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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緣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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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不敢明顯的看向書桌,隻得偶爾瞥上一眼,卻讓她瞧見了春風坊的字眼。

于是她拿書時故意用袖子将書本帶落,夾在書籍中的稿件落地。雖然江淮直很快就收了起來,隻是她自小一目十行。那紙上的内容雖未看全,但也看了點東西。

看到的那一頁大意就是江淮直也在查春風坊,并且還發覺有一女子也一直在盯着。上個月燕娘子去秦府時,似乎還想劫人,卻沒找到機會下手。

所以她一回來就給丁玉去了信,信中讓他停了對秦府和春風坊的蹲守。

如果說江淮直在查的話,那麼丁玉派過去的人定然是躲不過明鏡司的眼睛的。之前不過運氣好,她隻叫人盯着秦府,春風坊倒是沒多派人看着。所以才逃過了明鏡司,沒有被發現。

接下來可卻不能這般了,若是被明鏡司發覺了,那才是麻煩了。

隻是若是不能讓丁玉看着,她要怎樣才能查出這之間的聯系呢?

宋時微眉頭愈發緊鎖,手串也不知何時又被取下在指尖盤轉着。

歸甯當日算不上是個好天氣,天空中飄着些許蒙蒙細雨。春日快走到了盡頭,宋時微還活着的時候,每年這段時日總是雨水綿綿,頗有幾分無窮無盡之意。

沈府的門口還挂着新婚當日的紅燈籠,偶有微風吹過,帶着紅燈籠在空中微微晃動。

沈善和徐芝早就在正院等着了,兄長沈重有些公務急事,還未趕回來,但是嫂嫂高露雲也早早到了。

“怎的還未到?”徐芝開口問道,頗有幾分急不可耐。

“許是雨天不好走,夫人莫急。”

沈善話音剛落,一個丫鬟便匆匆跑了進來,歡喜道:“老爺夫人,小姐連同姑爺一起回來了!”

馬車在沈府門口停住,江淮直先下了車,然後朝宋時微伸出手臂。臉色坦然,似乎隻是教養令他如此。

宋時微擡起手搭在他手臂上,借力下了馬車。

幾人出來便看到這樣一番看似琴瑟和鳴的場景,沈善與徐芝對視一眼,眼裡頗有幾分複雜之意。

宋時微擡頭便看到了家人,笑着走上前行禮:“給父親母親請安,路上擁擠,來遲了些”

徐芝連忙笑道:“回來就好。”

沈善也在旁邊笑着看着。

江淮直安靜的跟在身後,待宋時微行完禮後随着她行了個禮

“父親,母親。”

沈善和徐芝朝他點了點頭,态度雖算不上冷漠,卻也絕對算不上熱絡。

江淮直倒也不介意,行完禮後就安靜站在宋時微的身後。

倒是宋時微被這句父親,母親給驚住了。她沒想過江淮直會這般坦言稱呼沈善和徐芝,雖然确實也該這般稱呼。可這段婚姻本就是有名無實,江淮直能把禮數做到如此倒是難得。

隻是宋時微事先沒做好準備,這突然一句稱呼,讓她頗具幾分,原來她們真的是夫妻的實感。

“好啦,父親母親,我們都進屋聊吧,外頭還下雨呢。”

高露雲的話點醒了大家

徐芝挽過宋時微的手臂:“是,我們進去聊。”

宋時微回過神來,跟着徐芝一同朝裡走去。

徐芝和高露雲一左一右挽着宋時微,一邊一句的關心着她,沈善站在徐芝旁邊,偶爾也搭上兩句話。

唯獨江淮直,一言不發,就沉默地走着。也沒人搭理他,他倒也落得個自在。

走到庭院的時候,宋時微往後看了一眼。江淮直就跟在她身後兩步的距離,見她看過來,眼裡帶着幾分疑惑。

宋時微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她朝着江淮直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跟緊些。江淮直雖有些不解,卻也還是将步伐邁得大了些,離她隻有一步距離。

宋時微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頭去後再也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低頭笑了起來。

徐芝沒察覺到宋時微的小動作,隻是奇怪這孩子好端端的怎麼笑了起來

“你這孩子,我問你吃的可合胃口,你笑什麼呢。”

宋時微拍了拍徐芝的手:“哎呀,女兒一切都好着呢。”

幾人進了屋,沈善在主位上坐下。

宋時微來到桌前,坐下後拍了拍旁邊的椅子。江淮直也立馬意會,在宋時微旁邊坐下。

幾人關心宋時微,從衣食住行樣樣都詢問了一遍。

徐芝将宋時微上下打量好幾番,見她衣着更似之前,人也未見消瘦才算放下心來。

然後又偷摸着打量了江淮直幾眼,人倒是不如傳聞中的兇神惡煞。其實她一介婦人,不涉朝堂之事。就憑着當初他二話不說就将自己馬車借出來,徐芝對他都有着幾分好印象。可是這民間傳聞将他說得實在太過可怖,以至于徐芝怎麼看他都有幾分矛盾。

江淮直就在旁邊坐着出神,偶爾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上一口。

其實按理來說,江淮直應當是由沈善帶着去說話的。但是江淮直于沈善而言,本身就立場不和。

這朝中官員大都分為兩派,一派是以左相趙勵為首的親帝派,趙勵是皇帝的親舅舅,向來是唯皇帝所用。一排是以顧景為首的清流派,向來隻對事不對人。

可偏偏江淮直在這兩派人中都落不到好。

若是按照他如今行事,他本應該為親帝派。可偏偏他又是顧景的學生,顧景這一生也就收過三個學生。他不過二十就狀元及第,如今位列四品。當初誰人見了顧景,都要說他收了個個好學生。

可是如今清流一派的人也大都瞧不起他,認為他狀元及第後。不敢以死谏言,反而谄媚聖上。甚至還故意疏遠師長,簡直有辱師門。

江淮直惡名在外,沈善雖然不是清流派。但是作為讀書人,他也是向來是不屑與這種人為伍的,哪怕他成了自己的女婿。

隻是說來也奇怪,沈家按理來說應該是親帝派,但是這些日子宋時微觀察下來。沈家對皇帝似乎有着防備,不似趙勵那般。沈家仿佛一直居中而立,向來不管朝中黨争。

沈重很快回來,問候了幾句宋時微的近況後,倒是還同江淮直寒暄了幾句。

他們兩一同對話宋時微才想起來,沈重和江淮直是同一批的考生,兩人倒是有過幾次接觸。

看着沈對江淮直一副毫無成見的模樣宋時微倒是也有些放下心來,不為别的,江母孫芸待她是極為和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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