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活結束以後,不是西谷夕去找海世魚央,就是海世魚央來他家,打球、玩遊戲,好像挺合得來!
是個很可交的朋友!
西谷夕朋友遍宮城,除了隊友和同班同學,還有鄰居……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有鐵哥們性格都跟西谷夕本人雷同。
都是大大咧咧、性格張揚的人。
海世魚央,不一樣。
西谷夕的親密好友列表裡,頭一回出現所謂冷靜理智這種類型的角色。
第一次想要去探尋别人的生活。
明明同樣是男生,海世魚央的外貌吸引人,性格更吸引人。
比起剛認識那會兒,海世魚央的禮貌疏離已蕩然無存,随時間蔓生的是親昵與坦然。
西谷夕樂得海世魚央在他面前展露本性,但這個本性有一點點惡劣!
都開始動手動腳,甚至開他的玩笑了!
上個月可沒冒出這種苗頭。
西谷夕收起拳頭,決定溫柔地對待粉絲。
他揪着海世魚央的衣角不放手,海世魚央就帶着他向前。
兩人一個拽一個拖,從遊泳館出來,往樓上移動。
西谷夕:“海千山千!肯定是它!”
海世魚央挑眉,夕前輩猜到了。
得繼續吊他的胃口。
大腦高速運轉,海世魚央在心裡默默更換成新的四字熟語。
這樣也不能算是被猜到吧,頂多算耍賴。
耍賴就耍賴!
海世魚央的手在卧房的門把上停頓了兩秒,故作高深地搖頭。
西谷夕:這小子肯定别有目的!
砰的一聲,西谷夕氣悶關門,在床沿坐下:“你總是裝神秘!”
海世魚央用毛巾擦拭頭發,把吹風機遞給西谷夕。
“我不告訴你是有理由的。”
“什麼理由?”
“不告訴你。”
西谷夕:……
眼底的火焰燃了起來,西谷夕騰地一下站起,把吹風機扔到床上。
呵,就這還想讓他幫忙吹頭發?
做夢!
“把你的身體降低我視線以下!”
于是,海世魚央從善如流地乖巧坐下,仰視着他。
西谷夕:這麼幹脆的還是第一次見……
西谷夕火消了一半。
他擰住海世魚央的耳朵,看起來氣勢洶洶!
隻有海世魚央知道,夕前輩的動作很輕,媽媽森城千穗生氣的時候捏他耳朵都比這力氣大……
高高舉起,卻輕輕放下,這是為什麼?
西谷夕:不跟小兩歲的粉絲計較!
房間的空調開啟運轉沒有多久,室内的空氣燥熱凝滞。
前輩帥氣的臉龐近在咫尺,距離不同感受也不同,海世魚央突然發現前輩的眼睛很大……
凝望着這雙如同夕陽一般的眼睛,海世魚央不由自主地走神了。
他是那種不用察言觀色,隻憑日常相處就能夠洞悉别人性格的人。
都不勞他刻意挖掘,有些人的想法實在是很好懂。
不包含西谷夕。
日常相處中,海世魚央能感受到前輩的孩子氣,偏偏西谷夕氣勢十足,總能幹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海世魚央搞不懂他的腦回路!
西谷夕不再糾結那個理由,他相信學弟遲早會說的:“你要請我吃嘎哩嘎哩君!”
他不在意答案了嗎,海世魚央又有點不高興了:“就這樣?不告訴前輩也沒關系嗎?”
“愛說不說,我心胸寬廣……你還想怎樣!”
于是,海世魚央心安理得,變戲法一樣,緩緩從房間的小冰櫃裡掏出兩根嘎哩嘎哩君。
是西谷夕最喜歡的蘇打味。
西谷夕雙目圓睜:這小子是有備而來,難不成他早就打算把我惹火?
受時田空啟發,海世魚央的邏輯簡單粗暴。
惹火以後要請吃嘎哩嘎哩君賠罪=請吃冰棍就可以調戲一下。
海世魚央:夕前輩,再多調戲一份。
西谷夕徹底炸毛:“哈?你是故意的!”
海世魚央不接話茬,他歪頭用耳朵蹭了蹭西谷夕的掌心。
“夕前輩不是心胸寬廣嗎?為什麼擰我?當然,你的肢體接觸我不介意,”海世魚央的眼神不清不楚,意有所指,“朋友也還行,其他人的肢體接觸,會被我揍。”
海世魚央:嘴上說心胸寬廣,手上卻擰他耳朵,言行不一呢。
西谷夕并沒有接收到海世魚央的挑釁,掌心的熱度讓他腦海裡亂成一團糨糊。
西谷夕:肢體接觸而已,魚央為什麼要專門提一嘴,又不是異性之間……
再低頭,海世魚央的行為已經有了另一層含義。
蹭手心的小動作、可憐兮兮的眼神……
西谷夕:懂了,是求饒!
西谷夕疑惑,他并沒有用勁捏海世魚央的耳朵啊!這下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他隻好松開。
“真拿你沒辦法……沒出息的家夥!”西谷夕嘟囔着,“說話就說話,撒什麼嬌呢!”
一把抽走嘎哩嘎哩君,西谷夕扭頭就溜。
海世魚央徹底迷茫。
他剛才的行徑說好聽點是調侃,說難聽點是調戲,無論如何也不跟撒嬌挂鈎吧!
不過,他沒有漏掉西谷夕跑掉時绯色的雙頰……
海世魚央撫着臉側,耳朵熱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