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他回上海了我再聯系他。”
黃燦梅一聽兩眼眶就泛紅,情緒有些激動。
“溫小妹啊,我們家真的欠你太多了。小锴能在這兩年升到這個位置,多虧了你的幫助!”
溫意安知曉對方指的是這幾年不斷帶着資源,以林金锴為媒介去促成航運生意的事情。
在航運公司看來,這就是林金锴自身所帶的資源和能力。
“我手上的資源是很多,但是能像锴哥這樣接手後越做越好,越做越負責的可沒多少。”
溫意安對林金锴的看好從不是客套話,他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把溫意安送到門口時,林貴伯才想起些什麼,匆匆忙忙跑進廚房提了一個箱子出來。
“這是阿锴他姥姥家寄過來的黃桃罐頭,自己做的。”
溫意安知道話中的老人家年輕時就在黃桃罐頭廠裡做女工,之前吃過一次味道是一頂一的好。
“然後這張卡裡有五萬現金,之前說好的一部分押金和租金。”
看着遞過來的銀行卡溫意安沒有收,反而接過了那一箱黃桃罐頭。
“說好的,店面的押金和前半年的租金是我父親代表溫氏給你們的謝禮,這個我收了要挨打的。”
直到最後夫妻兩都沒勸說成功把這張銀行卡裡的錢還回去,兩人擡頭看到頭頂的新月,感覺生活中的一切都有了盼頭。
————
江成文:睡了?
這是溫意安洗漱完,看到手機消息框中的第一條消息。
點進去顯示消息來自二十分鐘前。
大概是自己剛進去那時候收到的。
溫意安:已睡,勿擾。
江成文:在你樓下。
消息過了兩分鐘,溫意安看到這個消息就站在陽台門口,始終沒走出去。
她住的樓層不會太高,應該可以看到他。
手機輕微震動,又是一條消息進來。
江成文:讓我看看你。
溫意安走出陽台時就看到樓下倚靠在亮黑色轎車旁的江成文。
男人的神情無法看清,但是半身靠在車旁一手拿煙一手在手機裡發消息的模樣,是不易察覺的頹廢和疲憊感。
溫意安:你少抽點,别把綠植熏死了。
江成文這時才擡頭望向她,沒有戴眼鏡但是依然能夠感覺到對方犀利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笑意。
江成文:這幾年有複抽嗎?
溫意安:早就戒得幹幹淨淨,你不是最清楚。
就在介時,在小區巡邏的保安打着手電筒找了過來。
江成文當即就滅了煙,然後從車裡拿了包煙遞了過去,不知道和保安說了什麼,對方嚴肅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保安煙沒收下,但是抽了一支走,最後不忘擡頭看向溫意安。
溫意安認識保安,當即就發了條消息出去。
江成文:你猜我和他說了什麼?
溫意安:不猜。
江成文仿佛預料到這個回複,重新點了支煙叼在嘴邊,然後雙手空出打字。
路燈下的他渾身被昏暗的光暈包圍,光線打在扣子被解開的西裝上,冷硬的面料就這麼和暖色的光線相撞,落寞又孤寂。
江成文:我和他說,你欠債不還,我上門讨債來了。
……
這個小區的業主都是非富即貴的身份,怪不得剛剛保安看自己的表情那麼打趣。
估計猜到欠的不是錢這麼簡單了。
江成文:騙你的。
江成文:其實我是說,和女朋友吵架了,在低頭認錯。
溫意安直接一個大白眼:不如前面那個理由。
江成文:文件看了嗎?
溫意安:沒。裡面是什麼?
江成文:明天看,我可以一直等你回複。
江成文發完這條消息,手上的煙也熄滅了。
好像在昭示溫意安,他要走了。
江成文:走了。晚安。
想念的人已經看到,該休息了。
溫意安:注意安全。
等到江成文離開,溫意安才又低頭點了幾下屏幕。
晚安。
————
自那晚碰面後,溫意安就再沒收到過江成文的消息,仿佛人間蒸發一般。
唯一一次見到還是在電視屏幕中,當時他正從醫院大門中走出,神色一反常态的冰冷,沒了往日那般謙遜有度。
鏡頭裡的話筒越來越多,有熟悉的财經頻道有陌生的頻道Logo。
“小江總!據消息稱您的大哥現在正在這間醫院内搶救,并極有可能變為植物人,請問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