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這都是你逼我的。

鎮定從容的十三歲最強羅賓，在搭檔驚恐的小眼神中抽出了锃亮，鋒利的武士刀。

蝙蝠腦:QAQ。

很好。蝙蝠俠沒有收到警報，超凡雙子剛剛起步的偵查活動沒有被扼殺在搖籃裡，付出的代價僅僅是一台略有故障的蝙蝠腦。

……以及一整周的義務勞動。

達米安回過神來。通訊另一頭的喬納森還在锲而不舍地持續輸出。

[……我們不能因為窺得的一點信息就認定了企鵝人。他有一整個倉庫專門對付氪星人的武器！]

而眼前綠油油的灌叢已經從哭卿卿的喬寶寶變成了一台哭卿卿的蝙蝠腦。

“……”武士刀滴溜溜轉了個圈，刀尖向下抵着地面，達米安幹脆坐了下來。

“不，喬。我們不會再去入侵蝙蝠電腦。”他抱着雙臂，如臨大敵地盯着無法被修剪得像個灌叢的灌叢。

“我有一個計劃。”

達米安認定這是一個好主意，他會向父親證明自己就是最優秀的羅賓。如果這個人是一個威脅，那麼他會提前鏟除；如果這個人是個潛在威脅，那麼他會調查清楚所有秘密，通通倒在蝙蝠俠面前，表明父子之間不需要有隐瞞。

他可憐的兄弟們。達米安傲慢地想，在他們一無所知的時候。他已經遠遠地超越了他們，接過了蝙蝠俠的披風。

一生要強惡魔崽擡高下颚，視線遠遠地掃射向了韋恩大宅三樓的窗戶。

提姆:“？”

他隻是靠窗喝幾口咖啡緩解眼部疲勞，莫名其妙地接收到了達米安充滿深意的眼神。

提姆:“……”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很不爽。于是毫不猶豫地拉下了百葉窗，将那張讓人很不爽的臉隔絕在視野外面。

達米安:盡情地逃避現實吧。德雷克。

一種你不知道我知道的秘密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

“……”

我迷茫地眨了眨眼，蘋果色逐漸從臉頰蔓延到耳根，然後放肆地攀爬上脖子。整個人如同一台過熱的機器，開始突突地冒煙。下一秒就會徹底報廢。

男人偏過頭，有點惱怒地推了一下我的肩膀。“你還在等什麼？”

我用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倒退幾步。看着他慢慢撐坐起來，屈起膝蓋，敏捷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形投射下來的陰影直接籠罩了我，給人無名的壓迫感。

情況有點不妙。嚴肅地回憶了一遍方才迷迷糊糊進行第二次标記的全過程，我拿不準紅頭罩會不會生氣。

我又退後了一步，背靠樹幹，肌肉漸漸發力。随時準備借着樹幹的力量發起攻擊。

傑森擡眸看了一眼警惕防備地我，腳步一頓，沒有再上前。他低下身，将可憐巴巴地蜷縮在泥土裡的夾克撿了起來，抖了抖上面粘的塵土和落葉。

然後他走到頭罩旁邊，靴尖一鈎，讓它乖乖跳到自己手裡。

我趁機穿上了高跟鞋，頭頂瞬間從他的肩膀到達了耳根。

“走吧。”傑森扭了扭脖子，活動着肩膀。躁動的信息素被裡裡外外充分地撫慰，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比平時用抑制劑舒服得多。

實際上……有點爽。

這也是他對自己第二性别有所厭惡的原因之一。發情期會變得無比虛弱，并且徹底依賴上為自己标記的A。

套上頭罩，穿好皮夾克。除了臀部和背上被壓倒在地上蹭到的泥土，紅頭罩又是冷酷無情霸氣側漏的好頭罩。

我跟在他後面，保持着五步的距離。默默整理着淩亂的衣服。

“怎麼離那麼遠？”

紅頭罩還沒打開變聲器，從頭罩底下傳出的聲線帶着情動後的沙啞，語氣十分納悶。

“我又不會做什麼。”他轉過身，我相應地停住腳步。感覺到白色目鏡後的視線上下打量着警惕的我。

“還是你其實很讨厭我？”傑森抱起雙臂。若有所思地問。“畢竟我不是什麼好人，也可以理解……”

？怎麼可能？誰會讨厭天天抱着機舔的老婆啊！

“有人能對一大早上用槍指着自己的人存在好感嗎？”我語氣涼涼地反問。

紅頭罩一噎。他冷笑了一聲，雙手扶着胯，似乎想要和我辯解什麼，不過大眼瞪小眼和我僵持了片刻，最後還是放棄了。

“随便你。”他幹巴巴地說，把原本的質問吞回肚子裡。轉過身沒有再理會我。

眼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簡直無法和剛剛被自己壓在下面的傑森聯系起來。做了一番思想鬥争，我臉頰發熱地努力把剛剛澀澀的畫面從腦海裡驅逐出去。加快腳步跟上了他。

“剛剛誰躲我跟躲瘟疫似的？”

紅頭罩哼笑了一聲，目視前方，腳步不停。

“我覺得還是要制定一個計劃。”我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嚴肅認真地說。“像今天這樣慌亂的情況絕不能再發生了。”

此時我們走到了樹林邊緣。第二次标記花了不少時間，夜幕已然偷偷降臨。一種奇異的深藍大片大片地塗抹在頭頂，和天際漸漸縮水的紅雲交彙，渲染出朦胧的紫色。

傑森彎腰從樹叢裡扶起了他心愛的摩托，暮色落在他的皮夾克上，給頭罩鍍上一層淺銀。

“你說得不錯。”他心不在焉地把車頭上的樹枝和落葉清理幹淨，長腿一跨，穩穩落座。

“上車。”

“！” 我吃驚地指着自己。“我嗎？”

“已經快要入夜了，哥譚可不像其他的地方。”傑森從後座摸出了頭盔。“我不想看到自己的‘抑制劑’遭到搶劫什麼的。”

我愣住了，低頭看看手機。閨蜜剛剛給我發了消息，詢問我怎麼還沒到家。她大概又溜到我的公寓來蹭吃蹭喝。

“我家裡有人。”我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是我的一個朋友。萬一被她看到我和你一起回去就暴露了。”

傑森歎了口氣。這當然好解決，他在附近就設了安全屋，而且正好可以套她的話。但是回想起事後的種種躲避行為，她一定會拒絕。

所以得想辦法說服她。紅頭罩已經默默羅列出了方案。然後以委婉的語氣開腔。

“嗯。如果你目前還對我有點信任。女士。我的安全屋離這裡不遠……”正好可以讓我們制定一下計劃。

話還沒說完，身下的座位突然沉了沉，令傑森猝不及防。他見鬼地瞪大了眼睛，轉頭對上了女人亮晶晶的視線。

os:……單獨兩個人，坐他的機車，去他的安全屋。一個桶粉還能怎麼辦呢？

這能忍嗎？能嗎？

“那太好了。”我坐在他身後，睜着一雙賊亮的眼睛，故作若無其事地說。“就去那裡吧。正好可以制定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紅頭罩:“……你不反對？”語氣充滿懷疑。

“我也想反對。”我從他手裡拿過頭盔，生疏地戴上。“但是就像你說的，這個點自己回家并不安全……”

紅頭罩的目鏡倒映出女人認真扣頭盔的模樣，她臉上的肉被擠得有些鼓起來。嘴巴一開一合，仿佛一隻泡泡魚。

傑森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發笑。竟然一時間沒注意她在說什麼。

“……而且為了我們的交易順利進行，計劃是一定要制定的。我想你也不至于蠢到幹掉自己的‘抑制劑’。”我将戴得有些歪的頭盔扶正，終于結束了自己的長篇大論。将核心論點“迫不得已”“不得不去”演繹得淋漓盡緻。

“啊對對對。”紅頭罩竭力壓抑泡泡魚的想法，認真地回應我。同時擡起手幫我把護鏡拉下來。

最後他轉過身，握緊了手柄。“你可以……”

我直接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打斷了他的聲音。腹肌在兩次的标記都被摸過了，腦海裡甚至可以清晰地描摹出輪廓，此刻矜持地虛環了一圈，再次感歎我推的腰好細。

此時心裡超大聲:啊啊啊！抱到了！抱到了！姐妹們這是真實的身材嗎？是嗎？？

面上泰然自若。“我準備好了。”

傑森:“……”

他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頭罩下的耳根有點發燙——大概是被标記的原因。男人僞裝出鎮定地語氣。

“抱緊一點。别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