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極力想撇清自己的嫌疑,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易桦,你自己說,我給你塗藥還不好嗎,沒有我給你塗藥,你那個肩膀今日估計能胖一大圈!”
“你為什麼給我塗藥,是你打我的?”易桦嘟着嘴兩眼淚汪汪的看着元珍珠,“珍珠,你為什麼要打我……”
“哎……哎……這話有意思了,誰給你塗藥誰就是打你的人嗎?我可以發誓,你身上的傷我可是沒有半點貢獻的。就是那迷藥,也是你自己大意吸進去了,着可怪不到我身上!”
元珍珠竟然當着自己的面發誓,易桦自然也就相信了她的話。接而将可憐兮兮的目光轉嫁到其他兩個人身上。
極風娘子一臉淡定,她平時就是個冷臉,易桦也不覺得奇怪。倒是旁邊的錢叢,平日裡柔弱似風,怎麼此刻竟然是她滿臉的歉意,那“對不起”三個字就差拿張紙貼在自己腦門上了。
“這麼說來,是你了錢叢?”易桦捂着自己腫起的嘴巴哭訴道,“你幹嘛打我臉啊,錢叢。看你柔柔弱弱的,怎麼力氣也這麼大的?”
極風娘子坐在旁邊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憋笑,易桦一直死盯着錢叢,自然也沒察覺到極風娘子心虛的小動作。
“我……我也不知道,易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實在太害怕了,我以為是壞人在門後面……對不起易桦……”錢叢一邊安慰一邊俯身伸手到易桦的臉邊幫他揉着腫脹的嘴巴,“還好沒有破相,等這腫塊消下去就好了……”
“你說的輕松,好痛啊知不知道!”易桦抱怨的看着虞初,“本以為今日可以看那些老婆子們的笑話,現在好了,都來看我的笑話了!”
“她們倒是想來看你的笑話,可惜自顧不暇,根本就注意不到你這邊。再說……”虞初轉頭看了一眼門口,見無人在旁湊到易桦跟前,“你如今這樣是最安全不過的,曹娘以為你當真是夢遊給自己撞成這樣,就是安排人做事也不會安排你的。休息倒是另說,逃過一劫不是很好?”
易桦一本正經的聽着元珍珠的話默默點頭,她自己在看到自己這張腫脹的臉時,說實話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可以順帶逃過一劫。她不爽的抿了抿嘴:“确實,也不用日日擔心會被單獨叫走了……”易桦剛說出來這話,立馬改口,“我也不是說被單獨叫走不好,就是……”
易桦尴尬的看着元珍珠,兩手不停的搖着,生怕說慢了元珍珠就要破防崩潰,“珍珠,我真的沒有旁的意思,我就是嘴太快了,我……哎……我也不是嘴太快……我就是……”
怎麼辯解都很尴尬,易桦從未覺得自己竟然這麼不會講話。情急之下伸手就甩了自己一嘴巴子,“都是這張嘴……”
虞初驚訝的睜着眼睛一把拉住易桦的胳膊:“你這是作甚,還嫌棄自己的嘴巴不夠腫。還是你故意的,想自己可以多休息幾日?那你好好的也别用我做借口,自己随便去尋個角落自己扇自己,我也不用心裡過不去了!”
“珍珠……”易桦撒嬌的拉着元珍珠的手,試圖讓她心情好一些。可是元珍珠好像看起來并不是很在意她剛剛說的那句話,時不時的還朝着元貝貝笑她。
正嬉鬧着,白裡急匆匆的推開門,她跨步跑到虞初的身邊:“珍珠姐姐,曹娘往你這邊來了,我看她臉色好像不對!”
極風娘子謹慎的起身看着門口,白裡簡單說了幾句就趕緊跑開,不敢在這裡逗留,以免被曹娘發現她先過來通風報信又要落個錯處。
“那個曹娘又要來做什麼?”錢叢反應是最大的,畢竟昨日元珍珠也是因為替她,才半夜才回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珍珠是一句都不肯提,她嘴上不問,心裡總覺得元珍珠是故作堅強。元珍珠臉上越是不在意,錢叢心裡就越是愧疚。
錢叢雖然害怕,但在曹娘進來的前一刻還是往虞初的身前多站了一些。虞初看在眼裡,雖想上前跟錢叢好好解釋昨日的事情,可是自己有很多話也不好直講,再怎麼解釋錢叢也隻會認為她都是為了安慰自己才編的好話。
可是愧疚一直埋在心裡,是比棍子打在身上還要煎熬的。這些她心裡最清楚。
很快曹娘就到了屋裡,韓白裡不知何時走到了曹娘的後面,小臉紅撲撲的故作鎮定。
曹娘先是掃視了一圈屋裡,覺得收拾的還算幹淨,也就沒有找茬。她看了看錢叢,見她又委屈又倔強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跟我有天大的仇似得?”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