,但是在陳羽輕的眼裡,這幾步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在虞初過來過半距離時,陳羽輕帶來的侍衛自動的走到前面攔成了一道人肉牆,擋在虞初和極風娘子他們之間。
陳羽輕一路上就盯着虞初頭上的發簪,她見過那個發簪。那是之前虞初還未出現,皇後賜給劉渡的,說讓她給未來的三皇妃的。如今卻在虞初的頭上,她心裡嫉妒極了。直接上前走到虞初跟前伸手拔下了她頭上的那根發簪。
“你也配!”
虞初看了眼陳羽輕,那發簪是之前一起閑逛時劉渡随手簪在她頭上的,并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同。她隻當是陳羽輕看她哪裡都不順心,非要上手才算出氣。
虞初剛想作罷,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伸手就奪下陳羽輕手裡的發簪,朝着她的右臂就戳了上去。
“啊,虞初你個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陳羽輕一邊滿臉痛苦的捂住右臂,一邊破口大罵着虞初。隻是一簪子而已,陳羽輕疼得出乎意料的久,她不得不懷疑虞初是動了手腳的。
“你知我略通醫術,藥毒本一家,你要不要猜猜我剛剛給你下的是什麼?”
虞初狠狠的瞪了眼準備上前按押她的幾個侍衛:“要是你們再敢往前走一步,你們主子就别想要解藥。或者你們可以試試找太醫。不過别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我下的毒,他們見都可能沒見過。由夫子聽過吧,我也是有幸跟着他學過一段,今日恰巧有機會用上,我正好試試有沒有退步。”
“由夫子?”陳羽輕右臂還是疼痛難忍,她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的可是毒千機的那個由夫子,他不是早就歸隐十幾年了,你莫要信口開河。”
“信不信由你,你此刻是不是感覺右臂麻痛難忍,你自己想,若是沒有毒,我不過是一個發簪刺了你,又怎麼會如萬蟻啃骨般疼痛。你再看看你的血,是不是感覺跟平時見過的鮮血不同。”
陳羽輕越聽虞初說越覺得她字字符合此時自己的狀态,她雖不甘,但此刻她知道,什麼都沒有留得青山在更為重要。
“看不起你,既然用毒,把解藥給我。”陳羽輕身旁的丫鬟松開陳羽輕上前伸手跟虞初讨要解藥。
“解藥給你可以,不過你要放我們走。”虞初看了一眼旁邊蠢蠢欲動的侍衛連忙又說道,“當然,你可以強制搜我身。施毒的哪有不帶解藥的。隻是我這身上大大小小七八罐。偏偏你這骨千蟲的解藥要三種解藥配比方可解毒。若是錯一點計量,你就全身蝕骨腐身而亡,可慘了。順便提醒你一句,你馬上就會覺得胳膊不像剛剛那般疼痛了,因為這個毒藥毒就毒在不管你是從身體的哪個部位接觸,最先腐爛都是從臉蛋開始。因為臉上的皮膚最為嬌嫩,特别像你這種嬌嫩的女娃。”
陳羽輕本來還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虞初的話,可是等虞初解釋完這些,她的右胳膊當真是沒有剛剛那樣疼了。她越想越不舒服,總感覺臉上确實開始發癢。
“怎麼樣才肯給解藥?”
“放我們走,以後不來會香閣找麻煩,就這麼簡單。”
陳羽輕不知轉身跟後面的丫鬟說了什麼,隻見那丫鬟拔腿就走,臨走時還看了一眼虞初。
“我隻給你半炷香的時間考慮,因為過了那時間,亦書姐姐的病情怕是就會耽誤了。她要是有什麼事情,屆時不管你如何威逼利誘我都得不到解藥。我說到做到,你陳羽輕大可試試。”
虞初知道那丫鬟多半是陳羽輕交代去找太醫的,自己必須想盡辦法盡早的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