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坐在人群中央,享受着大家的恭維聲。
“靜初師姐威武,那名叫葉纖的女兒愣是沒在你手中讨得了好。”
靜初頭顱微揚,嘴角勾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一個隻會些粗淺功夫的人罷了,在門口處處給我下套,聯合進出的香客逼迫我非要進來,這進來了,可不就是我說了算麼,她算個什麼東西,窮鬼一個,全身上下10個銅闆都沒有,嘁。”
身邊的一名道士語調谄媚,“是是是,簡直不知所謂,那幾個銅闆,住的都不夠,還敢來膳堂要吃的,師姐給她那一腳都是輕的。”
靜初一行人哈哈大笑。
正在這時,雲祁氣勢洶洶殺到。
見這些人還在談論葉纖的狼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手中鞭繩如靈蛇,席卷過每一個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笑意的人。
“啊!”慘叫聲響起。
雲祁眸中含着厲色,看向靜初的眼神靜得可怕。
靜初眼中帶着懼色,“你,你幹什麼,想打人嗎?”
雲祁看着她,如靜初般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打你又如何?真當我們是包子好欺負啊。”
說完,手中鞭繩就朝着靜初撲去,就如同她們朝着葉纖撲去一般。
靜初的武功對付葉纖那樣的粗淺功夫還行,一旦對上葉纖又完全不是對手,直被雲祁硬生生抽了好幾鞭子。
“啪。”
“這一鞭打你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啪。”
“這一鞭打你欺淩弱小。”
“啪。”
“這一鞭打你不知所謂,小人之心。
幾鞭子下去,靜初身上就多了幾道鞭痕,直抽的她衣衫破爛,臉面俱無。
等發洩了怒氣,雲祁才收斂了手中的鞭子,看着靜初宛如看一個待宰的羔羊,“這是對你的教訓,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睜大你這狗東西的眼睛好好看看,以後再敢随意欺辱别人,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話落,雲祁仰着頭離去。
膳堂中人大氣不敢喘,隻靜靜看着雲祁離開的背影。
一炷香後,靜初頂着滿身的傷找到黃袍老者,涕泗橫流,“求師母做主。”
老者歎息了一聲,“為師是說過斷了她們的吃食,但也沒說要你去欺淩,如今鬧得這樣大,片刻功夫就人人都知曉你在膳堂鬧的這出,為師也着實不便出手。”
靜初跪倒在她面前,低頭不語。
老者搖了搖頭,“盯了一晚上可有什麼發現?”
靜初擡眼,垂眸,“昨晚查人的去時她們一直在屋内,沒有發現離開,今日,沒有發現,反而..”
話到這裡停頓,感受着身上的傷,靜初不由龇牙咧嘴。
老者緩緩踱步,思忖道:“難不成,和她們無關,為師判斷有誤?她們就真的是走投無路才來這裡的?”
靜初沒有說話,靜靜看着老者思考。
幾息後,老者方道:“為師着你師姐盯着的靜元昨夜死了,兇器是你師姐的箭矢,原本那支箭矢射向的是昨夜去找她的人,可惜了,被逃了。”
靜初眼中帶着驚訝,“師母,師姐的箭矢一向百發百中,可從未有過失敗的例子,什麼人竟能躲過這一箭?”
老者搖頭,神色沉重,“不是躲過,是被靜元替她擋下來的,那人為師基本能夠猜測,可難保易了容,加上為師未曾見過,如今隻能一步步排查。”
說到這裡,老者當即道:“既然你确定不是她們,就找個由頭,将她們趕出去,我們繼續排查剩下的人,省得在這裡鬧得不安生。”
老者的話一向說一不二,靜初不敢反駁。
元青青三人所在的屋内。
等雲祁回來後,元青青嘴角才露出了一絲笑意,“收拾東西,我們離開這裡。”
葉纖茫然,“啊?這就走啊?你不是說等等嗎?”
元青青為她攏了攏衣領,眸中含着笑意,也不和她解釋。
道場外,三人站在門口,元青青雙手攏在袖中,雲祁雙手環胸,葉纖插着腰,看着大門轟隆一聲在她們面前關閉。
“走吧。”
元青青率先朝着城門的方向走去。
葉纖伸出爾康手,“青青,我們今晚吃什麼?住哪兒啊?”
元青青揚聲笑,“走吧,餓不着你也凍不着你。”
站在門内的靜初遠遠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身邊的道士語氣遲疑,“師姐,就這麼放她們走了?”
靜初垂眸不語,隻神情透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