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娘找我還有些事,我去那邊瞧瞧。”虞初看錢叢表情有些擔心,又輕松笑着安慰起來,“你這什麼表情,她就是找我看看後廚這兩日怎麼打理。姚嫂那些人不是還不能做事嘛!”
錢叢聽到是後廚的事情這才放心下來:“原來是這事,那珍珠你去吧,絨學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晚上你也不用趕回來做,我等下回去無事就弄了。”
“好的,你自己也小心一些,盡量不要碰到上面的絨花。若是真碰到了,你就用那個根水塗一下就好了。”
“我不理解,既然根水塗一下就好了,碰到絨花也沒什麼事情吧。”
“你就聽我的就是了。”
“好的,我盡量不要碰到就是。”
二人分别過後,虞初隻身去了曹娘的屋裡。曹娘聽見她來了就遣開旁人讓虞初自己進來了。
虞初還是第一次來到了曹娘的屋裡。這屋裡擺件不多,可每件都是常人買不起的稀奇珍品。床邊是一個琉璃花燈,這花燈虞初見過,在宮裡的時候。
“這是什麼,晶瑩剔透的好漂亮!”
虞初走到那琉璃花燈旁邊表情浮誇的欣賞着這稀罕物。曹娘也得意的走到虞初身邊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這是琉璃盞,晚上點燈的時候隻需這一盞燈,整個屋子就會明亮如白日。不過你沒見過也正常,這東西本就是蕃國進貢給朝廷的,尋常人一輩子也沒見過一次。”
“實在是太好看了,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東西。晶瑩剔透的如冰雕一般,今日果然是開了眼了。”
曹娘被虞初的一頓馬屁哄的神采奕奕的,她昂着頭得意的勸誡元珍珠道:“這其實也算不上什麼,這船上比這好的東西比比皆是。關鍵是你要有本事拿!”
虞初杵在那邊假裝沒聽懂曹娘的話,還繞着琉璃盞繞有滋味的欣賞着。曹娘怎麼會看不出元珍珠的故意,她也不惱,隻是淡淡的繼續道:“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你比那幾個都要聰敏些。要不然你現在也不會站在我這裡了。”
虞初轉身望了望她,許久她低聲問道:“若是我不聽話,那又如何?”
曹娘奚笑:“不聽話自然有不聽話的法子。我橫豎不過是可惜兩日,轉身就都忘了,還會有新人過來。可是不聽話的人,沒有機會重來!”
虞初愣住,盡管她先前已經知道這船上是如何處置那些不聽調教的姑娘。可當她聽見曹娘如此輕易平常的說出這些是還是會有些心有餘悸。性命在她們眼裡,大概是最不值一提的吧。
“曹娘你說的對,我現在竟然出現在你這邊,就已經想好以後要怎麼做了。劉公子雖然性情古怪,可是你也說了,他可是富甲一方的。他是我當下唯一的稻草。”
曹娘聽到元珍珠能有如此覺悟自感欣慰,她本來就覺得這個元珍珠孺子可教,如今看來,确實沒有看走眼。
曹娘領着虞初就往前廳去了,後來将她送進了一間屋子。剛進屋子,虞初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時,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不少。
屋裡沒人,虞初掃視了一番徑直走到了桌邊坐下。可屁股剛沾闆凳,虞初就立馬站了起來。她輕聲走到了牆邊,伸手朝着那牆上敲了兩聲,然後貼耳趴在牆上不知在聽着什麼。
“我站在你身後這麼久你都沒有發覺嗎?”
虞初還是不說話,繼續趴在牆上一動不動。劉渡再欲開口,虞初伸手止住:“噓!”
過了一會,虞初終于不再趴在牆上,直身轉頭看着還站在身後的劉渡:“我知道你在我身後!”
“嗷?”劉渡情緒不高的轉身就走到剛剛虞初坐着的那個位子,拿着桌上剛剛就倒滿的茶杯喝了下去。
“你喝的是我的水!”
“你倒的水我不能喝嗎,還是說你不想歐文喝你倒的水?”
虞初走到劉渡跟前也坐了下來,伸手就搶過劉渡手上的水杯:“殿下還是喜歡搶别人的水喝!實在想喝水,我也不是不給你倒!”
虞初喝完水才又大喘口氣笑了起來:“我真的知道你來了,剛剛我趴在那邊,本來淡淡的檀木香味突然變得濃郁起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