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皺眉,難怪鄒母一直不直說此人,原是還有這樣的緣由。他挑頭看了看裡面屋子,旁邊公公生怕他看到什麼不好的東西連忙用整個身子擋在了皇上眼前。
“不吉,皇上還是移步吧。”公公滿臉的皺紋擠堆在一處,滿臉真誠的懇求着他的主子。
皇上遲疑,鄒母此刻又上前說道:“不知我家大人有沒有辦法找到此人,我本就是女眷,除了那次給皇後娘娘看病見過一次就沒再見過。那人的具體行蹤臣婦一個婦道人家也确實知道不多。”
“那就趕緊派人去詢鄒大人,若是尋得此人,立刻帶入宮裡。鄒夫人你就不要去了,讓他們下面的去,也可快些。”
旁邊的公公見皇上說完話立馬連奔帶跑的張羅這事,皇上也不聽下人勸告先行回宮,也一直陪着皇後在着門外等着。
裡面的太醫雖說不能救治,但是受了皇命必須要在那人來之前吊住貴妃的氣息,若不然就拿命來抵。醫術平平,想出來的辦法倒是不少,你出一份力他出一個方子,就這樣,還真将玄音的命吊住了,直到那人進來,這才長舒口氣。
短短一個時辰,整個太醫院人仰馬翻,像是過了半年。
那人跟随着鄒父進宮,剛到玄音宮殿門口,鄒父向皇上行禮,那男子徑直就要直接進去,還好鄒父眼疾手快連忙攔住了他。
“第一次進宮,怕是吓得忘了禮儀,皇上恕罪。”
皇上看了看眼前這個男子,臉蛋長得有幾分英氣,可是酒氣傍身,屬實不像那種會醫術的人。
“當初就是你為皇後治好了病?”
鄒父反應快速:“回禀皇上,确實是由大夫替小女治好了病。”
“寡人問你了嗎!”
很明顯,皇上對鄒父代答的行為很不滿意。他認為先前自己将希望寄托在這個一個酒蒙子身上多少有些可笑。此刻的皇上又氣又惱,面上沒有一點好臉色。
由子辛冷眼看向皇上,又看了看旁邊的鄒父,這才正了正身闆恭敬磕拜道:“草民由子辛,拜見皇上。”
“你這滿身的酒氣,能看病嗎?”皇上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對于一介草名,他确實沒必要太客氣。
“草民來的路上已經聽得了娘娘的病情,太醫院的太醫能将娘娘的命延續到此刻已經是奇迹了,若是皇上還不信草民,耽誤了救治時間,那草民個就算是華佗再世,那也确實是難為了。”
皇上聽了他的話哼道:“救治不過來……”
“救治不過來,草民就一命抵一命,決不會苟活出宮!”
皇上見此人如此笃信不禁自發覺得或許此人當真有些起死回生的本領在身上的,便自行的往旁邊讓了一步,由着身邊的公公領着他進了屋裡。
沒多久那公公便出來笑着回道:“恭喜皇上,那由大夫說有的救,有的救……”
旁邊繃着弦的鄒家婦女這也跟着長籲口氣,一改剛剛嚴肅悲恸的神态。司溫或是本就身子不好,加上剛剛這頓操勞憂心。聽到裡面傳來的好消息後大概是提着的心終于松了下來,一時激動,竟直接噴出口血來,吓得門外衆人又一頓手忙腳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醫院上次如此熱鬧還是先帝駕崩之時。剛剛才感慨留了條殘命的幾個太醫此刻又陷入了另一樁随時要命的生死局。
自古蝼蟻多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