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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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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盛高中上過兩節課後,有一段自由活動的大課間,為時二十五分鐘。

梁絕合上物理書,頗為心累的歎一口氣。

誰承想離開校園多年,一朝重讀高中。

教室内,幾位老玩家聚在一起商量着什麼,不一會就開始分頭行動起來。

而有新人對着寫滿物理公式的黑闆,眼神空洞,怨念頗深地喃喃自語:

“憑什麼啊,憑什麼憑什麼啊……為什麼我剛剛考完又回到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來了……”

而他的前座,一位新人女生從來到這裡一直不做聲響,隻是悄悄抹淚,看樣子是同樣被吓得不輕。

梁絕頓了頓,收回視線站起身,想去走廊勘探一下環境。

而一直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語的新人察覺到動靜擡起頭,看見了從身側經過的梁絕。

他的眼神一亮,正想站起來去追,卻因起身的動作太猛,不小心撞到了身後靠近過來的玩家。

“诶、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沒看見你。”

男生急忙轉身道歉。

那玩家擺了擺手,與他拉開點距離,笑眯眯道:“沒事,我也不介意。我叫楊辰,你呢?”

“诶,你叫我劉志曉就行。”

男人咧嘴扯出一口白牙,又着急似的扭頭就跑,丢下一句飽含歉意的話。

“實在不好意思,楊哥,我出去一下,快憋不住了!”

楊辰唇角的弧度未變,隻是眯眯眸子,将安慰的目标放到了一直在哭的新人女生身上。

走廊裡都是下課出來活動的學生,抱着書走過的老師對向他打招呼的學生點頭,盡頭的廁所門口,一個清潔工正在撐着拖把歇息。

梁絕探出身子看了看,這棟教學樓大概有五六層樓這麼高,而他們班正卡在不上不下的四樓。

接着有人大聲叫嚷着什麼,聲音離他越來越近。

“帥哥!帥哥!哥!”

劉志曉喊着,在撐着欄杆往外看的男人循聲擡起頭望過來的時候,對他招了招手。

他頗為自來熟喊道:“哥,你在幹什麼啊,我可以幫忙嗎?我叫劉志曉!”

那雙栗棕色的眼眸靜靜注視了他一會,隔了很遠迎着光近乎變得透明。

“我在熟悉副本環境。這是每個玩家進入遊戲之後必要做的。”

梁絕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某個鬧騰的影子,表情都放柔了些許。

“你可以叫我梁絕。”

“好哎,梁絕哥!”

劉志曉歡騰應聲,看梁絕松開扶着欄杆的手,轉身對着他:“之前聽你自言自語,你剛剛結束高考?”

“是啊……好不容易過完十八歲生日,一睜眼就到了這個鬼地方了。”

劉志曉語氣恹了一瞬,又提起精神,“但我看哥可是一見如故特别親切啊!可以讓我抱一抱你大腿嗎?”

“嗯,随你。”

梁絕轉頭看向校園内的環境。

校園裡大部分種着櫻花樹,而此刻早已過了開花的季節,綠葉相交掩映。

教學樓門口處的水球噴泉雕塑正噴湧着清澈的水流,再遠一點還可以看到靠近校門口右側的鵝卵石小道上,搖曳着綠葉的楓樹。

“不過提前說好,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副本,所以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可能不會顧得上你。”

劉志曉的表情僵了一瞬,見那個表面親切溫柔的男人偏頭望來的笑意泛着隐約的冷:

“所以——遇到危險的話,我很可能會直接丢下你跑哦?”

少年人幹笑幾聲,覺得自己以為潛藏着很好的所有小心思在男人别有深意的注視下已經無處遁形。

他幾次啟唇想要告辭,雙腿卻像釘在地上似的動不了。

怎麼辦……有點丢臉。

劉志曉的耳朵隐約發紅,他往後挪了挪步子,卻見男人忽然收回視線,直起身子拍着雙手上的灰塵,說:“走吧。”

劉志曉下意識問:“啊?去哪?”

“陪我下樓看看。”梁絕朝樓梯邁去的步子停了停,回頭看來,“不是說要跟着我嗎?”

大抵有一種落于灰燼中又被重新燃起的希望。

劉志曉眼神倏地發亮,連忙“哦哦哦”應聲,跟上了已經低頭下樓的梁絕。

他們剛剛繞過三樓樓梯拐角,就迎面碰上了一位正在上樓的教師,穿着統一的服裝,腦後紮着利落的短馬尾,随着她的走動一搖一晃。

兩個人規規矩矩喊了一聲“老師好”,正想繼續下樓時,忽然被身後響起的聲音喊住了:

“班長,你們要去哪?”

梁絕身形一頓,回頭看那位女老師扶着樓梯扶手,推了推無框眼鏡,一身氣場不怒自威。

劉志曉“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搶在梁絕開口前說:“我們……額……上廁所?”

那位女老師眯起眼來,輕呵一聲,把劉志曉吓得一哆嗦:“你們是小姑娘嗎?還手拉手一起上廁所?”

有着十八年跟班主任犟嘴經驗的劉志曉一激靈,忍不住開始滿嘴跑火車:“老師,此言差矣,您是沒看見,我們班裡天天手拉手,說明我們關系好着呢。”

梁絕:?

“原來如此。”女老師輕應一聲,“看來我作為十三班的班主任,對同學們的了解還不夠呢。”

劉志曉:……等等她說幾班???13班???

我草。

這兩人的班主任瞪他們一眼:“行了,有尿都憋着,快上課了,你倆回班裡。”

“好嘞!”劉志曉從善如流應聲,拽了拽梁絕的衣袖就往回走。

梁絕輕歎一口氣,跟着劉志曉,在班主任的注視下重新走回了四樓走廊。

沒關系。他擡手摩挲着冰涼的校牌,邊走邊想。總會找到時間了解一切。

坐回教室裡的座位前,梁絕特意看了看貼在黑闆右側牆上的課表

今日周一。

而接下來的兩節課則是數學連堂。

很快,上課鈴聲準時敲響。

與此同時進門的,還有那位紮馬尾的班主任。

梁絕、劉志曉:……

怎麼是你啊班主任!!!

那位班主任寫完闆書例題,轉頭将視線從學生們身上一掃而過,開始提問:

“下面請點到名字的張易同學……”

“——的前後左右站起來,誰站的慢,誰回答問題。”

話音剛落,椅子的推拉聲轟響一片,隻留下張易的前桌帶着一臉未反應過來的懵逼,對上了班主任似笑非笑的視線。

悲催前桌劉志曉終于回過神來,抹了把臉:……草。

最終,沒有回答上問題的劉志曉喜提“單手俯卧撐二十三個”大禮包,挪到第四節課最後十分鐘開啟。

而等劉志曉如旱地泥鳅一般掙紮着半死不活做完,代表中午放學的鈴聲也在他趴到地上的那一秒響起。

梁絕蹲下來,拍着他的肩膀,瞥了一眼漸漸人去屋空的教室,說:“怎麼二十三個就不行了?”

“哥,我可是一名準大學生。”劉志曉鹹魚翻身,“大學生很容易死的,準大學生也不例外。”

梁絕:“……那走吧,别躺着了,你還吃不吃飯了?”

劉志曉的眼睛裡登時亮起了詭異的光。

沒有人能夠理解,為什麼高中食堂的飯可以做到如此豐盛且難吃。

周圍學生們的低聲交談彙聚成嗡嗡回蕩的背景音。

劉志曉扒拉五下筷子,四口抿出三根頭發,含淚怒吞兩碗米湯,吐出一條鐵絲。

梁絕坐在他對面,挑出幾根土豆條裡的姜絲,忽然想起那個隻喜歡挑着甜品吃的眼罩偵探。

還好那個人沒有來。

梁絕想。

否則這所高中的廚師NPC,可能真的會被那人怒而抄起的凳子爆頭。

思及此處,梁絕忍不住淺淺一笑,轉頭就對上了陸燕奇怪的目光。

他收起笑來,禮貌問:“怎麼了?”

陸燕看了看劉志曉又看了看他,接着深呼一口氣,開始陰陽怪氣:“你是奶孩子奶上瘾了嗎?那對指南針也是,這個小屁孩也是。”

梁絕端着碗喝了一口米湯,很明顯不太想接這個話茬。

“哎呀大姐你好煩啊。”

劉志曉把空碗一放,忍無可忍般對着陸燕說,“你是不是有個親戚叫海燕啊?家住海邊管這麼寬,喜歡天天追着梁哥啄。”

“哦喲,怎麼?”陸燕氣得額角冒出青筋來,“新人看見誰第一眼就把人當媽媽了?還玩兒雛鳥情節是吧?”

劉志曉反唇相譏:“别管,再說了又沒讓你奶,你也不是梁哥隊友。”

不知是被哪句話踩到了雷區,陸燕一摔筷子站起來,撸袖就要上手。

旁邊的劉凱别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拉住了人:“燕姐燕姐消消氣消消氣……跟人家新人一般見識個啥……”

“劉凱别!你撒開我!”

陸燕被他抱着腰,氣急之下揪住他耳朵就往外拽,“信這種人,可别等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

“陸燕。”

男人喊她名字的聲音難得認真又冷峻,陸燕的動作一頓,擡頭就看到梁絕眉心蹙得很緊,正凝視着她。

陸燕沉默半天,忽然冷漠的“哈”一聲,瞪他一眼扭頭就走:“這破飯誰愛吃誰吃!”

劉凱别揉着耳朵,見女人頭也不回走開,看了看梁絕,最後一拍許歸肩膀,拿起兩根沒拆封的紅腸追了出去。

許歸飛快喝完最後一口米湯,仰頭看見端着飯盤起身欲走的梁絕,将醞釀好的話全部忘了個幹淨,下意識就要喊住他:

“梁哥……”

“我沒事。”

梁絕站住了,背脊挺拔,偏頭望來的表情平靜至極,“你好好幫陸燕平複一下,畢竟這個副本的情況尚不明确,我們最好還是相安無事下去。”

“等我哪天真的遭報應死在副本裡,随便你們怎麼罵都行。”

最後這句話爆發出的濃郁陰抑,震得許歸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隻是怔怔看着梁絕頭也不回走遠。

“诶、梁哥!等等我!”

偏偏還是有人喊着,潦草收拾好東西,端起飯盤跟了上去。

梁絕抱胸倚在食堂門口的大石墩上等了一會。

一個個學生結伴同行,與他擦肩而過,那身挺拔靜止的黑色制服上,正流動着夏日午後交錯的光影。

劉志曉匆匆跟出來,晃眼就捕捉到了那道身影,于是湊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梁哥,你别生氣了。”

接着他又皺眉,似有些抱不平的氣憤道:

“但是那個陸燕怎麼回事啊,毛病?”

梁絕看着食堂外翠綠的側柏,沉默了一瞬,才說:“——沒什麼,走吧。”

沒有必要回頭看。

因為回頭盡是無數血與肉混摻成的泥濘,日夜糾纏着,試圖絆住他的腳步,伺機将他拖拽進萬劫不複的詛咒。

但是在此前、在真的被拖陷進去之前——

他還有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兩人借着午飯後的短暫時間,在偌大的校園裡逛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異常。

他們隻找到了一個豎立路邊的告示牌,湊近了一看,原來是關于這個學校的平面地圖。

就在梁絕細細記下的同時,旁邊還傳來劉志曉的大呼小叫:“媽呀這學校占地五百畝,一圈就能跑死人了吧……”

而看着男人轉頭望來的表情,仿佛心念接通了一瞬,劉志曉瞬間語氣驚悚:

“卧槽,哥,不會真的要跑一圈吧?我真的會死的。”

“不一定。”梁絕這才挑眉收回視線,唇角帶着吓人成功的笑意,說,“這個副本的名字叫‘消失的瑪麗小姐’,對此我隻能想到一則來自日本的怪談。”

“诶,這個我也聽說過。”劉志曉打了個響指,“每打一次電話就會離你近一點的女鬼,最後一次電話就打出GG結局。”

梁絕眯了眯眸子:“這樣聽起來,像是在固定場所裡待宰的羔羊,而不是可以四處逃竄的羊群。”

劉志曉一聽就麻了:“有什麼區别嗎,哥,橫豎不都是死嗎。”

聽到這話,梁絕偏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視線平靜,卻莫名其妙把劉志曉看得渾身發毛。

“怎、怎……怎麼了?”

梁絕沖他微微一笑,說:“沒怎麼,等晚一點再告訴你。不過現在,我們得回教室了。”

整棟教學樓都極度安靜,在經過其他班級門口時,梁絕往裡看了一眼,學生們趴倒一片,俨然已經陷入了午休狀态。

而高二(13)班則不同,這裡不會有人想睡覺。

梁絕推門進去,就與室内玩家們的目光交接一瞬又很快移開。

先前消失的讨論聲又再度低低響起。

陸燕坐在中間後排的位置,看樣子已經平緩了情緒,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梁絕坐回自己的位置,掏出了牛皮本,大概畫了一下學校的地形圖,用來以防萬一。

然而還差最後幾筆時,所有玩家忽然似有所感般,一齊擡起了頭。

隻見面前被擦幹淨的黑闆上,正緩緩浮現出幾行醒目的紅字:

【為了玩家獲得更好的遊戲體驗,現已根據區域情況,對副本作息進行細微調整。】

【即日起,此副本将執行華區高中的作息制度。更改後的作息時間表如下:】

【早:6:00~6:30 早讀】

【6:30~7:10 早飯】

……

【午:12:00~12:45 午飯】

【12:55~14:00 午自習】

……

【晚:17:20~17:55 晚飯】

【17:55~18:50 課間活動】

【19:00~22:00晚自習】

【熄燈:23:00】

所有玩家:……

劉志曉攤在座位上,沒忍住發出一聲響亮的啜泣。

逼逼完這一消息之後,系統再次恢複了先前默不作聲的裝死狀态。

玩家們看着恢複原樣的黑闆,一時間哀嚎四起。

隔着一條過道,劉志曉攥緊了拳頭,扭頭狂飙淚:“哥!梁哥!這副本我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而坐在前排靠講台的劉凱别也抱住頭,崩潰大喊:“不要這時候讓我們懷念青春啊!一天好日子都沒法過了!”

梁絕則垂斂眉睫,不急不緩補完剩下的幾筆,又翻過一頁寫上了“瑪麗”二字,并在旁邊打了個問号。

他想了想,将劉志曉的哀嚎置若罔聞,标下了“時間”二字,接着又記下了之前浮現的作息表。

沒等玩家們哀嚎完畢,代表下午上課的鈴聲終于正式敲響。

而相應的任課教師,也推門踏入,開啟了新的教學。

而下午的課程,則是語文。

教語文的教師看起來白淨,微胖的身材,笑起來溫溫柔柔,說話聲音細軟,顯得格外催眠。

劉志曉撐着腦袋昏昏欲睡,這種氛圍令他回想起了自己高中那會的語文老師。

與眼前的教師NPC不同,那是一個幹瘦的老人,鼻梁上永遠戴着一副老花鏡,揣着永不離身的茶杯,不苟言笑。

他會在劉志曉睡覺的時候一書卷把人敲醒,說“夢短夢長俱是夢,年來年去是何年。”

被敲醒的劉志曉往往會在同學們善意的哄笑聲中站一節課。

老師的教書聲滔滔不絕,而他歪頭就可以透過玻璃窗看到教學樓外絢爛一片的晚霞。

夢裡的晚霞連成一片,劉志曉迷迷糊糊似乎真的聽到了同學們的哄笑聲。

他睜開眼,看見那個白淨的女老師不知何時下了講台,背對着面露無奈之色的梁絕,站在自己桌邊,和善笑着說:

“這位同學,請邊做俯卧撐邊背誦《阿房宮賦》最後一段。”

劉志曉:?

完犢子。

這一天的課上完,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

梁絕幾口喝完番茄蛋湯,偏頭對如霜打茄子似的劉志曉和善一笑,說:

“我想起來之前的副本裡獲得了一個新的道具,還沒有來得及看看效果。”

“你想不想看一看?”

劉志曉一聽就來了精神,猛地擡頭,滿眼好奇:“看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傍晚的操場上僅有寥寥幾人。

橢圓形的紅色白線跑道上翻湧着一股塑膠融化的味道,翠綠色假草皮上,兩個白球門遙遙對立。

走了兩圈,稀裡糊塗跟着梁絕做完熱身,劉志曉滿臉問号看向正在虛空中點着什麼的男人:“梁哥,不是要讓我看道具嗎?你在做什麼?”

“我認真想了一下,以後的副本裡有很多需要消耗體力的任務,而你又是個新人,同時運氣不錯,第一次進就是這個相對安穩點的副本。”

藍色的亂流閃過後,一隻手掌大小的彩色烏鴉狀玩偶橫躺在梁絕的手心。

劉志曉彎下腰,好奇的戳一戳,隻見那個玩偶忽然睜開眼,展翅飛了起來。

“卧槽,牛逼!這是什麼啊?”

少年人眼睛發亮,看向站在一旁含笑的梁絕。

“這是之前一次副本裡差點要了我命的怪物。”

梁絕笑意吟吟,對着逐漸面露驚恐的劉志曉,吐出了魔鬼般的低語:

“現在,如果你不想被它殺死的話,就趕緊跑起來——”

操場不遠處遮陰的看台上,梁絕正抱胸站着,滿臉悠閑,聆聽着跑道上劉志曉的鬼哭狼嚎。

黑色制服外套随意挂在一邊,系着領帶的襯衫左胸扣着校牌,衣角沾了些微灰塵,有些發皺。

忽然某處傳來了幾聲動靜,引得梁絕略微偏頭看過去——是那個來到這裡後一直哭不停的新人。

她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校服髒兮兮沾了些白灰,頭發上頂着一團蜘蛛網,兩眼通紅,仿佛警惕至極的小兔子般,時不時扭頭看向周圍。

“——你在這裡做什麼?”

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吓得她一激靈,仰臉看見深藍天空中幾朵紅雲如絮,男人雙手交疊撐在看台欄杆上,領帶垂落,低頭俯視着她。

那雙眸子清澈如水。

“啊……是你……”

女生認出了這個對他們介紹遊戲的男人,秉着“也許是個好人”的想法,稍微放松了些許。

“我、我來找可以藏起來的地方,我怕遇到危險……”她回答有些結巴,“然後、然後我就聽到有怪聲音……來看看。”

“尋找藏身之處,很聰明的想法,做得不錯。”

得到男人的肯定,女生眼眸剛亮起一瞬,就聽到他轉折的話音:

“可是這樣隻能緩解一時的危機,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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