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即嘟囔一聲,“誰知道那雪鹿是真是假,再說了我沒見過,我想看看也不行嗎?長姐這話說得我好像急功心切似的。”
她避開了魁首的坑,隻說着想要見識見識。
畢竟拿到魁首并不是絕對,關鍵時刻她依然可以舍棄,可唯獨徐月是絕對不能拿到魁首。
謝安聞言搖頭輕笑,溫黛果真還是個小孩子心性。
他笑道:“好好,待回頭找到,我定要好好拿過來給音音好生看看。”
看着謝安這副莫名自信的模樣,溫黛嗤之以鼻,這麼會說,上輩子還不是被徐月拿到了頭籌。
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溫黛嘴角嘲諷一閃而過,唯獨謝淮看得清楚。
他眼中閃過深思,無人知曉。
眼瞅着都被溫黛巧妙的避了過去,徐月有些心急,直到謝安一聲急着趕路,她才回過神來。
隻是到這裡又出現了分歧。
溫黛毋庸置疑是沒帶馬的,而謝淮本就是跟蹤,自然輕裝上陣,兩個人都沒有馬。
偏偏原地也隻有三匹。
“不若讓溫郡主和謝世子一道,反正兩人親密些也不會惹來非議。”
一直沒說話的孫可瑩忽然開口,隻是說到後面她看着徐月的眼神,忍不住越來越小聲。
“可謝世子這馬烈,況且到底還是未婚,隻怕不妥當,不過還是問問溫郡主的意思吧。。”
徐月狐疑的看了一眼孫可瑩,這家夥怎麼回事,平日不是對溫黛深惡痛絕,眼下怎麼還給溫黛和謝安創造時機。
謝安沒說話,可往後挪了挪留出了前頭的空位,意味不言而喻。
這可是個接近謝安百年一遇的好機會,還有什麼比共騎一匹馬更能培養感情的。
溫黛激動得當即就準備越下去,連自己沒穿羅襪都忘記了。
謝淮看着企圖‘越獄’的人,狀似手酸了的将人往上颠了颠。
溫黛本就使不上力氣,眼下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下,原本藏在人袖中的,差點就這麼露了出去。
吓得溫黛趕緊往裡貼了貼,她沒忍住瞪了謝淮一眼。
“你!”
謝淮适時出聲打斷了她的控訴。
“不若如此,就讓徐姑娘和安弟同乘,我就帶着溫郡主騎徐姑娘的馬。”
“不要!”
“好!”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後者自然是徐月的,而前者則是溫黛。
看着溫黛毫不猶豫的拒絕,謝淮笑而不語,手中動作微微加重,昭示着她不要輕舉妄動。
“手有些累了,不若郡主站一會?”
明晃晃的威脅!
溫黛氣得牙癢癢,可看着謝淮又沒有辦法。
隻能肉疼的将這份機會送到了徐月手上,她閉了閉眼。
“那就這樣安排吧,我腳疼的厲害,冒然挪動,隻怕會加重,我就不拖累謝安哥了。”
她一副為謝安着想的樣子,可方才的動作落在謝安眼中就是她貼住了謝淮,顯然對謝淮更加信任些。
心頭的期待驟然被潑了一盆冷水,滋味比想象無以複加的難受。
他張了張嘴,可卻如鲠在喉,半點未曾說出什麼,隻冷冷的點點頭。
一家歡喜一家愁。
徐月沒想到如此輕而易舉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謝安在一起。
就算先前謝淮挑刺讓她不爽,可在此刻,她心中依舊升起些許感激之心。
徐月的馬匹溫順,謝淮抱着人幾乎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就帶着人坐了上去。
郎君的臂力好的吓人,一手穩着她,一手則是抓緊了缰繩。
而對比這邊的順利,徐月那邊顯然就有些艱難了。
謝安人高馬大,又愛烈馬,馬匹高大,她踩上馬镫都有些費勁。
她眼巴巴的想讓謝安伸手接住她。
可謝安現在滿心都是方才溫黛再次拒絕他的樣子,對于徐月的需求視而不見。
徐月隻覺得臉上一陣無光,尴尬的咬了咬唇,硬是上了馬,不過腿也酸軟得厲害。
更重要的是,她甫一坐好,謝安就一夾馬腹,驅使着馬匹前進,她差點迎面撞上馬頭去。
前面策馬奔騰,後面的謝淮則是不緊不慢,慢悠悠的模樣。
溫黛因着先前的事情,始終沒有給謝淮一個好臉色,甚至還暗地借着陡峭地踹了好幾腳這家夥的大腿根。
她踹得得勁,以為人沒發現,看準下一個坑,她出手,卻被人抓住了‘作案兇器’。
她掙紮不得,還被人握在掌心摩挲,溫黛咬緊唇,耳根通紅,忍不住斥罵他。
“混蛋,謝淮,你快放開我!”
謝淮斂眸看她,皮笑肉不笑。
“還以為郡主方才已經吸取了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