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千鈞一發之際,謝安出手了,他大步向前,一把将蘭天拉起,然後拖着她奮力向前跑。
最終謝安還是去了,厭北低聲罵了他一聲蠢貨後,重新回到石墩坐好。
厭北并不打算管了,既然不聽勸,那就讓他去吧。
謝安拉着蘭天的手,躲避着木馬的攻擊,身上的小孩已經累得沒有力氣,謝安隻能一把将她抱起,邊跑邊躲。
“它們!它們的目标,好像是我!隻有我一個!”
蘭天終于反應過來,邊喘氣邊說道。
“謝安哥哥……放開我吧,它們的目标是我……這麼下去是沒有辦法的,我們還是會被追到,徒勞而已。”
謝安單手抱着藍天,另一隻手抹了把汗,回頭一望發現那馬居然還锲而不舍地追擊着,頓時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
卿也葉離焦急地看着謝安,看着謝安抱着蘭天繞着遊樂園轉了三圈,又準備繞第四圈,是覺得又好笑又擔心,低頭去看厭北,發現那人悠閑地、開心地刷着小視頻。
終究還是抵不過木馬的永動,謝安很快先敗下陣來。
蘭天想必是看到了局勢的不穩定,她望了眼大漢淋漓的謝安開始全力掙脫。
下來後,毅然決然的沖木馬跑去。
終于有了些變動,不用再繞圈,厭北擡起頭,臉上還挂着笑意,放下手機,開始看現在的局勢。
卿也葉離背過身來,閉上雙眼。
謝安累地破防在原地,撐着膝蓋喘個不停。
而蘭天左手被咬住,右腿被咬住,整個身子在原地被擡起懸空。
木馬應該是咬到了什麼,血液下流,僅幾秒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血灘。
蘭天痛苦的呻吟着,在左手右腿被撕裂後,木馬咬着她回到原處,而當回去的那一刻,蘭天居然不見了。
目前不敢輕舉妄動,謝安還未緩過神來。
除了地上那一灘血迹可以證明方才發生的一切,其他依舊平靜。
“好了,結束了,除了一個隐患。”厭北關掉手機,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随後,他走出遊樂園,邊走邊朝兩人揮手,“走了,我上課去了。”
“這不是新世界。 ”卿也葉離道。
“我知道。”回頭冷漠地看着兩人,厭北滿不在乎地攤開手,繼續補充,“那咋啦?不好好按之前的事做,會有更多麻煩,要是你有能力解決那幾個礙事的老登,你可以讓我不回去。”
不歡而散。
“劇本不應該太靠前,我提醒過你的。”
“但南北,已經想上場了。我也和你說過,我不想拖太久,一場戲的高潮部分即将來臨,難道你就不感到高興嗎?”
宋知許埋下頭,「他」就這麼看着他。
“我沒聽說過他,什麼南北?”
“沒事兒,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
“我沒說過我要參加這次表演。”
“可能有人想讓你參與吧。”
“哼,不知道創造這個空間幹什麼。”葉子坐在玩具架上,手裡抱着隻小熊,腳懸在在空中一擺一擺的,“來來回回的循環,怎麼?你是沒有空間可用了?這麼幾個空間不知道用了幾次了,我都膩了。”
「他」搖搖頭,溫柔地将頭轉向宋知許,寵溺地摸了摸宋知許的腦袋,而宋知許捉了皺眉頭,拍了他的手,一臉不耐煩。
“還記得在初始世界送人的禮物嗎?”「他」道。
“污染?”葉子幾乎馬上回答。
“嗯。”
「他」沒有明說,倒是讓葉子猜起來了。
“難不成以思念和淪陷為代表詞,以來增加污染?”
「他」點點頭,看向空間中的大屏,“但他們的警惕性太高,想要通過污染讓他們落局,還是不太可能。”
葉子從架子上跳下,将手中的小熊丢給珩河後,也來到大屏前。
看着幾人目前的狀況,葉子指着厭北道:“他呢?他看起來對這裡多麼癡迷啊!”
宋知許輕笑一聲,道:“厭北這個人看似怕死裝蒜什麼都不靠譜,但他心眼多的是。葉子,你别忘了,當初當上駐領的條件和代價是什麼。”
“代價?當然是在初始世界殺掉“獵物”排名100的人,讓我看看……”
葉子在大屏旁的小屏翻翻找找,最後撐着下巴一個一個搜尋。
其中宋知許無奈的看了一眼葉子,又将目光轉移到「他」身上。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在房室也不取你這該死的面具?”
“那又怎麼樣呢?”
“你别忘了我是被你搶來的,雖然你下了些手段讓我忘掉過去,但我還隐隐約約還記得以前是他們的人,你就不怕我背叛你?”
「他」樂了。
“鬧騰騰的和大晚上咩咩叫的羊兒一樣,吵得人是頭昏腦脹啊,要不就叫你咩咩吧。”
“我沒有和你說這個!我說……”
“找到啦!”
葉子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高興地舉着被分離的小屏來到兩人身邊。
珩河還是呆呆的抱着小熊在原地坐着,有時候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也不管這幾人在聊什麼。
“厭北是第2名,擊殺人類728個,狩獵364個,污染值為……哇!12,463耶!”
12,463這個數據太過瘋狂了,宋知許打了個冷戰,想到之前和這麼冷酷的人在一個隊伍,他就起雞皮疙瘩。
話說回來,自己好像也不是個東西。
但宋知許十分好奇,這第1名是誰?
當然,看樣子,「他」已經有答案了。
“哎呀呀,我就知道,你會提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