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說着看了溫黛一眼,隐隐流露出幾分懼怕。
若是往日,溫黛還真以為她站在自己這邊關心自己,如今看來不過是踩着她的軟肋,捏着她,妄圖讓她出醜,自己倒成了無辜人了。
“诶,謝安,你的小未婚妻又來了,啧啧,孫可瑩這般嘲笑她,等會那群姑娘可招架不住吧。”
嚴戚吊兒郎當的坐在位置上,看着那邊的景象,饒有興趣的提醒着謝安。
說來他和溫黛也算是有親,若是正兒八經的,他還要喚溫黛一聲表姐,隻是他這位表姐,漂亮是漂亮,就是腦袋不太聰明。
那徐月綿裡藏針,偏她硬着頭皮就要上套,平白把名聲作踐得一塌糊塗。
他之前還好心提醒兩句,人家偏不聽,嚴淮也就熄了心思,作壁上觀了。
謝安順着嚴戚的眼神看了過去。
溫黛坐在位置上,一群人圍在她面前,面對孫可瑩嘲諷的話,不知是不是被戳中痛處,低着腦袋沒說話,同往日嬌縱的模樣判若兩人。
謝安不可抑制的想到往日溫黛總是仗勢,在一衆貴女當中驕傲得如同一隻孔雀,耀武揚威。
如今卻像是蔫巴巴打了敗仗的小貓崽,蜷縮成一處不出聲。
他心裡沒來得一軟,想着溫黛到底還是他的妹妹,他也不能就這麼放任她被旁人欺負。
隻是等他剛走了兩步,卻聽見人群一陣嘩然,緊接着烏泱泱的一群人出現,正是德陽小侯爺——江弈。
說來這位名頭倒是大,是當今聖人義弟的義子,少年名将,風流肆意,做事十分随心所欲。
聖人頗為疼愛這位小侄子,連長街縱馬這等高調猖狂的事情也隻是贊一句少年風流。
江弈人多勢衆,徑直來到了溫黛面前,先是對準了孫可瑩,他冷笑一聲,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不是我說,孫可瑩,你怎麼嘴巴能這麼臭呢,長得醜就算了,說話還不中聽,這麼喜歡跟在徐月後面,下次喊她給你栓條鍊子再出來呗。”
江弈說話毫不客氣,就差把嘲諷孫可瑩是徐月身邊的一條狗說白了。
孫可瑩被江弈氣得臉青一陣紅一陣的,臉騰一下燒紅了,聽着周圍的聲音,隻覺得都在嘲笑自己,讓她越發難堪。
她氣得渾身顫抖,指着江弈連話都說不清楚,“江弈,你,你!”
她對上溫黛有幾分底氣,可對于混不吝的江弈,她卻是沒了法子,隻得甩開了徐月的手,轉身離開這場面。
徐月身邊缺不了孫可瑩,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拉攏的,她忙不疊的跟了上去。
江弈看着兩人離開,輕嗤一聲,也不管周圍異樣的眼神,轉身敲了敲溫黛的桌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溫大郡主,怎麼,落了水連帶着腦子也傻了不成。”
“诶,聽聞你失憶了,那不會連我都不記得了吧?”
江弈臉上帶着點好奇的湊近了幾分。瞬間得到了溫黛一個白眼。
溫黛低聲一字一句,幾近咬牙切齒,“江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