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谷夕完全沒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對:“是啊!”
看西谷夕的姐姐一言難盡的模樣,海世魚央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們吃什麼呀?”放棄理解弟弟的腦回路,西谷夜心平氣和,“剛好我要吃午餐,過來一起吧。”
海世魚央懷疑自己聽岔了:“午餐?”
“你沒聽錯,她是夜貓子啦!我們的半夜是她的中午,”西谷夕往屏幕裡張望,“家裡有什麼菜呀?”
“來了就知道。”
挂了電話,西谷夜轉頭就跟二姐吐槽弟弟去了。
鍋子裡的水沸騰已久,咕噜咕噜地在冒泡,面條仍在岸上!
他們打算做完拌面,帶去西谷夕家,一塊吃。
西谷夕把面條全部下水,海世魚央從冰櫃裡拿出蔥和小米椒,在水裡沖洗幾下後,被西谷夕一把抽走扔在砧闆上。
然後,海世魚央茫然地杵着,像個客人,他舉目四望:“我……還能幹點什麼?”
海世魚央不會做菜,卻也不想閑着。
奈何西谷夕手起刀落地把菜都切好,根本不指望他幫忙。
隻想最快速度做出拌面的西谷夕随意地一擺手:“站這陪我。”
好,陪!
身為廚房吉祥物的海世魚央也沒幹站着,他從零食櫃裡翻出一包什錦軟糖,見縫插針地給西谷夕投喂。
乳酸菌軟糖酸甜酸甜,兩人嚼嚼嚼,吃得胃口大開。
西谷夕架起另一隻鍋,用來熱油,海世魚央又拈着軟糖,遞到西谷夕嘴邊。
西谷夕揪下那顆櫻桃味的軟糖,塞進海世魚央嘴裡:“有沒有棉花糖?”
海世魚央自信地大步出門,然後難以置信地返回廚房:“吃完了,家裡得添點東西……”
他見西谷夕已經切好了蔥和小米椒,就把一隻大海碗擺在桌上。
熱騰騰的面條,出鍋!
蔥和小米椒一撒上去,碗裡的色彩就不再單調。
舀起滾燙的熱油淋在面上,嗤啦一聲,蔥香像爆炸一樣瞬間充斥整個廚房。
“好香!”
三姐西谷夜驚歎着拱開其他菜,把大海碗放到茶幾正中間。
茶幾不小但很擠,海世魚央在茶幾旁的坐墊上落座,西谷夜的午餐有炒雞蛋、涼拌黃瓜,還有鲔魚壽司和披薩!
她吃得還挺不少!
不管這些了,快餓昏的海世魚央嚴肅地捧起飯碗,開吃!
三人一口接一口,吃得嘴角光亮一圈油。
西谷夜不是第一次吃西谷夕做的拌面,這次水平穩定發揮,95分吧。
但海世魚央是第一次吃西谷夕做的面,作為一個隻會泡方便面,而且次數屈指可數的人,這碗拌面驚豔了他的味蕾!
一碗見底,海世魚央話都沒顧上說一句,全程埋頭苦吃,以至于沒發現西谷夕一直盯着他瞧。
平時,海世魚央飯量不小,吃得飛快但紳士,動作透着優雅,看得出來是家教嚴格的一枚吃貨。
看來很合魚央的胃口,西谷夕展顔一笑,成就感Max!
一口氣炫個精光,海世魚央終于舍得擡頭了,千言萬語化作兩個字:“好吃!”
“Nonono!”西谷夕搖搖手指,“這不是我的全部實力!要是加點肉末和蒜蓉會更好吃的!”
他剛才忘記了!
姐姐西谷夜嘴裡都是吃的,說話含糊:“平時做飯,沒見你這麼積極啊!”
碳水解千愁,海世魚央現在手不酸了,人不困了,還能暴扣一百個!
長時間的劇烈運動之後,肩酸腰疼都是常事,海世魚央早就習慣了,運動量雖大,對他來說,隻能算第一道大題。
顯然對其他隊友來說,并非如此。
第二天,體育館裡哀嚎一片。
時田空懊喪地叫道:“還扣一百個?我連一個都不想扣……”
日向翔陽捏捏身上的肌肉:“全身都酸酸的!”
影山飛雄擴胸:“感覺昨晚,像打滿了五局一樣!”
西谷夕還在堅持拉伸:“但是,這就是運動的feel!”
海世魚央笑笑不說話,畢竟昨晚他們打的是4V4,還要補位,每個人防守的場地擴大了不少,大家都是滿場狂奔,累得個精疲力盡。
海世魚央信誓旦旦:“使勁運動肌肉就不會酸了。”
時田空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不要诓我,我累得根本使不上力!”
“信我,動起來就不酸了。”
西谷夕困兮兮的,等到了晚訓,元氣值終于恢複到百分百。
他是不是在上課的時候補覺了?海世魚央猜測,他最近發現西谷夕的字典裡似乎沒有“學習”這個詞。
上次在他那兒翻到張去年的試卷,隻有37分。
海世魚央:好少……
夕前輩一天到晚閑不住,不是在運動,就是在玩耍。
海世魚央和他一樣閑不下來,但他不是永動機,無論是一直高強度運動,還是不斷學習,他都吃不消,是精神上的吃不消。
總幹一件事也太無聊了!
所以,學習、運動、休閑經常是交替着來。
“怎麼還沒到?”烏養系心叼着棒棒糖的杆兒,“隻剩兩分鐘了……”
緣下力問道:“接下來是隊内練習賽嗎?”
烏養系心深沉搖頭。
西谷夕眼睛發亮:“難道要跟别的學校打比賽,是哪所學校?”
海世魚央豎起耳朵,練習賽!?
自從上次合宿跟音駒打了一把之後,海世魚央就對練習賽念念不忘,要不然怎麼說練習賽可遇不可求呢?
烏養系心狡黠一笑:“也不是,他們來了就知道了,老熟人哦。”
小烏鴉們坐不住:“到底是哪支球隊呀?”
話音未落,排球體育館的大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