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她現在根本沒必要為了這麼幾句話回頭。
“段晏晏,我不是溫意家,我現在是溫意安。”
謝笃青還站在小車前等自己,但是也沒想過去插足現在的情況,他相信這個不容小視的妹妹能解決。
不過,一旁一直停着的黑色轎車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簡單的車牌和不常見的車型,讓他倍感熟悉。
溫意安現在隻覺得對方已經在發瘋了,傷口還是痛的,她不願意再陪這些人卷入任何一場風波,決絕地下了台階。
段晏晏依然不死心,紅了眼,發狠又沖上前。
暗叫不妙的謝笃青大步跑向溫意安。
然後随着突然想起的一聲沉重的車門關閉的聲響。
段晏晏看到來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怕引火上身的方舟急忙趕來,同樣也僵在了原地。
“江成?你怎麼也在這裡?”方舟警惕地看着江成文。
江成文踱步到溫意安身旁,和她并肩看着段晏晏和方舟,沒有說一句話,光是看向兩人的眼神就像弓箭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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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完手機裡方逸對酒樓後來的首尾後,溫意安看到蹦出來新的消息框,看向旁邊正在回複溫意真各種問題的謝笃青。
“姐夫,前面路口我要下車。”
謝笃青從手機裡擡起頭,盯着她思索片刻,緩緩吐聲,“早點回溫家。真真晚上十點到。”
溫意安迎合一笑,“好!”
在後來下車時,她最後又往車裡丢下一句話。
“姐夫,後面的事你幫我保密。”溫意安停頓片刻,補充道:“還有江成文。”
得到對方微微颔首同意後,溫意安就上了後面不遠處江成文的車。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江成文哪都沒去,隻是繞了個路暫時停在溫家旁的一個江邊。
他先一步解開溫意安的安全帶,傾身向副駕湊近。
“靠近點,我看看你的傷。”
“醫生保的嚴嚴實實的你能看出什麼花樣來?”
嘴上依然掘的不行,但是人已經往那邊老實靠去。
“還疼嗎?”
江成文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本來搭在中間握拳,望向她的眼神中情緒複雜,還是忍不住伸手扶向她的臉。
拇指在白紗布上方懸空,沒有實際性觸碰,動作卻顯得如此小心翼翼。
就像在觸摸他的珍寶。
感受到指尖觸碰自己皮膚渡來的溫度,快速地眨了眨眼,感覺像羽毛輕掃,有點癢。
“你不會要報我挂你電話的仇?”
江成文哼笑一聲,淡淡回複:“我沒那麼小心眼。”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他揉了揉溫意安的頭,長臂一伸就從後座提了兩個袋子出來。
“這個是你姐姐交代的祛疤膏,這個是冰鎮酸梅汁和芒果蛋糕。”
沒想到對方給自己帶了這麼多東西,溫意安一一接過時都要忘記自己嘴硬時是什麼模樣。
“回答我的問題。”
“我知道出事後,第一時刻就找人問了醫院,趕過去時你已經出發去警局,後來在門口發現你姐夫的車,想着不需要我介入,就在外面等你。”
“那你剛剛不怕我姐夫發現不對勁?”
剛剛他都沒打算下車,怕她怪自己被溫家人看到不好解釋。
但是段晏晏要出手時,他就把所有東西都抛到腦瓜後面了。
“沒事,大不了解釋不清,明天上門提親。”
溫意安飄來嗔怪的眼神。
“隻是沒想到鬧事的是他們。”江成文意有所指。
溫意安自是清楚“他們”是誰。
在香港發生的事,也隻有她和江成文知道。
不過,今日過後,她隻希望這次的相遇真的隻是巧合和意外,不要再有以後的往來。
他們叫來的律師也是上海數一數二的,一個電話沒有任何預約就能聯系到,隻怕他們背後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