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涼已休憩數年,雖說之前先帝在時,對于北涼屢犯邊關一向是武力直接解決。如今北涼猶如跳梁小醜屢犯邊境,更有愈演愈烈之勢,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我北齊還是以防為主,北涼狼子野心絕對會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們的底線。既然如此,與其等到他們有備而來。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給他們當頭一棒,也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萬秦冷笑:“仔細想想丞相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去看看外面的民生了。人在家中坐哪裡又能體會到民間的疾苦?發起戰争對于你而言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但是對于底下的黎明百姓而言那是多少家庭的噩夢。北涼不仁,我們何苦向他看齊?老臣以為,還是盡量先談判,若是不成,再兵戎相見也不遲。”
“好了好了,我今天叫你們過來也不過是針對此事商榷一下,并不是要現在就商量個結果出來。”劉渝眼見二人争的面紅耳赤,連忙出言阻止。他随後照應了一下李四海然後便揮手讓他們都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李四海一臉無奈的看着陳雲:“萬秦這個老匹夫他兒子都失蹤了,他竟然都不着急還能沉得住氣。丞相,你看今天皇上的反應。你說他到底是着急還是不着急呢,我有點看不懂他了!”
“他應該也是懷疑到我們身上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毅然決然的讓你去了。你是兵部侍郎要是能借着此事把你支出在外,于他而言算不上一件壞事兒。在我看來人他是要找的,但是我他也在防着。”萬陳雲往李四海身邊靠了靠小聲詢問道,“你派出去的那些人到底可不可靠?”
李世海剛剛還在想皇上今天的種種表現到底意味着什麼,聽到陳雲的話,立馬嚴肅起來。
“陳相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我派過去的那些人雖說不及丞相你的雲頂暗衛那樣精煉,但也差不到哪兒去。也不是我說大話,隻是這劉渡到底去了哪裡,竟然到現在都沒找到他的屍體。”
“你這次過去路上也小心一些,劉瑜不會讓你自己單獨前去,一定會派一個人在你身邊,你不要露怯亂了陣腳。”
“我做事丞相還不放心嗎?”李四海一臉得意的看着陳雲,“派一個人拍和派十個人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差别,我去正兒八經的找人就是了。”
陳雲無奈的搖搖頭:“對了,曹可卿那邊你可有發現什麼,我最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李四海還以為陳雲會說什麼,聽到了曹可卿這個名字,他不以為意的笑道:“丞相也發現了他最近不對勁了吧!這個我知道原因。前些日子,王昌叔的兒子王前庭和他兒子鬧了一些矛盾,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後來兩個人相聚在一起,想要冰釋前嫌,沒曾想到後面竟鬧得更厲害了。”
“我說什麼事兒呢難怪兩人最近但凡在一起都沒有個好臉色。你出發之前代我傳個話給他們,他們的事情我不過問但是切莫擾了我的計劃。”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陳雲最看不上曹可卿和王昌叔平日裡隻是因為這些小事鬧得這麼僵。這不是第一次他覺得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他跟李四海後面又交代了幾句,轉身剛想走開就看到了陳羽輕帶着丫鬟奔着他小跑了過來。
“父親父親……”陳羽輕的頭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她氣喘籲籲的過來。後面的那個丫鬟想要拉住陳羽輕,可是陳羽輕哪裡會理她,随即甩掉了她的手拉住了陳雲急切的追問道,“三殿下是不是出了事情,女兒剛剛聽說三殿下在回京的路上遇到的刺客了,人到現在還不知道生死也沒有了下落。父親可有準确的消息,父親可否給女兒我一些人手,我想去關陽找殿下?”
“胡鬧,他若是出了事,自有人前去找他。什麼時候需要你這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家去,成何體統!”
陳雲氣的眼睛瞪得滾圓。這幾年陳羽輕是怎麼對待劉渡的,他都看在眼裡。可是劉渡對她的熱情置之不理,他也看見也看在眼裡。他的女兒雖比不上公主嬌貴,但也是寵在手心裡的掌上明珠。劉渡對于陳羽輕的态度用惡劣來形容也不過分。起初因為女兒實在喜歡,陳雲甚至幾次三番的邀請劉渡與自己同盟陣營都被他玩笑回絕了。他拒絕的理由很簡單,他不想過問朝廷上的事情,他隻想一個人做個自由悠哉的閑散王爺。
陳雲看了一眼身後的侍衛嚴肅命令道:“把小姐帶回去關起來,要是不小心再讓她跑出去,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陳羽輕在後面哭喊求饒,可是陳雲這一次沒有心軟,他頭也不回的和李四海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