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打破音駒防守陣型的第二戰術。
音駒隊員們眉頭緊鎖。
替補席上的隊員們呆呆地張大了嘴,看得眼花缭亂。
但烏野亂中有序。
因為月島螢的快球掩護,音駒隊員們左支右绌,攔網不得不分散開來。
這個時候還有田中龍之介的後排起跳,場面可以說是亂上加亂。
影山飛雄會傳給誰呢?
一般在四号位,海世魚央發動的都是強攻,至少前半局比賽都是如此。
他的體力依舊充沛,完全可以繼續大力扣殺。
海世魚央很享受暴扣帶來的成就感,在絕對力量的加持之下,他的進攻甚至能夠無視防守,可是偶爾……
也該試試看新的招數!
海世魚央高高躍起,發狠一般大力掄臂,雙目炯炯錨定主攻手尾形長裕。
後者感到渾身一冷,連忙降低重心,做好準備姿勢。
誰知,在即将接觸到排球的一刹那,海世魚央驟然減力。
幾乎是溫柔地撫摸了排球一下。
“吊球!”
隻是吊球而已,音駒本不會漏掉。
可是在交叉戰術的拉扯之下,防守松動,以至于被海世魚央找到了那個進攻的突破口!
排球在空中低低地飄過,落在音駒的場地内。
海世魚央吊球得分。
音駒的防守并沒有被完全打散,但烏野的進攻節奏穩定,越來越得心應手。
海世魚央的最後一球打在芝山優生手臂上,然後,排球無情地向場外飛去。
第三局的記分牌停止在25:22。
烏野2:1赢得比賽。
比賽勝利的喜悅萦繞在海世魚央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整個傍晚他都很興奮。
球場的人走幹淨了,海世魚央還在對牆自墊。晚訓結束後,他沒有直接回房洗漱,而是來到了一樓前台。
因為他接到一個電話。
“不好意思,我是想等一會給您送上去的。”
聽前台的小姐姐一口一個“您”,海世魚央微笑着接過快遞盒:“我剛好下樓買東西,順路拿了。”
掂量手中的快遞,海世魚央見兩架電梯都在運作,他懶得等,三樓而已,爬樓梯吧。
他的腳還沒有踩上台階,就聽見西谷夕的聲音。
“走,去買冰棍!”
西谷夕脖子上挂着毛巾,趿拉着一雙拖鞋幾步從台階上跨下來。
他步子邁得大,最後幾級幾乎是沖下來的,直接撞進海世魚央懷裡。
西谷夕擡頭。
海世魚央自然以為學長是不小心,他一手扶住西谷夕,另一隻手拂過西谷夕滴水的發絲。
“夕前輩,你怎麼又濕着頭發不擦幹?”
西谷夕甩甩頭,沒當回事:“天氣這麼熱,分分鐘就幹了!”
海世魚央不置可否,他們沿着大廳的走廊往西走,再過一個拐彎就是商店。
不遠處出現兩道熟悉的身影,海世魚央駐足。
他拍了拍西谷夕的背,然後擡手指向走廊拐角。
兩人默契一笑,悄無聲息地繞到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身後。
影山飛雄站在飲料販賣機面前,神情嚴肅。
日向翔陽抱着排球,站在相鄰的另一台販賣機前,他決定了,要買牛筋蘿蔔關東煮罐頭。
西谷夕好奇地湊上去:“我喜歡魚丸蘿蔔口味的!”
“那個味道太淡了,啊——小谷學長!?”
成功地吓到了日向翔陽,西谷夕哈哈大笑。
這個惡作劇沒什麼水平嘛,海世魚央收回視線,夕前輩還真幼稚。
海世魚央想買盒果汁,可是過了半天,也不見前面的影山學長移動。
“影山學長?”
影山飛雄隻聽到西谷夕的聲音,這才發覺海世魚央在後面排隊。
不行,他得做出決斷了!影山飛雄神色凝重,伸出兩個手指,同時摁下兩個一模一樣的販賣機按鈕。
日向翔陽:“看到了嗎,影山買飲料的方式很奇怪,我等會兒也試試看這麼買……”
“哈?是你少見多怪!”
海世魚央不解:“兩個按鈕對應的牛奶口味明明毫無分别啊,随便按一個就行了吧。”
影山飛雄滿足地叼着牛奶吸管:“不,兩個一起選擇就沒有問題了。”
難道說是選擇困難症?
就在海世魚央走神的時候,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把他拉回現實。
夜晚的體育館燈火通明,海世魚央看着黑漆漆的窗外,突然很想和夕前輩一起去鬼屋……
“怎麼回事?”
四人朝聲音傳出的地方走去。
隻見音駒的人整整齊齊,幾乎全部都紮堆在一樓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口。
西谷夕招手:“嘿,音駒的自由人,你們在尖叫什麼呢?”
芝山優生:尖叫?
準備離開的芝山優生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他苦笑:“我們發現一個有趣的地方。”
海世魚央:“有趣的地方?”
放眼望去,音駒的隊員們擠在門口堵得水洩不通,海世魚央他們也進不去。
這下海世魚央的求知欲徹底壓不住了,要是不摸清楚裡面有什麼,今晚絕對睡不着!
犬岡走驚歎連連:“哇噻,沒看錯吧……”
就連孤爪研磨都瞪大眼睛,山本猛虎更是提高了嗓門。
“體育館裡,為什麼會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