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鹿?”
“鹿是生命力和生殖力的象征,見到了鹿就意味着這個世界還有繁衍生息的希望。所以在末日電影裡經常會出現這樣的場景,給主角給觀衆希望。我在這個世界裡掙紮了這麼久都沒見到的場景,卻在和你一起的時候見到了。”
好話不說,這場景确實挺讓人震撼的。食草的鹿,全身卻滿是健壯的肌肉,擡起頭來的那雙眼睛裡,滿是純真和希望,似乎這場毀滅了世界的災難于它毫無關系。
“喂,我們要不要擁抱一下好應景?電影裡不都這麼演的?這麼讓人感觸的場景,不做些什麼有些可惜吧?”
“你是歐美電影看多了吧?東方文化裡鹿隻有升官發财的寓意。”
“就抱一下也沒什麼吧?是Hug又不是Cuddle,你放心,我可不是Gay!”
“不說Gay不Gay,我們可是東方人诶,有必要做這種嗎?而且你看那頭鹿是頭母鹿,而且也不像電視裡那種鹿那麼高大,隻是頭小梅花鹿。”
“是公鹿啦,隻是以前被人工飼養所以被割了鹿角而已。”
就在我們兩個放松地聊天時那邊又竄出了一個影子把我們吓了一大跳。從路邊的店面裡蹦出了一隻老虎,他不知在那裡潛伏了多久,正好咬住了鹿的後腿。但是鹿的後腿力道不小,掙紮一番後終于掙脫了虎口,然後拼命地向更深處跑去。老虎往那邊追了幾步後停了下來,看來他是認定沒法抓到那獵物放棄了。
“那是華南虎吧?”
體型小,條紋距離大,頭圓耳短像隻大的貓咪,應該是沒錯了。“不過華南虎,不是在野外滅絕了嗎?”
“因為東南高度的城市化讓他們沒了栖息地,但現在城市反而成為了最荒涼的地方。”
“喂!喂!它是不是注意到我們了?”我看到它轉過頭來,似乎注意到了我們。
司徒壓着我的頭趴下來,但看來它已經發現我們了,和我們一樣壓低了身體,小心翼翼地向我們走來。
“喂!你想幹嘛?那可是瀕危動物。”我看到司徒掏槍趕緊說。
“我知道為什麼你能成為主角了,這種世道還要做聖母。電視劇裡的主角就是因為這種末日還要做聖母才會有配角被他害死。”
“不是,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人類,有辦法驅散他。點些火就夠讓他走了,你有帶打火機吧?”
我們說話間那老虎已經埋伏到了我們面前,而且開始扭屁d股做出一副要撲食的準備。這距離,跑也來不及了……
“跑!跑!”我隻能在他起身前大叫。
就在我站起身子準備後退的時候,一支箭落在了我們面前。已經起身的老虎立馬收回了前肢。又兩支箭向這邊射來,這一次還點燃了火。被封住了去路的老虎無處可去,可這些火苗雖小也吓到了他,無處可去的他也趕緊向深處跑去。
松了口氣的我這才回過神來,這些箭是哪裡來的?這裡還有幸存者?
“你們沒事吧?”從二樓上傳來的聲音有些熟悉,是凜?!
“嗯,你怎麼在這裡?”待凜從樓上下來後,我忍不住問他。
“我出來找葉國,再怎麼說他要做的事太瘋狂了。我聽說這事趕緊趕緊過來找他,說什麼也得阻止他。“
“找到他了嗎?”
“見到他過一次,但是他連吵都不想和我争吵就跑進了這個城市裡。我本來也試着緊跟他,但是沒想到引到了喪屍,避了一陣後就跟丢了。”
“你們走散是在什麼地方?”
“那邊的環島,吵了兩句後他就跑進了這裡,因為這堆垃圾阻擋了視線,他進了這裡後往哪裡走了就不知道了。”
“再往前走去找找。”
“你說這裡還有行屍對吧?上車。”
說着司徒趕緊把我們塞進了車子,用預制闆搭的橋勉強讓車子開過了那段廢墟。不過往裡面走的路并沒有好上多少。因為越接近市中心的房子普遍房齡更久,就算主體結構再牢靠,外牆的裝飾和窗戶之類的都容易掉下來,這些堆積在路面上車子的活動空間很有限。
“你和宋葉國說了現在城鎮的情況了嗎?特别是李淵他們已經搬離城鎮的事。”
“說是說了,但是他現在好像是瘋到連理智都沒有了,跟他說什麼話都是一副沒聽進去的樣子。”
“那他引到喪屍了嗎?”
“剛進城那一段沒有什麼行屍,但他帶了不少裝備,高音喇叭無人機都在他的後備箱裡。”
“聽說營地裡一個放血的冰盒也被他帶去了,我還教了他一些引行屍的方法,要是碰到什麼大場面,他還真是能搞出一番大事業。”
你還好意思說,所以說到底搞出這一出來你這個“師父”也有責任。
“等等,那邊有人!”我本想罵上一番,但看到後視鏡裡那個人影卻讓我趕緊說到。
聽到我這麼說,司徒趕緊轉了個彎掉頭。他這駕駛風格我是習慣了,但跑車的後座不像普通轎車那麼寬敞,這會兒還放上了不少工具彈藥,蜷縮着的凜沒有安全帶被撞到了車架子上。
司徒沒有在意那位兄弟,猛踩油門後一個漂移停在了那人身邊,不過那人好像被剛倒塌的房梁給壓着了,在那邊掙紮着。
“下車,快下車!我撐不住了!”在凜的催促下我趕緊下車,好讓他能從我的位子上鑽出來。那個人的身形和宋葉國差不多,還穿着迷彩服。
“佑善,夏佑善?”我小心地向他靠近。
他聽到我的聲音後一度停止了掙紮,轉過頭來将視線轉向了我。但出現在我眼前的并不是活人的臉,那人在陽光的照射下瞳孔縮成了一條線,開始朝我張大血口嘶吼。
不,我沒有認錯人,這個喪屍真的是宋葉國。雖然臉因為感染Z病毒變了很多,兩頰也因為過分張大的上颚而變形,但好像真的是宋葉國。
“砰——”耳邊響起了一個響聲,是司徒。他朝着葉國的額頭開了一槍,滿是血的臉變得更猙獰了。
“佑……佑善啊!”看着那腦袋,我能做的就隻剩下朝天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