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咆哮,想攻擊厭北,身子卻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在屏障上,所以,她漸漸停止抵抗,任由身子消失掉。
當然,這類招式最講究的就是代價。
不僅僅是三天,厭北同樣在經曆,這個過程沒有痛苦,連傷都不再疼。
看到旁邊若隐若現的虛空之時,厭北知道這樣是對的。
再看看紅色的天空,厭北在消失之前,吐出僅剩一點的「共鳴」,掰開後,将它甩向空中,說了句:
“明天見。”
鞭子在身上的疼痛是劇烈的,宋知許靠在牆上,憤憤不平地盯着走進來的冬陽。
冬陽手上有東西,對宋知許比了個“噓”的手勢,蹑手蹑腳的靠近。
“知道疼啦?做人嘛,還是要學會閉嘴,明明不用這樣的,你看,這事鬧的,快,把衣服褲子脫了。”
“?”
宋知許睜大眼睛,困惑的眼神看的冬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上藥不脫衣服怎麼上呀?而且啊,這衣服上全是血,小邋遢,不準備換一下?”
“我可以自己……”
“我給過你機會了。”
冬陽的臉沉下來,掏出折扇一打開,煙霧四起。
煙霧中,是變大的冬陽。
他變大了,頭上還長了對耳朵。
這是一個人嗎?
宋知許目瞪口呆,冬陽走近蹲下,将宋知許的手放在自己耳朵上。
“上藥疼,抓我耳朵,不脫,就撕了你耳朵。”冬陽的神情倒是輕松,“你們人類還真是麻煩,不知道在害羞什麼,明明都是赤裸而生,你以為我沒有?”
宋知許覺得這倆主人多少腦子有些毛病,自己在乎的是這個麼?就算沒有,也多少有些暴力傾向,尤其是那個雨念!
……
“雨念真是的呢,多疼呀。”
冬陽賊兮兮的抓住宋知許的頭發向後拉。
“下一次記得要躲,知道嗎?噗,也别說是我說的,反正玩玩會給你送回去的,不敢相信池衍那個老東西會有多吃驚呢!”
指尖下滑,從背脊到屁股,冬陽将手指放在唇上,打量着。
“唉?你為什麼沒有尾巴呀?”
“我為什麼要有?”
“不嘛不嘛,你必須要有嘛!”
“他不需要有。”
兩人視線轉移,是雨念回來了。
他穿的依舊闆正,看着就很敬業的樣子。
宋知許在内心吐槽一句。
“冬陽,你不覺得你太大聲了嗎?”
“哦?是嘛?”冬陽用扇子遮住嘴和鼻子,眼睛彎成了月牙,“我可不覺得呢,但是,還是對不起喲,雨念哥哥。”
“看不出你有什麼誠意。”雨念将蹲在地上的冬陽提起,呵斥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對待他不必太溫柔。”
冬陽搖搖頭,耳朵也跟着一抖一抖,溫和的目光都散發着明媚,“别兇啊雨念哥哥,你還是太急了呢,馴服野獸的第一點,就是要有耐心~而且……”
冬陽眨眨眼。
“大麻煩就要來咯。”
宋知許覺得心累,身上的疼混雜了些其它感覺,宋知許翻了個身,靜靜捂住小腹。
怎麼回事,那裡居然開始疼了。
好奇怪。
卿也葉離醒來,一眼就看見虛空之時,以及周圍的空空如也。
天空明媚,清風徐來。
卿也葉離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一片平靜。
等到隊友陸續醒來後,卿也葉離才發現,厭北不見了。
厭北獨自逃跑的可能性不大,雖然之前他确實膽小,但自從宋知許走後,他便變了個人,一直在努力的闖世界。
就算是在「異空間」中,虛空之時出現,他不可能不出來。
而且……三歲怎麼可能一下就不見了?那麼大的載體,厭北……
“當時我們暈了過去,現在醒來就已經結束了,厭北不會……”
洛依依表情不是很好看,她目光微微動搖,眼中閃爍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不會同歸于盡了吧?”
徐良應該也是這麼想的,他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卿也葉離看着地面僅剩的那隻厭北戴在耳上的紅色耳墜,彎腰撿起,低聲道:“他最怕疼了。”
“空間大開。”池衍撩了把頭發,将手揣進兜中,“挺有意思呢,沒想到,用了這個招式。”
入秋坐在椅子上,面朝大屏輕聲幾聲。
“舍己為人?我可不信。”
“怕是,想得到什麼利益吧?”
池衍假裝恍然大悟的“哦~”了聲。
“那可真不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