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容新在回去的馬車裡一直盯着剛剛從虞初手裡拿回來的那串墜須,還沒等得及回去,自己就動手想要将這墜須安裝到自己腰上的禁步上面。可能天生也不是個心靈手巧之人,忙活了整整一路都沒能安裝到到位。
“小姐,你這丢了幾年了,怎麼今日突然找到了?”旁邊小丫頭坐在旁邊看着史容新手裡的禁步,想要上前幫她卻被史容新推手拒絕掉了。
“先不弄了,我自己弄的連接處還有些粗糙,你等會下車就帶着這個去專門的飾品鋪子給我修理好了再給我。”
丫頭知道這禁步的重要性,隻連忙點頭:“好的郡主,奴婢知道有一個手藝精湛的地方,定會修理得跟新的一樣的。”
史容新看着手裡的禁步,回想起那時這禁步也是自己湊巧從王世秦手裡讨來的。想想虞初說的沒錯,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更一廂情願一些。她兩手緊緊的抓着那禁步,想起那晚宮前長街上,王世秦滿身疲憊的坐在宮門旁邊的石階,自己一把從他手上奪過這禁步。
“世子,你手裡拿了什麼好東西?”
“你要就拿去。”王世秦好像很不在意那禁步,隻最後再看了一眼史容新手裡的禁步便起身走了,“思恩,送郡主回府。”
那落寞的背影史容新記憶猶新,那闆正的背影旁邊從來沒有站過一個與他并肩的人。
一路上馬車晃晃悠悠,緩速前行。
“思恩,這禁步是王世秦準備給哪個小姑娘的,好生精緻!”
思恩走在馬車旁邊,看了眼馬車裡史容新手上的那禁步滿腔可惜道:“今日是皇後的生辰,這禁步是世子親手做的。之前皇後有個差不多的禁步,皇後身邊的宮女說是壞了,就再沒戴過了。”
史容新盯着手裡的那進步,眼裡滿是心疼:“我就說王世秦今日在皇後的生辰宴會上怎麼送了個那樣的玉佩,雖然精美通透,可還是覺得有些平常了些。原來是有件更珍貴的還沒送過去。思恩,我們回去,我幫世子把這禁步送給皇後,也算成全了他的一番心意。”
思恩很是無奈,他看着史容新滿臉欣喜的樣子不忍打斷道:“不必去了,小王爺已經送了一個禁步給皇後了!”
“也是親手做的?”
“不是親手制作,但是小王爺也是尋找多地才得的稀罕物件。我遠遠看見,确實比我們主子做的這個精巧不少。我們主子連拿都沒有拿出來,真是可憐了一番孝心。”
史容新不再說話,難怪今日在生辰宴上王世秦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她知道他今日精神不濟,還以為是他憂心與北齊的戰事,原是因為這個。
即使當初不是送給自己的又如何,這是他親手做的。以後怕是也不會再有了。史容新好像從來沒有在意過這本來不是給她的東西。倒像是王世秦随手扔掉不要了,她自己去撿過來的。可是那又如何,她自己知道,若不為此,她也不會得到這個和他有這聯系的東西。
今日亦是思恩走在馬車外送她回府,史容新掀開車簾喊住思恩:“昨日我聽說是有人給王世明和虞初下了藥,可是真事?”
思恩瞄了一眼史容新:“真不真郡主還不清楚嗎,那人世子抓到了,可是你府上的人。”
“是誰?”
“穆親王貼身随從的手下,平日裡雖不多見,但身份已經确認了。”
“要說是我父親,也不該找一個身邊的人去做這樣冒險的事情吧!”史容新說這話僅是因為自己确實想不通,父親一個處處小心謹慎的人就算是要做壞事,為何會露出這樣明顯的馬腳。可旁邊的思恩就不這樣想了:“郡主,既然你提到這事我就索性多嘴問一句,穆親王怎麼知道虞夫人是被關在哪裡了?”
此話讓還在疑惑的史容新醍醐灌頂,她立馬轉身看着車裡的丫頭,眼睛瞪得多大:“可是你告訴父親的,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