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她不敢。”
“那為什麼對我這麼硬氣?”
“因為您是個好人。”
“懂了,”明悟地點點頭,回味着其中無窮的深意,“賤,欺軟怕硬,欺善怕惡。”
“她現在肚子裡沒懷咱倆的崽兒吧?”
“沒,大人,大夫定期診脈,緊盯着呢。”
“那你出去吧。”
“……”
“……你要對她做什麼?”
“本官脾氣這麼好,能做什麼。”司法重器,毀容多年的可怕蜈蚣疤容顔,古怪地勾唇,暖風和煦地笑起,幽黑深邃,“看不出來啊,四哥,你揍了癞皮狗這麼多次,卻怕我揍她?”
“……”
“放心,她不止是你的妻子,更是我的翠玉。我不會傷她的,怎可對弱質女流動武。”
“出去。”
再次重複,上位者對商人下達命令,簡短而不容置喙。
“……”
僵硬發毛,硬着頭皮扛下瘆人的威壓,仍舊沒有出去。
“大人,她現在燒糊塗了,腦子成了漿糊,咱不跟不清醒的憨批計較。給草民一點時間,勸她兩句,讓她跟您道個歉,服個軟,這事兒揭過去算了。”
沒應答。
商人明白官僚默許了。
半蹲在身前,面對面,臉貼臉,近在咫尺,死死地緊盯着,夫妻間,壓低聲,焦灼切齒地衷心勸說。
“姓徐的,我不管你這憨批女人,究竟從哪兒來的根深蒂固的奇怪幻覺,以為永遠不會在特定人、特定處受到傷害,可以對其蹬鼻子上臉,肆無忌憚地作為。”
“身為男人,我隻切膚地忠告你一點,男人根本沒有好壞,隻有強弱!而強者無善類,強者無善類,你該是很清楚的!”
掐着後頸,大力掐得生疼,十成力道,強迫面向展昭低頭,低吼:“快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