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澄眨巴着眼睛,假裝自己聽不懂。
“上網的時候,你可沒這麼内向啊。”什麼話可都說得出口。
最了解自己的,還得是姐妹。
可樂澄就是不回話,什麼叫選哪個啊,大家就這麼相處着,她要真說選哪個,感覺不太禮貌吧。
林琳:好寶寶,獎勵你以後老公沒腹肌。
她對樂澄這副縮頭烏龜的樣子無語,至于她本人,雖然還沒到冰島,data對象已經确定了。
非常講究效率,預約制拿捏得穩穩的。
最後一天走在特隆赫姆的街道上,感受着略濕潤的風拂過臉頰,樂澄想,她已經在地圖上的北歐了。
“之前遞交表格的時候,我還想過去隆德、或者魯汶,但最後去了德國。”
林琳說:“這不好麼?感覺你在德國待得也還行,不過,為什麼最後去了德國啊。”
樂澄狡黠一笑,“歌德學院的老師說德語課免費,後面的手續費學校也會出。”
“所以說遇到利亞姆也是巧合了?”
樂澄仔細回憶了他們的初見,确實是個巧合。
沒有那次的徒步活動,就不會有認識利亞姆,也不會認識他們最初的連接人——萊昂。
但他們是一所學校的,連專業也是相近的,誰又能打包票呢?
“其實利亞姆最開始應該不喜歡我的吧?”她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是喜歡你?”林琳轉身看着走在他們身後的男生,他全心全意地看着樂澄,路邊的風景是一點也不在意。
她覺得利亞姆最開始肯定沒樂澄說的這樣,說不定還是一見鐘情呢。
冷淡的人擺出一副鐘情的樣子,很迷人。
蔣躍沒出來,他吃壞肚子了,一個人在酒店躺着,又開始委屈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集市上都吃了什麼,快拉肚子拉到虛脫了。
回想他在挪威這兩天,不是扭脖子,就是拉肚子,沒有一件體面的事兒。
可能是遠在中國的老祖宗在提醒他,這塊兒風水不宜。
好在就要離開了。
蔣躍躺在床上,哀歎自己團結在一起的腹肌,真不能再拉了!
收拾行李的時候,萊昂貼心地幫蔣躍收了一些亂七八糟買的特産,看起來真的很亂。
“你看着真的很虛弱,兄弟。”
虛弱的蔣躍認為這是羞辱,但他真的塞不下了,隻好順從萊昂的好意,分擔了自己一部分的囤積。
又把萊昂列入可結交名單。
“你們今天出去的時候,利亞姆沒有對樂澄動手動腳吧?”蔣躍故作淡定。
這話不能不能問樂澄,也沒辦法問林琳,因為她下一秒就會告訴所有人關于蔣躍的問題。
無奈之下,蔣躍隻好求助了萊昂——情敵的朋友。
“我相信你是最客觀的人。”他賣弄着并不娴熟的話術,鼓勵萊昂說出實話。
萊昂摸摸下巴,像是費力思考,“嗯……不知道這個算不算?”
蔣躍立刻貼近了他,“說啊,我來判斷算不算。”
萊昂:“他對樂澄的影子動手動腳了,這也算不算。”
蔣躍也陷入了思考,既然是對影子動手的話,那說明他們之間有些距離,這一點很好,看來利亞姆還算尊重自己這個對手。
但最好保持正步向前的姿态,其他的動作就沒必要了。
他連思考萊昂說假話的可能性都沒有過,實在是非常好騙了。
事實上,利亞姆隻是站在她們後面,覺得樂澄的頭發被風吹散的樣子實在是好看,照了幾張照片而已。
最多的也就是想要摸摸那隻簽過的手——的影子。
他察覺到樂澄因為她和蔣躍的小摩擦有些尴尬了,不能再蹭到她身邊,于是選擇退後幾步。
照片,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最多的收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追随樂澄的身影成為他的習慣。
有樂澄在場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看向她。
好在樂澄從不關心誰在注視着她,她在這方面,粗線條的可以。
這到底對他好不好?
利亞姆也不知道。
但他覺得,自己應該強硬一點了,說不定可以試試看。
讓樂澄吃到教訓,學不會如何拒絕别人不是個好的習慣。
他可以幫她糾正,反正他是絕對不會傷害樂澄的。
也許這個任務,隻能由她完成了。
利亞姆完成一場隻有自己辯論賽,獲得全場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