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溫庭直接轉移了話題:“他想騎馬,秉臣不在我不放心,你帶他走一走,不要跑。”
孟泊秦答應的爽快:“行。”
景甯戴上護具出來的時候滿月已經被飼養員牽出來了。孟泊秦看到滿月眼睛一亮,又神色暧昧起來:“哇哦,和Asta好像啊。”
紀溫庭面無表情:“滿月脾氣比Asta好很多。”
就在紀溫庭身旁遊蕩的Asta立馬不滿的嚎叫一聲以示不滿,熱得孟泊秦大笑。
時隔差不多半個月,再次騎馬景甯也絲毫不覺得害怕。上次落馬并沒有給他留下什麼陰影,心底甚至隐隐興奮。
孟泊秦騎着小黑在前面,領着景甯慢慢繞着馬場走,直到離紀溫庭遠了,他才轉頭開口和景甯搭起話來。
“景先生,您覺得紀溫庭是個怎樣的人?”
孟泊秦找了個莫名其妙的開場白。
景甯拉着缰繩,認真想了下,謹慎回答:“紀先生謙和有禮,博學多識,是個溫潤儒雅的紳士。”
孟泊秦聽到他這樣的評價,噗呲一聲笑出來,搖着頭歎道:“那是你見到的。”
孟泊秦突然陷入了自顧自的回憶:“紀溫庭這個人其實也就是受傷了以後脾氣莫名好起來了。以前他的嘴非常毒,能笑着把得罪他的人噎個半死。”
景甯面露震撼,合理懷疑孟泊秦在故意抹黑。
不過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和旁人所形容的完全不一樣的紀溫庭,有點新鮮。
說完孟泊秦又話題一轉,看向他莫名感歎起來:“幸好這人也不是完全冥頑不靈嘛,半年前還老僧入定一樣,這不才半年就鐵樹開花了。對了,你和紀溫庭在一起多久了?”
“……”
景甯差點忘了自己手還牽着缰繩,恨不得兩隻手都舉起來揮給孟泊秦看,被這一句吓得要死,慌忙解釋:“我、我和紀先生一點别的關系都沒有的!”
孟泊秦若有所思道:“居然沒在一起嗎?怎麼情侶馬都騎上了,而且紀溫庭這老狐狸和你說話溫柔的豆能掐出水來了。”
景甯的臉紅得像熟了的蝦,一半是臊的一半是熱得。
“沒有的事,我和紀先生隻是普通的……主人和下人的關系,這匹馬隻是紀先生一時興起送給我的禮物。”
“一時興起……”
孟泊秦噗呲一聲,嘟囔了句什麼,景甯沒有聽清。
孟泊秦帶着他在馬場轉了兩圈他就下來了。
馬上就要到正午,正式日頭最曬的時候,紀溫庭也怕他中暑。
景甯還好沒出什麼汗,一身汗臭味的孟泊秦回來就去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才下樓。
廚師和保姆阿姨已經開始着手準備午飯,景甯和紀溫庭坐在客廳看電影。
說起來,景甯來紀家這麼久,還是頭一回和紀溫庭坐在紀家客廳裡面看電視。
孟泊秦大搖大擺地在紀溫庭身旁坐下。
景甯拘謹坐在單人沙發坐上有點想走,因為他不知道紀溫庭和孟泊秦要是談起話話自己該不該聽,又找不到離開的理由。
“你叫景甯對嗎?”
孟泊秦坐下後開口第一句就和景甯搭話,他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的孟先生。”
孟泊秦淡笑道:“不用這麼客氣,叫我泊秦就好。”
景甯哪敢,笑而不語。
孟泊秦将左腿架到了右腿,一副認真盤問的主人架勢,問景甯:“你今年多少歲了?”
景甯老實道:“22。”
“這麼小。”孟泊秦挑了下眉:“還在讀書嗎?”
景甯點點頭:“嗯,在a大。”
孟泊秦笑道:“a大很不錯。”
之前紀秉臣老是貶低a大,景甯還以為他們這些高學曆的精英都看不上a大呢。
不過孟泊秦風度翩翩,顯然和紀秉臣也不是一種人,他和紀溫庭是朋友也絲毫不讓人意外。
“學什麼專業呢?”孟泊秦又問。
“建築設計。”
沒等孟泊秦再提出看法,紀溫庭橫他一眼,沉聲道:“你要查人戶口?”
孟泊秦兩手攤開:“這就叫查人戶口了?隻是和景甯初次見面,想和他熟絡一下,不可以嗎?”
紀溫庭面無表情道:“沒必要。”
“行吧。”
孟泊秦對景甯滿含歉意的笑了笑就不再和他聊天,和紀溫庭說起了别的事情。
景甯是融不進他們的圈子的,也聽不懂他們說的話,片刻就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回房間了。。
看着人離開,孟泊秦朝向紀溫庭不悅道:“何必故意這麼說?”
“你怎麼知道我是故意?”
孟泊秦哼笑:“我們一起長大,你想什麼我還能不知道?他的底線想必你和秉臣已經查的很清楚了吧。如果不是足夠好拿捏,你們也不會把他留在紀家這麼久。”
紀溫庭沉眉看着電視屏幕,并沒有對孟泊秦的話做出評價。
孟泊秦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和紀溫庭都是從小在那樣惡劣競争的環境下長大,習慣了做表面紳士。
“今天在馬上我試探他對你的态度,神情不像做假。”
孟泊秦摸了摸下巴,眸色中流露出一絲有些殘忍的玩味:“既然他願意演給你看,何樂而不為?反正你也單身這麼多年了,要是未來喜歡上什麼人,這樣的人還不好處理嗎?”
男人的神色毫無波瀾,沒有為他的話所動,隻是話語間帶上了冷意:“孟泊秦,你要是把我弟弟帶壞了,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