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的往軍隊中退,可是萬塵安卻一直對他緊追不舍。好歹也是一軍之首,李四海也不好一直退居軍後。隻好硬着頭皮與萬塵安對抗。李四海拿着軍刀,不停的試圖往萬塵安胸口處刺去。一次不成就刺第二次,最終終于在萬塵安觀察萬秦那邊局勢時趁機刺中萬塵安胸甲。
李四海得意的看着萬塵安:“你說的沒錯,這盔甲我是熟悉的很。劉渡他為何會跟我去城外,就是因為這铠甲之事。他還真以為我會背叛陳相,将藏有有用軍需之地告訴他,哼,太天真了。”
萬塵安抓住李四海刺在他身上的刀柄邪魅一笑:“你當真以為他是為了你所謂的軍需才跟你過去的!”說罷,萬塵安抓住拿刀柄就劃開了他身上的廢舊铠甲,“早知道你們在這些東西上動了手腳!”
萬塵安徒手撕開身上的盔甲高高舉起:“兄弟們,這就是奸佞所行之事。這麼多年,為何邊戰之事屢戰屢敗,明明我們的兵力遠在北涼之上。因為國有内賊,百姓才會生靈塗炭,被北涼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麼年,除了三王爺出征那次,就沒有幾次勝仗。就是因為陳賊,他不止在這些盔甲上動了手腳,就連你們的兵器也是廢鐵所制,不信你們兩刀相拼試試!”
李四海不以為意,他依舊昂着頭看着萬塵安,等着他身後的士兵驗證。可是萬塵安那邊的沒有相拼,自己這邊倒是有兩個人在軍隊中舉着刀相互砍了起來。果不其然,剛聽見兩刃相碰聲響,那兩人手中的兵器就都斷成兩截掉落在地。
看見這樣的情況,很快,軍中的很多人都舉起了刀向着身邊之人手中的刀刃砍去。雖然也有人手中的兵器沒有異常,可是地上刀刃掉落地上的聲音越來越多。軍中唏噓的聲音也越來越多。李四海見狀立馬警惕起來。他兩眼驚愕的盯着萬塵安:“怎麼……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萬塵安随手拔了身邊一個士兵的刀,“李大人是以為,有問題的兵器應該在我們這邊,是嗎?”
話音剛落,萬塵安就拿着手中的刀砍向了李四海旁邊的一個手拿兵器的大兵。果不其然,那人沒能阻擋住萬塵安手中的利刃。自己的刀被砍成兩截不說,拿刀的那隻胳膊也被萬塵安劃開了一個很深的刀痕。
萬塵安還想說話,突然看見中殿之中突然冒氣了濃煙。衆人聞着煙味,都不約而同的像那邊看去。
“李大人,陳相在裡面!”
李四海身邊的人看着中殿,神情好像比李四海還要着急一些。可是李四海隻顧看着萬塵安,似乎并不想理會裡面的事情。
“陳相那邊有雲頂暗衛,你現在還是多想想,我們這邊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繳械投降!”萬塵安有意奚落李四海,可是他無動于衷,也不生氣。
中殿的濃煙越來越濃密,火勢也漸漸起來了。
萬秦看着火勢下令道:“救火,活捉陳賊!”
可李四海這個狗皮膏藥,就是不肯讓路。
“李四海,你到底要做什麼,你的那些兵,他們的命就當真不是命嗎?”萬塵安舉着手中的刀看着李四海身後的兵大聲喊道:“不管是哪支軍隊,我們都是北齊的兵,我們要的不過是安樂和平的日子。現在,在必敗的局勢下,你們還确定要與我們為敵嗎?”
軍中有些手中沒有兵器的人漸漸亂了神,他們左盼右顧,最終在一個人扔掉手中的半截兵器後,旁邊的也紛紛扔掉了手中的兵器。李四海極力勸阻之餘,也漸漸小下了聲音。他知道,他們的意志被萬塵安擊潰了。大是大非面前,命都沒有,什麼也就都談不上了。
萬塵安拉着馬頭貼近李四海:“李大人,就算你想放任那火勢越燒越大,現在也是時候該讓開了。”
李四海眼珠左右晃動了一下,很快又淡定回複道:“萬塵安,大司馬可不似你這樣,功夫都在嘴上了!”
不管李四海是不是真的願意,識時務者為俊傑,身後的士兵有了異心,加上兵器也出了問題,再這樣抵抗下去也讨不到什麼好處。
“我隻想知道,為何有問題的兵器會出現在我們這裡?”
“那你問他!”萬塵安駕着馬讓到旁邊,隻見身後劉渡帶着一直軍隊直接沖了過來。
“騰然軍?”李四海不敢相信的又看了看劉渡,看着他身上的铠甲,“沒錯,我見過劉淵穿過,這是騰然軍的标志!”他看看劉渡,又看了看萬塵安,暗自苦笑起來。
“讓開!”
劉渡騎着馬過來李四海跟前,冷冷的一句話,李四海便自覺的讓了一個位置給劉渡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