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塵安顧不上劉荇在旁邊自言自語念念有詞的哭的稀裡嘩啦,隻是上前問了一些極風娘子會香閣發生火災發生之前的細枝末節。想從中尋找一些蛛絲馬迹出來。
“我有幾個疑惑想問極風娘子,先前見你身子傷的重就沒有打擾你休養。”
“萬公子但問無妨!”
“這幾日三殿下因為接二連三的事情,意志消極,顧不上這邊的事情。萬某思前想後,極風娘子你被人送到寵物店鋪,林亦書的屍體也被放在了會香閣外面的走廊上面,想來除了陳羽輕還有旁人在場,那救你的人你可知是誰?”
“萬公子見諒,我在大火之前就受傷暈倒過去了,後面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北涼人也有來過會香閣,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并不知道,看起來應該是跟三皇妃是舊識了。”極風的表情很沮喪,她總覺得自己若是被有暈過去,會不會會香閣的事情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北涼人?”萬塵安很是意外,很明顯在現場沒有北涼人的一絲線索。若真是北涼人,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知道虞初和劉渡之前和王世秦還有王世明打過照面,可是這兩人早就離開了北齊,時間線也搭不上。細細想來若不是他們那又會是誰。萬塵安越想越覺得事情比他想象的複雜許多,但是也正是因為線索變多了,想要理清這繁枝細節也會更多了些頭緒了。
極風娘子看着萬塵安在面前不停地晃動着手裡的折扇,他時不時的擡眼看着極風娘子,隻是皺皺眉頭又不說話。
“不過有一個人應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是……”極風娘子歪着身子依靠在身旁的方桌上面,她雖然能吃能說,但是身子底子已經受了損傷,不是幾天能痊愈的。
“誰?”劉荇還不等萬塵安說話,直接就上前抓住極風娘子的手腕,她的手抓得很緊,極風娘子被她抓住的地方明顯比别處慘白一些。
“公主,你……”萬塵安看出了極風娘子身子不适,看着劉荇這樣搖晃她實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劉荇在萬塵安的好心提醒下終于意識到自己手上的勁用得有些太過,緊忙松開雙手兩手緊搓掩飾自己的尴尬。極風娘子的手腕在她松開的那一刻立馬通了血變得紅潤起來。
“你是說陳羽輕?”
萬塵安立馬想到了最可能得人選,況且當初在現場的除了極風娘子就是陳羽輕沒有事了。
“是,就是陳羽輕!”極風娘子在提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咬牙切齒的,若不是恨意十足,又豈會是這般模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若方便就把前因後果都講給我聽一下。”
“方便!”極風娘子知道萬塵安和劉渡的關系,自然不會有所隐瞞,和二人坐下便開始講述那日發生的事情。可是也隻是能講到她去接孩子被砸暈的那邊,後面再發生什麼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又是陳羽輕,狗屁倒竈的東西,我今日非要去陳相府把她揪出來狠狠教訓一番。”
劉荇說着便要往外走,那架勢恨不得背一把大刀挂在身上,不給她臉撓花了都對不起走這一遭。
萬塵安直接就拽着劉荇的衣角,讓她在原地轉了一圈又轉回頭來:“真是一刻等不及一刻,就是你現在去質問陳羽輕,她難道就會承認。百餘名士兵因她長眠會香閣,那宮中不知侍衛去向又怎會不追究,可你看可有任何悔過自新的舉動。她若有良心,又怎會這麼快蹦跶在三殿下跟前,這些事隻當是沒發生過一樣,無聲無息。這些日子你見過她幾次又可曾在她臉上看見過愧疚,雖說你現在貴為長公主,但是陳雲在朝堂上橫行已久,就算是皇上對他都是有所忌憚的。”
“我現在想起她那張嘴臉都是難受,你瞧她看三哥哥那狐媚神情,她是個什麼東西,以為虞初不在了三哥哥就會娶她了不成。你現在還要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做不到!”
“那你怎麼跟她對質,是告訴她極風娘子還活着,好讓她掉頭過來滅口?”萬塵安見劉荇表情有些憋屈,嘴角都耷拉到下巴了,話鋒轉而溫柔不少,“或許我們可以試試别的辦法。”
“好!”
劉荇對萬塵安的有求必應讓旁邊的極風娘子有些詫異,之前她是有見過這個小公主的,任性程度可以說比陳羽輕好不到哪裡去。如今竟然有人能治她這聒噪的毛病,着實不易。
“萬公子可有什麼良策,極風定會鼎力相助。”
“當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安身之處,極風娘子你不能再住在這裡,太容易暴露了。”萬塵安舉着折扇敲打着自己的腦門,許久才說出一個讓劉荇有些難以接受的建議。
“極風娘子如若不嫌棄,可到萬某府上待上一段時日,他日若是有更合适的地方我們再做轉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