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女仆咖啡的氛圍去哪裡了?”龍司問道。
如果讓龍司見到菊乃小姐會怎樣呢?
祐介看着面前的菜單,“有好多奇奇怪怪的味道啊。”
“的确。”龍司說道,“誰知道裡面加了什麼。”
不會那麼糟吧,之前商店街買的章魚燒味道也很好啊。
“如果你要是去人工島的商業街的話,記得不要吃章魚燒。”乾突然開口。
“啊?”龍司看向他,“這是什麼意思。”
“裡面有神秘材料。”乾說道。
“那你還吃了?”真瞪大了眼睛。
“有的時候會吃。”乾揮了揮手,“雖然不是我最喜歡的,但是還算不錯。”
春笑了起來,“我很想去嘗嘗。”她點了點自己的下巴,“那我們吃最普通的那種嗎?”
女傭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但是普通的已經被剛剛最後一組客人買走了。”
乾覺得這可能是在胡扯。
“那明太子芝士呢?”祐介問道。
“明太子也賣光了。”女仆輕快地說。
“那現在還有什麼?”蓮問道。
“是啊。”龍司皺着眉問道,“這麼大一張菜單都是欺詐啊。”
“如果你們等五到六個小時,我們會有烏賊口味的。”
“這簡直了……”真搖了搖頭,不敢置信地看向蓮和杏的方向。
“他們……”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大部分的錢都花在服裝上了。”
“我看也是。”龍司說着,“我知道我們的鬼屋不怎麼樣,但是這也……”
“龍司你夠了。”春笑着說,雖然面帶微笑但是眼底的光芒讓人禁不住渾身發冷。龍司對上了春的視線,馬上乖乖地閉上了嘴。“那你有什麼推薦嗎?”
“那就是俄羅斯章魚燒。”女仆回答,“要嗎?”
“那就麻煩了。”春甜美地笑着。
“快點。”雙葉抱怨着把頭搭在了桌子上。“我餓了。”
“我們會盡快拿過來的。”女仆笑着說,“多謝你們。”
“不管怎樣。”蓮搖了搖頭,“今天周圍的人都在說……”
杏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他們竟然說鴨志田是受害者,”她憤慨地說,“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就簡直要聽吐了。”
“你們在鬼屋裡的時候,”摩爾加納說道,“我就出去轉了轉,有很多人都認為校長被殺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
“不過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龍司問道,“他是死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對不對?你們說他是不是也和獅童有聯系。”
這話好像有幾分道理啊。
“雖然這不過是猜測,”祐介說道,“但是我覺得龍司這個想法不是沒可能。”
“這太好了。”乾低聲說,“但是最火爆的話題可不是這些。”
“明智吾郎的人氣再次變得火爆。”春垂下頭輕聲說。
“因為怪盜團的事情。”雙葉叫道,“怎麼能這樣。”
“而且之前他不贊成我們的時候人氣其實下降了不少。”蓮搖了搖頭,“不過這和我們沒什麼關系,我們已經不會再在意大衆的目光了。”
“我還是對他同意過來演講的事情感到驚訝。”真說道。
“你看看他在電視上的樣子,還不夠明顯嗎?”龍司問道。
杏點了點頭,“他很享受聚光燈的照射。”
摩爾加納低下頭,“我知道這次是為了收集情報,但是如果是圈套怎麼辦?”
沉默。摩爾加納說得對,明智是個難懂的家夥。
“好了各位,樂觀點。”蓮說道,“會沒事的。”
“真,你問題都準備好了嗎?”春問道,“今天的主持是你對吧。”
真平靜地點了點頭,“沒錯。”她一手搭在自己的胸口,“我會盡力而為的。”
“看!”杏盡力歡快地說道,“剛剛烤好的章魚燒哦。”
雙葉搖了搖頭,“别騙人了,我聽到微波爐叮的聲音了。”然後她看向其他人。“你們也聽到了對不對?”
杏有些緊張地笑了笑。
“反正我也不覺得能在學園祭吃到現做的章魚燒。”龍司歎了口氣,低頭看向章魚燒。“所以俄羅斯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什麼特殊醬料嗎?”
“比如果醬之類的?”春問道,“聽起來很好吃。”
“其中有一個……”女仆的聲音在顫抖,“很特殊。”
“所以其實指的是俄羅斯轉盤。”蓮說道。
“你們有三次機會猜哪個是特殊的那個。前兩次白送你們。”乾翻了個白眼。
雙葉低聲說,“那個亮紅色的……”
“大家都看得出來。”摩爾加納低聲說。
“我想要那個形狀最完美的。”祐介皺着眉說,“可惜,他們都奇形怪狀的。”
春眨了眨眼,“你不吃嗎?之前不是還在喊餓嗎,雙葉?”
“是啊……”雙葉看向面前的章魚燒,一臉失望。
“那我要特别的那個好了。”春說道。
“你膽子真大啊。”真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我也想要怎麼辦?”蓮挑起了眉毛。
“那……”春咬住了下唇,“那我們比一比,赢的那個吃怎麼樣?就比扳手腕好嗎?”
“那我賭春赢。”乾嘟囔着。
“算我一個。”龍司跟着說。
蓮瞪着他們兩個,“我受傷了,”他哼道,“你們傷害了我。”
杏拍了拍他的胳膊,“不用傷心的,蓮。你拿匕首,春用的可是斧子。”
“好吧,好吧。”蓮不滿地抱起了胳膊。
“你們都在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邊傳來,望過去,明智吾郎正走向幾個人的方向,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真第一個招呼道,“明智?公演不是明天嗎?”
“我先來看看場館。”他說道,“總不能出醜不是嗎?可有很多人看着呢。”
“那不是正合你意嗎?”雙葉低聲抱怨着,眯着眼睛盯着明智。
“可是好像被人認出來了,被抓着不停的問問題。”明智歎了口氣,“我可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可以僞裝一下自己啊。”乾幹巴巴地說。
明智看向乾的方向,“我也考慮過,”他搖了搖頭,“算了,不管怎麼說我已經拜托了他們。”
“哦,那真是太好了。”龍司嘟囔着。
“章魚燒?”明智笑了起來,“我能吃一個嗎?”
蓮聳了聳肩,“請便。”
“謝謝。”他高興地說,“其實我已經餓壞了,我早上就吃了個蘋果。”他拿起簽子挑起了……亮紅色的那個。
“啊!”春瞪大了眼睛。
“俄羅斯那個……”杏低聲說。
“這個就當我過來演講的報酬好了。”明智說着把章魚燒塞到了嘴裡。
這下怪盜團就有機會看看這個章魚燒到底有多特别了。
“嗯。”明智嘟囔着,“味道還……”
接着他就止住了話頭,臉瞬間變得紅紅的。
“嗚。”
明智捂住了自己的嘴,乾很驚訝他竟然沒有直接把那個章魚燒吐出來。
“驕兵必敗。”蓮肅穆地說道。
“你、你不該一口氣吞下去的。”杏瞪大了眼睛。
“這個……”明智仿佛哽住了一樣,眼睛裡泛着淚花,“我、我的嗓子。這太……”他彎下了身,“感覺胃裡都要燒起來了。”
“要水嗎?”祐介問道,“我是很欣賞刺激一些的香料,但是這個可能有點超出承受範圍了。”
“你是在說我嗎?”明智問道,“不要說笑了,我最喜歡吃辣了。哈、哈哈……”
“他可能壞掉了。”雙葉低聲說。
“那我……就告辭了。明天見。”
明智轉身踉踉跄跄地離開了。
“他真能忍。”杏說道,“感覺跟演喜劇一樣。”
“我看他快哭出來了。”乾說道。
祐介眯起了眼睛,找了個束縛的姿勢坐着,“你真的認為他隻是來看場地的嗎?”
“你的意思是他在懷疑什麼嗎?”春皺起了眉。
“他說,你們都在啊。”雙葉點着下巴說道,“這不可疑嗎?”
這讓人很在意,非常在意。但是如果明智真的知道他們的身份,他為什麼還要保持沉默呢?
2016年10月26日星期三
演講開始了。
真介紹了作為特别嘉賓的明智,明智風趣地開了個玩笑,但是真卻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她單刀直入開始向明智詢問問題。
“大家都很好奇怪盜團的事情。”真說道,“你能和我們說一說現在調查的進度,和細節嗎?”
“我……”看着明智露出思索的神情,乾翻了個白眼,“我不太适應被人詢問這樣的問題,新島同學能溫和些嗎?”
明智的玩笑話掀起場館中的笑聲,讓乾再次翻了個白眼。
乾靠在欄杆上問自己的朋友們,“你們覺得他知道多少。”乾輕聲問道。
“我也想知道他現在掌握了多少信息。”杏低聲說。
“上啊,真,”龍司低聲咆哮,“讓他坦白!”
“乾。”
聽到這聲音乾微微一驚,他直起身子,“真次郎前輩。”
“嘿。”真次郎前輩揉了揉乾的頭發,讓他有幾分不滿。乾馬上伸手整理自己的頭發,“抱歉,昨天沒能過來,我最近很忙。”
“沒事。”乾說道,“我知道你也是沒辦法。”
“因為之前每年都會去你學校的學園祭,所以感覺有些抱歉。”真次郎前輩說道,他輕咳了兩聲,看向舞台,“新島已經開始尋問明智了啊。”
“但是都被他岔過去了。”蓮說道,“說沒有明确的目标,動機也不清楚。”
“也就是說警方并不清楚我們的信息。”春問道,“這不是好兆頭嗎?”
乾搖了搖頭,“但是祐介的懷疑有道理,我還是認為明智可能已經知道什麼了。”
“真又問了問題。”杏低聲說道,讓其他人安靜下來。
“就算是動用這個國(我隔)家的力量,也很難逮捕他們,是嗎?”
明智微微笑了笑,“雖然我不會這樣明說,但是你的想法沒錯。”
“嗯?”
“真次郎前輩?”乾看向自己的監護人。他眯着灰色的眼睛看着舞台上的少年。
“你們之前也說過,明智突然轉變态度很奇怪。特别是在他曾經自己說過要親手把怪盜團繩之以法之後。他卻說怪盜團不是殺人兇手。”真次郎前輩眯着眼睛說,“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也想知道。”
就在同時,真問出了真次郎前輩剛剛說出的問題。
“你真的很會審問的那一套。”明智搖了搖頭,“感覺你像檢察官一樣。”
真次郎前輩哼了一聲,“真是滿口胡言亂語。”
真輕咳了兩聲,“抱歉,不過這是我很感興趣的話題,所以有些沖動了,如果冒犯了你那我很抱歉。不過你不會告訴我們嗎?你為什麼在堅持他們的所作所為并非正義之後,認定他們不是殺人兇手呢?”
“真在迫使他回答這個問題。”春微微笑道。
“切。”真次郎前輩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她在這方面和她那個檢察官姐姐真像。”
“你也不喜歡她啊。”雙葉問道。
“是不太喜歡。”真次郎前輩簡潔地回答。
明智開口了,“他們處置的人都是真正的罪犯,從這個學校的鴨志田為首、斑目、金城,他們都犯下了罪行。奧村的死是個悲劇,但是他同樣犯下了罪行,這就引出了一個問題,為什麼之後奧村一個人被殺掉了呢?”
聽到明智提及奧村,春露出了悲傷的神情。雙葉輕輕拉住了春的手,她卻隻是垂着頭,微微地回握着雙葉的手。
“那是什麼原因呢?”真問道。
“我不得不承認,我找不到原因,所以我才認為怪盜團是無辜的,殺人應該是由其他人造成的,隻是想讓他們背鍋罷了。”
“這倒是很讓人驚訝的說法,你至今為止一直都站在怪盜團的對立面。”
“我知道。”明智說道,“但是如果我對他們身份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他們絕對不是會犯下殺人罪行的人。”
什麼?
什麼!?
“他剛剛!”摩爾加納尖叫道。
“該死。”真次郎前輩低聲咒罵道,“最好讓新島盡快結束這個活動,然後趕快離開這裡。”
但是真卻保持了冷靜,“你剛剛的話,難道是說警方已經知道了怪盜團的身份了嗎?”
明智搖了搖頭,“不,他們還不清楚。”
“這個混賬。”龍司罵道。
“但是我現在已經對怪盜團的身份有了自己的猜測。”
“他……他可能是在詐我們。”祐介說,“一定是這樣。”
然而祐介的聲音中充滿了動搖。
明智的話讓底下的聽衆躁動起來。
“他在說謊。”雙葉環住了自己的肩膀,“一定是這樣。”
“哦?”明智問道,看向了真,“你不打算問我他們是誰嗎?”
“該死。”真次郎前輩叫道,“他故意想擾亂新島。”
乾攥住了欄杆,希望明智不會繼續這樣玩弄真。
“因為這可能會涉及到保密問題。”真回答道,“告訴我們真的沒關系嗎?”
“這不過是我個人的猜測而已。”明智解釋道,“所以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他頓了頓,“可能大家會在警方和媒體之前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乾問道。
真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但是她也沒有繼續說話的機會,手機鈴聲突然回蕩在禮堂中。
“是我的。”明智把手插進了兜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抱歉,因為工作原因,我不能關機。”他看向真,“介意我失陪一下接電話嗎?大概要十分鐘左右。”
真宣布十分鐘後演講繼續。但是明智做了件奇怪的事情,他走到了真的旁邊和她輕聲說了幾句話。
真緊張了起來,最後對點了點頭,她走向了幕後,過了沒多久,怪盜團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事情還沒結束。”蓮看過手機後凝重地說,“真發消息來說明智想和我們在體育組辦公室談一談。”
“該死。”龍司一拳砸在欄杆上。“這下完了,完蛋了。”
“我們不能不去嗎?”雙葉問道。
“我感覺明智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這件事情的。”祐介苦笑着說,“我們隻能面對這件事情了。”
乾歎了口氣看向真次郎前輩,“真次郎前輩,你先回公寓,我不想讓明智看到你,也不想讓他知道我們在一起,”
真次郎前輩搖了搖頭,“我會混在人群裡的,要是明智真的有什麼打算,我不能就扔下你一個人在這裡。”他說道,“祝你好運。”
他們還真的需要幸運女神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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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麼樣?”
真感覺自己像傻瓜一樣。明明祐介已經提醒了她明智可能已經知道了怪盜團的身份,但是卻還是陷入了明智的陷阱。
“很簡單。”明智微微一笑,“我想加入怪盜團。”
鴉雀無聲。
他想幹什麼?
“那你為什麼要和我們說呢?”杏玩弄着自己的發尾,“說得好像我們是怪盜團一樣。”
“别嘴硬了高卷同學。”明智眯起了眼睛,“還是該叫你PANTHER呢?”
“你怎麼知道的?”蓮問道。
“怪盜團可以進入另一個世界,這解釋了很多問題。”
“老實回答蓮的問題。”龍司攥緊拳頭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家的看門狗真是兇惡啊,雨宮同學。”明智露出一副溫和的微笑。杏馬上拉住了龍司的手,免得他一時沖動直接打在明智的臉上,“是這樣的,我之前也意外的進入了那個世界,我當時正在和冴小姐一起調查奧村集團總部。”
等等,他們去奧村殿堂竊取奧村的财寶的時候……
“我們很小心了啊!?”杏尖聲叫道。
“我進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新世界。”明智解釋道,他拿出了手機,讓衆人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标識。“然後我看到了你們。”
“怎麼會!?”龍司驚歎道。
“你們打算讓奧村改心,我不小心聽到了你父親對你說的話,奧村同學。”他抱歉地笑了笑,“你父親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多謝你的關心。”春幹巴巴地說,“但是現在我已經明白我有非常好的朋友,可以支撐我跨過一切困難。”
“但是在觀察你們的時候,我突然被一個帶着黑色面具的人格面具驅使者襲擊了。他很恐怖,就像一個黑色的惡魔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攻擊我。我很害怕,我就想我不能死在這裡,我要追查到真相才行。”
乾哼了一聲看向了明智,“真是巧合啊。”他平闆地說,“然後你就覺醒了人格面具嗎?”
黑色面具的家夥,乾也曾經說過被他襲擊的事情,聽起來為什麼這麼可疑呢?
“所以這種奇怪的力量叫人格面具嗎?”明智歪了歪頭。
“沒錯……”摩爾加納低聲說,“但是沒什麼反叛的地方啊。”
明智茫然地看向貓咪的方向,“這貓……是不是說話了?”
“沒錯,你看到那個看起來像動畫片裡走出來的貓了吧,那就是摩爾加納。”
“原來如此。”明智搖了搖頭,“我現在腦子裡還是一團亂,”他看向蓮的方向,“不過我想和你們做一個交易,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樣,我不認為你們是殺人犯,現在警方正在追查你們的事情。以冴小姐為首,因為他們堅信你們和兇殺案有關。”
真咬住了嘴唇,冴自然會這樣想。真加入怪盜團的時候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但是她不後悔,怪盜團給她帶來了很多正面的改變。
春瞪大了眼睛,“他們……打算把父親的死亡算在我的頭上嗎?”
“春。”雙葉跑到她的身邊抱住了她。
“我不能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明智說道,“所以我想和你們做個交易,我的正義不允許這種事情。”
明智想和怪盜團合作?真忍住冷笑的沖動。
“正義嗎?”乾問道。
“你有什麼條件?”祐介問道。
“你比我想象得要敏銳。”明智說道,“你們應該已經知道冴小姐是案件調查的總負責人了吧。那些大人物想盡快解決這個案子,她為了在事業上更進一步會不擇手段。”
“姐。”真閉上眼睛歎了口氣。
她的正義感去哪裡了?冴在剛進大學的時候一直憧憬着成為檢察官,她說想從内部改變這一切。
“那證據呢?”祐介顫抖着問道,“他們沒有證據才對。”
“檢察提出的公訴勝率高達99%是有理由的。”乾說道,“一般都會傾向于檢方。”
“哦?”明智歪了歪頭,“你好像很了解這方面的知識。”
“我監護人的朋友是警(我隔)察。”乾冷冷地說,“他總能看到這些事情。”
“監護人?”明智問道。
“我母親過世很多年了,父親走得更早。”乾的語氣中浮現出一絲怒火。“我的監護人這幾年一直在照顧我。”
“原來如此。”明智尴尬地咳了兩聲,“抱歉我不是故意追問的。”他看向了真,“所以現在如果壓力夠大,冴小姐很有可能打算僞造證據。”
“僞造?”真說道,感覺心髒被攥緊一般。
冴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甚至打算僞造證據。
“胡扯!”龍司握着拳頭叫道,“我們就是替罪衣嗎?”
祐介咳了咳,“你想說的是替罪羊吧,龍司。”
“這種事情,無所謂啦。”龍司嘟囔道。
“如果被抓到的話,一定會被判處有罪的。”明智無視了龍司的爆發,“而且會判得很重。”
真縮了縮,對她來說被冴發現一切的真相仿佛噩夢一般。
“我不能阻止他們的打算。”明智看向祐介的方向,“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但是作為對你們身份的隐瞞,我希望你們在這一切結束後解散怪盜團。可以嗎?”
“可是摩爾加納!”杏叫道。
杏想的應該是和摩爾加納做的“一定會幫他找回過去”的約定。她說得沒錯,他們不能就這樣放棄。
“解散怪盜團?”雙葉問道,“你開玩笑的吧。”
明智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倒是覺得這交易很合理啊。”
“給我們幾天時間考慮一下。”蓮說着把手插進了口袋,“你今天提供了太多消息。”
“好吧,”明智點了點頭,“那我就等你們的消息了。”他轉向真的方向,“我們回講堂那邊吧。”
“好。”
雖然真覺得明智大概會找個借口離開。
真的猜測是正确的,安撫聽衆花了她不少精力。
一切都結束後,真暈頭轉向地走向了學生會的房間。
明智想要攻略冴的殿堂是不是?她本來發自内心地期望事情不會走到這一步,但是事實上冴的狀态已經不允許她這樣想了。
有什麼辦法能阻止這一切嗎?或許她該試着勸阻冴,這樣事情就不會發展道這一步了吧。
不,這不過是妄想罷了,總會有人擔任調查隊的負責人。但是……
真不想進入冴的殿堂,不想看到她那被實體化的欲望和罪惡。
開門的聲音讓真從思緒中驚醒,大概是哪個老師吧。
并非如此,站在門口的人是乾。
“嘿。”他問候了一句後,走了進來,帶上了門。
“嗨。”真看着他走過來坐在了自己身邊。
沉默中,乾伸手放在了真的手上,“我……”他有幾分猶豫地說,“我想過來看看你。”他輕聲說,“後夜祭已經開始了。”
“我沒事。”真看到乾的目光,停住了話頭,“但是也不是很好。”她說道,“我隻是,不想和明智合作,和他在一起我總感覺會出問題。”
乾抿起嘴唇,“我也無法否認,我很懷疑他,特别是他态度的轉變。也很讨厭他,特别是出了凧的事情之後。”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抓住了真放在膝蓋上的手。“我知道因為事關你的姐姐,所以你很猶豫,但是你不是一個人,你的身邊有蓮、有杏、有龍司、有摩爾加納、有祐介、有雙葉……”他咳了咳,突然垂下頭看着地面,“而且你還有我。”他輕聲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真露出一個微笑,聽了乾的話她真的發自内心地覺得輕松了不少,“謝謝你,乾。”
乾捏了捏她的手,對她微笑着,“不客氣。”
真認為自己改告訴乾的,現在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其他人都在參加後夜祭,不會有人進來的。
真深吸了口氣,她做得到的,一定沒問題。
“乾,我有想要告訴你的事情。”乾擔心地看向真的方向,真感覺自己的心髒要炸裂開來一樣,“我……”她再次深吸了口氣,“我真的很喜歡你,不是指朋友間的那種喜歡。”
乾抽了口氣,看到他的反應,真感覺自己的心浸入了冰水一般。他的臉上滿是震驚。
“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真急促地眨了眨眼忍住淚水,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再這裡哭。“但是如果我再不告訴你我可能會崩潰掉,特别是聽說桐條女士希望你回到人工島的時候,我……我……我很抱歉。”她站了起來抽出自己的手。“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耳邊傳來椅子被推開摩擦地面的聲音,乾站起來。“真,你等等!”
真回頭看向他,“你不用說,我都明白的。”他說道。
“不,才不是這樣。”乾說着攬住了她的腰,輕輕地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因為……”他紅着臉說道,“我也喜歡你。”
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
“真的嗎?”真傻傻地問道。
乾緩緩地點了點頭,臉頰紅紅的,仿佛會發光一樣。
“那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啊。”
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嗎?
“啊……”乾低下了頭,揉了揉自己的後頸,“我、我以為你更喜歡,”他低聲說,“更喜歡蓮那樣的。”
“蓮?”真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之前你們不是假扮過情侶嗎?”他反駁道,“而且,蓮他……是蓮啊。”
真皺起了鼻子,“你想什麼呢啊,蓮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也不過是朋友而已。更不用說他那有點皮的性格真是……”真皺起了眉,“我都給了那麼多提示了。”
“有嗎?”乾看起來很困惑,他皺着眉的表情,讓真無比無奈。
“國王遊戲。”真抱起胳膊。
“真心話大冒險而已。”乾抗議道,但是他皺起了眉,“不過照你這麼說,在奧村的殿堂你是故意的?”
真想起那時尴尬的場面紅起了臉,“不然呢。”
“不然呢?”乾不敢置信的問,“幹的漂亮,我還能怎麼想啊。”
乾笑了起來,“可能我比我想象的還要遲鈍,我想要的女孩……”他和真十指相扣溫柔地笑着,“也喜歡我。”
“很驚訝嗎?”真忍不住問道。
瞎子才看不到他多受女生歡迎。
乾聳了聳肩,“她們都不了解我。”他皺着眉說,“他們看到的是可愛的運動健将,這就足夠了。”
“才不是這樣。”真搖着頭說,她看着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組織着語言,“如果她們了解真正的你,他們就會知道你一直關心着他人,因為小時的經曆,所以不想讓任何人重蹈你的覆轍。看不到你最好的一面是她們愚蠢。”真咬着嘴唇說道。
乾的目光柔和下來。“我也知道你很美好。”他認真的視線讓真紅起了臉,“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你傷心的時候,我想讓你笑起來,我知道你和姐姐之間産生了隔閡,但是卻還崇拜着她。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可是我是真心的很喜歡你。”
“乾……”真簡直說不出話,“我很喜歡你。”她道,“我不太了解愛情之類的事情,但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漸漸地懂得了。”
乾伸手托起了真的下巴,讓她的心跳得飛快,“我可以吻你嗎?”
“吻我吧。”真輕聲說道。
沒有煙花,沒有唱詩班,但是這個吻很變美。真感受到乾小心地環住了自己的腰。随着親吻她閉上了眼睛,睫毛顫抖着。他們陷入了漫長而溫柔的親吻,最後兩個人都氣喘籲籲。
“真,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少年輕聲問。
“我願意。”真喘息着說,斂去了笑容,“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個好女朋友。”她輕聲說,“這一切對我都是陌生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别人的男朋友。”乾輕聲說,他微微笑着“我們來一起學習吧。”
“一起。”真重複道,聲音細不可聞。
她想再一次親吻面前的少年。真抓住了乾西裝的外套,拉着他再次吻了上去,最初的幾次親吻,兩人都小心翼翼地試探着。感覺很美好,真仿佛明白了為什麼人們喜歡親吻對方。
“乾,你……”
兩人馬上分開,真感覺血液湧上了臉頰,幾個月以來真對真次郎先生的印象無非是看起來有些暴躁的樣子。但是他現在是一臉的震驚。瞪大了眼睛,下巴簡直要掉到地上,注視着他們兩個人。
“和新島親完了沒有。”真次郎先生他的喉結動了動,“你,”他指向乾的方向,“你再也不許拿我和風花的事情開玩笑,聽到了嗎?再也不行!”
然後他堅定地轉身帶上了門。
“天啊。”真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
“沒關系的。”乾揮了揮手,“我都記不清撞破了他和風花前輩多少次了。”
因為冴對這方面不感興趣,所以自己可能逃過了一劫,但是太讓人尴尬了,不過真次郎先生的反應讓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我們什麼時候告訴大家?”她輕聲問道。
乾抿起嘴唇,“最近太混亂了,可能過兩天稍稍平靜些的再說吧。等明智的事情稍稍穩定下來在告訴他們。”
“好。”真笑着說,“就這麼多瞞一會也不錯。”她和乾十指相扣,“雖然不會太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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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顯示是真次郎打來的電話,美鶴禁不住挑起了眉,出什麼事了嗎?
于是她接起電話,“你好?”
“美鶴,讓你的那群技術人員發明下洗腦的方法。”真次郎幹巴巴地說。
美鶴茫然地眨了眨眼。
洗腦?美奈子和伊織倒是經常說這話,特别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東西之後。
天田也會在見過特定場景之後提出這個要求。
但是為什麼真次郎也會說這種話?
“怎麼這麼慌慌張張的啊,真次郎?”她問道。
沉默,最後真次郎還是打破了這沉默,清了清嗓子,“我……剛剛撞破真和新島的親吻現場了。”真次郎嘟囔着。
在真次郎看不到的地方,美鶴皺起了眉,“就這?”她幹巴巴地問。
不過天田和新島嗎?兩個人在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就是坐在一起的。還有新島的表情,以及盡力想要勸阻她的那種堅持。這又給了她一個了解這個女孩的理由。之前美鶴就有些在意她,大概是因為和自己一樣新島也是學生會會長吧。
“你不要拿這種你他媽沒别的事了嗎的語氣和我說話。”真次郎說道。
“你這幾年不一直在抱怨,希望天田趕快找個女朋友讓你報複一下嗎?”
真次郎咂舌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今天是明智的演講來着吧。”美鶴問道,“情況怎麼樣?”
一段沉默後,“乾簡單和我說了一下,大意就是明智想加入他們。”
“什麼?”美鶴很震驚,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情。“天田怎麼說?”
真次郎冷哼道,“乾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他如此回道,“他很清楚那家夥不值得信任,打算和雨宮好好談一談。大概會把據點換成盧布朗,就像在攻略佐倉的殿堂時一樣。”
“我明白了。”美鶴揉了揉臉,“有什麼消息随時通知我。”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