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要是真A不上去，那他可就要A了啊兄弟。

祁玉坦然直言，“有點好奇你肌肉怎麼練的，看上去好健康。”

他說着，有點郁悶地自己捏了捏胳膊邊邊的軟軟肉。

祁玉又頓了頓，接着看着杜野道，“不過我現在想問的不是這個，”

“你怎麼會穿這樣來圖書館啊？”

不像是來學習的。

像來打架、或者是來把妹的。

就是說，他手臂往那一放，下巴一支，大手捏着細細的筆看别人的時候應該沒人會不心動吧？

祁玉顯然根本不考慮自己來的。

我們小王子就是鐵血心腸啦，怎樣嘛。

他這話一問出口，杜野本身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愣了兩秒後，整個人臉爆紅，耳朵更是，紅得幾乎要像一隻煮熟的蝦了。

杜野隻能語無倫次地解釋，“我、我沒準備這樣本來。”

“下午訓練來不及，我趕時間，忘記換衣服就過來了，沒準備穿成這樣來圖書館的。”

祁玉精準捕捉重點，“所以下午球隊有訓練哇？”

他點了點頭，繃着臉表情嚴肅的很，發出肯定的聲音，“你真的很自律耶，自習這種事也給自己規定有這麼嚴格的時間。”

“也不是。”

杜野突然搖頭，很誠懇地說，“是聽說你最近在輔導數學，所以才過來的。”

和他有什麼關系？

祁玉撓了撓小腦袋瓜子，試圖思考其中的關聯，“你有不會的想問我嗎？”

他說，“但是你們班學霸很多啊，我水平也就還好的程度。感覺教不了你什麼。”

祁玉這就屬于謙虛了。

他這次小測的成績總分幾乎要排到年級前幾的程度了，隻是因為測驗是非正式的私下測試，所以沒有進行大規模的統計或是出正經的榜單出來。

杜野悶悶地搖頭，“但我想問你，不想問他們。”

“好吧。”

祁玉遲疑地看了杜野一眼，感覺這個人既上進又别扭，“你不會是在搞那種私底下偷偷卷，然後驚豔班裡所有人的東西吧？”

杜野沒說話，隻在祁玉的注視下看了溫迎一眼，又看了沈嘉澤一眼。

沈嘉澤率先出聲：“看我幹什麼？我占的座位我不讓啊，我要挨着小王子坐的，不然我學不進去一點。”

沈嘉澤這屬于睜着眼說瞎話，因為很顯然挨着祁玉，他也沒怎麼學。

——他連帶來的唯一一本教科書還是倒着放的。

祁玉就看了看看似正在專心做題的溫迎，“溫迎，你現在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們先換一下？等我給他講完題就換過來。”

在祁玉面前堅持營造貼心人設的溫迎哪能拒絕的了。

他冷冷地瞥了杜野一眼，才随手拿了本書從這個位置上起來了。

祁玉對着離他更進一步的杜野強調，“隻這一次哦，我的時間沒那麼充裕的，下次你找别人問啦。”

杜野：“我以為我們會我教你打籃球，你教我學習。”

也是這個道理。

祁玉思考了一下，選擇妥協，“那好吧，但你的問題不能太多哦。不然我會忙不過來的。”

貓貓妥協，但隻能妥協一半。

不過杜野既然提起來了學籃球這個事，祁玉就有點想說的了，“說起來籃球，”

他一興奮起來就容易忘乎所以，猛一下湊得離杜野好近，興奮道，“我昨天自己在家練的時候投中了好幾個空心球！”

“等明天找你練的時候投給你看，超級帥的！而且...”

杜野在祁玉碎碎念這些東西的時候，擡眼看了溫迎一眼。

本應在對面認真做題的溫迎，此刻已經摘了自己拿來凹造型的擺設，——那副平光鏡，書也根本沒有翻開，眼微微眯着一眨不眨地盯着杜野看，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善的氣息。

他們兩個的視線交彙了有一瞬間。

杜野沒忍住勾了下嘴角。

“投籃穩中有技巧的，我明天教你，手把手。”他這麼對祁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