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城市随着時間被沖淡喧鬧,都有些上頭的幾人更是昏昏欲睡。
“我靠!我有件大事忘記宣布了!”
頃刻,一個高昂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晚,那裡的感應燈還亮了起來。
盛槐夏直接從椅子裡驚站起,吓得正在抽煙的宋屹川直接被煙嗆到,連聲咳嗽。
本來靠着對方的溫意安直接一個重心不穩向旁邊歪去,瞬間清醒,有些呆滞地回想剛剛發生了什麼。
而沉睡的吳松允沒有守絲毫影響,卻因為翻了個身摔下沙發,把自己弄醒了。
“全體目光向我看齊!”盛槐夏面對着他們,見還有一個睡眼惺忪的吳松允上前就把對方抓到桌前。
“我!找到真正的那個人了!”
“啊?”
“哈?”
“學者說:撒謊的人出門遇鳥屎!”吳松允被強制喚醒就聽到這麼荒唐的話,更是不相信。
“那我要是真的,鳥屎就掉你嘴巴裡!”
溫意安笑出聲,擋在兩人間生怕兩人打起來。
盛槐夏見三人表情一個比一個不正經,有點怄氣“你們盡然不信我?”
不是不信,盛槐夏是什麼人,一朵獨立綻放自信大方、撩撥人心的野玫瑰,憑着自己的能力一路走到現在,這麼多年拜倒在裙下的人無數,她都隻當感情是生活的增色劑,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就連溫意安都在想,要是以後盛槐夏獨自美麗,自己天天串門找她,買個樓下給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不結婚。”
後來盛槐夏就着自己的故事進行着一個全面的複盤,終于讓面前三人徹底相信她的話。
“你不怕他後悔嗎?”溫意安詢問着,又仿佛在問自己。
“怕什麼,沒什麼好怕的。如果他後悔了,那就說明我們始終不合适,能走到哪就是哪。”
這句話仿佛敲醒了溫意安,她的目光緩緩移到桌上的手機,不知在思索什麼。
一大串的故事講完,幾人趁着今晚喝就要喝得盡興,又是兩箱啤酒下肚。
而徹夜灌醉後的結果就是,四人一口氣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約定好的看日出也沒了着落。
不過他們四人隻要待在一起,溫意安的決定永遠隻會是最普通的那個。
盛槐夏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跨國電話。
而這邊的溫意安,一早醒來聲音還啞着,看到江成文昨晚過後又發來的一些消息,和一個未知電話,她扶去發端的一些毛躁,也撥通一個跨國電話。
“我剛醒,寶寶。”
“……”
睡眼朦胧的溫意安沒得到回答,她才恍然意識到自己被盛槐夏帶偏了。
昨晚一直叫她寶寶,現在對江成文也順口直接說了這個詞。
“我不是,我沒有!”她努力辯解,卻又無力挽回。
“你多叫兩下,滿三減三,我就忘記了。”對方語氣很輕松,聽得出心情不錯。
“江先生不愧是生意人,筆筆都算的這麼精。”
“沒辦法,得賺錢娶老婆。”
她确實說不過他。
“聲音怎麼這麼啞?”
溫意安這才清清嗓,跑去盛了杯水喝。
外面三人都在吃飯,盛槐夏也早已挂了電話。
她連連拿着水杯,無視幾人意味不明的眼神,跑到陽台。
“昨晚喝的有點多。”
“泡點蜂蜜水潤潤喉。”
江成文的聲音其實很好聽,語調一直都是穩重有力、遊刃有餘,溫意安總覺得無論什麼時候聽到他說的,就非常安心有信任感。
“你什麼時候回來?”
在失蹤一周後,兩人就沒見過幾次,現在又是異國,溫意安總有股對方越走越遠的感覺。
“後天。”聽着江成文的聲音停住片刻,複又響起,“想我了?如果着急你可以先把手上那份文件簽掉,上面已經有我的簽名。”
“沒那麼容易。”
“不過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對方用淡淡的鼻音來回複自己,熟知江成文的都知道這是同意了。
“為什麼是茉莉?”
她可不信吳松允嘴裡吐出的亂七八糟話。
“你還記得我們相逢的那個晚上嗎,那時候從你身上掉了一朵茉莉花。”
之後溫意安就被屋内的好友催促着去吃了飯,過程中她通過宋屹川的回憶才想起,那朵茉莉是自己開心時随手撥弄下來插在頭發上微不足眼的小花。
自己後來都忘記還插了一朵花,結果不想一來二去到他手上了。
盛槐夏這次回國待的時間比較久,在幾天精心計劃安排下,□□直接開始了一段出滬自駕遊。
去的地方不遠,僅限江蘇和浙江。
就在遊玩的旅途中,溫意真發來了一條關于手表的調查結果。
在之前和江成文的談話裡她就暗暗察覺到這個表沒有自己想想中那麼簡單,但是對方又遮遮掩掩不告訴她。
而在調差裡手表圖片赫然出現在一場拍賣會的現場。
圖片裡的手表和家中展示櫃中的幾近一樣,但是在細節處又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