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渡這才明白了虞初的動機,松開手跟着她往東院去了。
“這是曹娘的房間?”劉渡是第一次來到曹娘的房間,這間屋子跟旁的姑娘的屋子不一樣,明顯奢靡許多。劉渡走在裡面環視了一圈,虞初立馬朝着曹娘床邊的跑去。剛想伸手,一個人影從床底竄了出來,吓得虞初連連往後踉跄了好幾步。
好在劉渡時刻注意着虞初,在人影剛出來時立馬就擋在虞初前面,跟那人影面對面的打了起來。
“裘郎中……”虞初看到那人面目後往後讓出來好大一個空地。萬塵安的武功她是知道的,連他都被這個裘郎中傷了,想必此人武功不差。為了避免自己成為他牽制劉渡的人質,還是先護住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虞初将手縮到衣袖裡,然後往牆角退過去。牆角旁邊就是曹娘的木衣櫃,櫃子很大,裡面還放了個大箱子。虞初輕步走到箱子旁邊,然後整個人往後一躍,跳坐在木箱子上。
“你說這曹娘好好的衣櫃為何連櫃門都不關,是忘了還是被别人打開的?”虞初自言自語,然後兩腳懸挂在木箱子上朝着木箱“咚咚咚”敲了幾腳。
自然沒有任何回應,虞初也不起身查探,依舊悠哉悠哉的坐在木箱上看着裘郎中和劉渡在那邊你來我去的打得不可開交。不知是不是萬塵安先前受過傷的原因,在虞初看來,這個裘郎中怎麼好像不是劉渡的對手。接連幾次都被劉渡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咚咚咚”,虞初一邊晃着腳在木箱上敲出動靜,一邊坐在那邊喊道:“裘郎中不行了啊,我們王爺本就不善武力,你怎麼連他都打不過!”
本來裘郎中還在集中精力跟劉渡對陣,聽見虞初的聲音後就往她那邊看了一眼,然後一走神,慢了一招,直接就被劉渡旋踢在地上。劉渡趁勢又用腳勾來一個長凳壓在裘郎中的身上,然後一腳踩在凳子上。
“動作真快,你跟曹娘到底是什麼關系。若是賬本在你身上,那你為何還要來曹娘的屋子,難道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曹娘手上?”
裘郎中一臉死寂的躺在地上,任由劉渡如何猜問,他亦無動于衷。
“還是說,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柄在曹娘手上,臨走前還不忘冒險過來取走?”
依舊沒有回應。
虞初見狀,用腳重重的踢了踢木箱子:“李大人,再不出來,裡面的螞蟻可就越來越多了!”
果然不出所料,虞初屁股下面的木箱“轟隆轟隆”的有人用拳頭敲擊着箱蓋。
虞初隻當聽不見,不肯起身。
“放我出去……”
“那你要告訴我,劉渡是如何利用陳羽輕苟且至今的。他們到底是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
劉渡一臉無語的看向虞初這個方向,剛想過去,凳子下面動了一下,他無奈又重新将重心回到了長凳上面。
“你給我安分一些,不然我失了力道,凳腿穿胸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裘郎中轉頭看着那個木箱,果然外面有一排密密麻麻黑色的東西在移動着。結合剛剛虞初的話,應該是螞蟻沒錯了。
木箱裡面掙紮的聲音愈發崩潰:“王妃,王妃,老夫真的錯了,你放我出去,我真的快喘不過氣了。這些讓人發麻的東西你到底是哪裡弄過來的,我真的受不了了,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我都說了,你回答我的問題就是,有這麼難嗎?”
“我說,我說。陳相一直想除掉王爺,可是他那個好閨女死活不肯,甚至用自己的性命威脅陳相,不讓他下手。本來陳相也不是非要取王爺性命,做自己女婿就一切好說。可是王爺他不肯,說是至始至終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如此不識好歹,又是路上的絆腳石,幾次壞了自己好事。陳相就趁着這次王爺出兵平定變亂的機會,讓他再也回不到京城。”
虞初一臉不耐煩又朝着木箱子踢了兩腳:“我問的是陳羽輕,不是你口口聲聲的陳相!”
“哦哦哦,陳羽輕。王爺這邊不肯娶人家,還默認肯羽輕常往來于府上。你說這不是欲拒還迎是什麼!”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