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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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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喜歡,就會動情。

動情才會亂性。

……

那冬祭那一夜,護衛們禀報,侯爺中藥回來後,整個人都泡在後山寒泉裡,配合着内功,已經把鐘府的藥壓制下去了。

如果神蛇引并不能夠再添一把大火的話,那麼是不是代表着,那個時候,侯爺對玉姑娘其實已經……

“诶,诶!”藍正見他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一個叫喊,“怎麼了你?”

“啊?”福明愣愣地,而後猛地回神,“啊!不是,那個,我在想,我在想……”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迅速想好回話。

沒想到他這麼一問,藍正竟然露出些不好意思的模樣:“這個,這個……”

“嗯?”奇怪。

“……因為這藥,是我曾曾曾祖父弄出來的。”藍正咧着大牙笑,

“他的手記裡還寫了,為了這東西,前朝的某位貴妃晉位以後還賞了他黃金百兩呢,嘿嘿。”

福明張大嘴,驚呆了。

送藍正到專門收拾好的小院裡,又叮囑了一遍安排伺候的下人,福明出了院門。

日頭正暖,來人匆匆自遊廊另一端疾跑過來。

福明定睛,站住。

大護衛穩住腳,緊聲禀報:“福總管,府外來報,安平伯府正在四處尋找表少爺的下落,陣仗不小。”

福明目中一凜:“他們發現了?這麼快?”

趙慶吉曾數次七日以上不回府居住,按理來說,安平伯府應該不會太快警醒。

怎麼這回一反常态。

大護衛:“伯府内線來報,侯爺先前讓韓禦史彈劾安平伯府,安平伯被陛下一貶再貶,兩日前,陛下斥罵安平伯教子無方,安平伯對表少爺愈發不滿,不許表少爺再荒唐廢學,所以下了令,派人找尋表少爺,勒令其回府。”

就正巧撞在這個時候。

福明冷了臉:“讓人做些動作,散播消息,盡量拖延時間。”

隻要拖過這段時日,侯爺就回來了。

“是。”

——

天色将明,帶着安平伯府徽記的馬車急急刹在角門外。

老太君睡夢中被甘嬷嬷焦急喚醒,快速梳了簡單的銀髻,連金銀珠玉都來不及簪戴,披了件外裘就匆匆到了潤安堂正廳。

在座上顫抖着身體的安平伯夫人轉頭一看見她,哭喊着撲過來,跪倒她身前——

“姐姐救命!救救慶吉啊!!”

一旁的下人們連忙撲上來扶她,王老太君也慌了:“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啊?出了什麼事?慶吉怎麼了?”

安平伯夫人鬓發略微淩亂,眼下青黑,抖着聲音:“慶吉不見了!”

王老太君大驚失色:“不見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安平伯夫人伏在她身前,抓着她的衣襟,痛哭流涕:“前些日子,慶吉一直夜不歸宿,好些日沒回家,我們以為,他就是和往日一樣貪玩,被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蠱惑了去,不幾日也就自己個回來了,誰知道,前幾天他父親發怒,讓人去把他找回來,卻找遍了京裡他常去的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他!”

“平日和他交好的那些人也說許久不見他了,跟着他的小厮護衛都消失了!我們才發現他是失蹤了!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來找你,姐姐,你救救他!姐姐!”

說着,又軟倒在地,幾乎要哭暈過去,仆婦們連忙把她扶着坐好,又端來參湯。

王老太君握着她的手,焦急安慰:“别怕,天子腳下,誰敢光天化日戕害伯府公子?!我這就叫人傳信給京畿各處守衛的将領,還有我們王家在京城的人脈,讓他們查去,放心,一定能找着,啊。”

“你也别回去了,就在我這住兩天,有消息也好第一時間知道。”

安平伯夫人虛虛吊着一口氣,腫着眼睛,點頭。

侯府散出去的人手少說上百,然而一連等了三日,一個個派出去拿消息的下人回來禀報時都是一個模樣,戰戰兢兢、跪下搖頭。

第三日午時,最後一個下人回來了,抖着聲音:“禀太夫人,小齊将軍說,京畿隴北道也沒有查到表少爺的蹤迹……”

話音落下後,上座摔響和婆子們的驚呼幾乎同時響起。

緊繃三日的心弦徹底斷裂,安平伯夫人暈死了過去。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一直到傍晚,才平息下來。

安平伯夫人躺在床榻上,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雙目無神盯着帳頂,嘴裡還喃喃念着趙慶吉的名字。

王老太君坐在床邊,看見她這幅樣子,更是心痛,思來想去,皺着眉問:

“一個大活人,總不會憑空不見的,如果真有人把慶吉帶走了,帶走他的人要是為了他好,肯定早就出來透露消息了,要麼就是……”

“慶吉性情急躁些,在外頭,是不是有什麼仇家?”

安平伯夫人怔怔木木地:“……仇家……仇家……”

什麼仇家,能手眼通天到這種地步,就在京城裡頭,讓堂堂伯爵府的嫡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慶吉荒唐蠻橫,也不是沒幹過為了個青樓女子和人争風鬥架的事,但能和他因為這些事結仇的,多半也就是些成日在外浪蕩,無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那,他還能得罪誰?

……

思緒亂麻纏繞,屋裡頭燒地龍和炭鼎,配合着厚軟的絨被,身上越來越暖和,甚至悶熱。

身上隐隐像要流汗,熱氣越來越重,連帶着小腿上爛了又好、好了又爛的傷口也開始作痛。

她還算好的,傷口不深,待在家裡不能出門的趙慶姗更加嚴重,行走都困難。

小腿不适地動了動,痛愈發清晰。

猛然,腦中竄過一股驚電。

“嗬——”眼睛倏然睜大,右手一擡,狠狠抓住床榻邊人的手。

王老太君被驚得一跳:“怎麼了?”

很快反應過來,焦急:“是不是想到什麼人了?”

安平伯夫人不顧阻攔撐起身,緊緊握着她的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她,一定是她……!”

“誰?你倒是說啊!”

安平伯夫人冷汗直流,親兒子危在旦夕讓她的理智徹底崩塌,接近瘋狂,聲音怨毒恐懼,恨意沖天:

“是那個玉氏的妖女,一定是她!慶姗發現了她勾引深兒一起去雲山觀私會,還發現,那日春花會上,她和深兒有些不對勁……她害怕事情暴露,就蠱惑深兒,暗中傷了慶姗,慶姗這些日出不了門就是因為那日從侯府回去之後,被不知道哪裡來的賊人傷了腿腳!”

“雲山觀的清晖道人來為你做法事,讓那個玉氏女抄寫書誦些經文,受了些小苦,後來道長突然急着要離京,一定也是因為察覺到了她要報複他!現在慶吉的事肯定也是她!她會殺了慶吉的!”

這些話太亂太驚心,王老太君目瞪口哆,嘴唇都在抖,還反應不過來:“什麼,什麼?”

安平伯夫人幾乎咬碎銀牙,眼中赤紅,撕心裂肺:

“姐姐!你被蒙蔽了啊!那個玉氏女子早就引誘了深兒,和他暗通款曲!就在這府裡,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可是這府裡這麼多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你,沒有一個人!!若非家主授意,他們怎麼敢不說?這裡的賤奴早就都反了你了!!!”

王老太君瞳仁緊縮顫抖,牙關碰撞摩擦的刺響清晰可聞。

……

妖異朱紅的黃昏,院子裡出奇的寂靜,像是被寒冰牢牢鎖住。

忠伯踩上潤安堂石磚的時候,不知為何,心如擂鼓跳個不停。

而當他站在廳中之後,才是真正的魂飛魄散。

“狗奴才,你主子和玉氏賤人一直暗中往來的事,你,還有主院的那些賤奴,全都知道,是吧?”老婦人沉重嘶啞的聲音裹着暴怒,驚雷般砸下來。

雙腿一軟,已經跪倒在地。

“太,太夫人……奴才不知道您在說什麼……”依舊抵抗。

王老太君坐在上首,利目撷電,手中緩慢轉着奇楠念珠。

極為冰冷地盯着下頭跪着的老人,開口卻不是斥責,而是沉沉冷語:

“阿忠,你是伺候了兩代侯爺的人,看着深兒長大,我老婆子就問你一句,你是要看着那個妖女毀了深兒,毀了侯府的名聲,毀了謝氏一脈嗎?”

“你是家生的,祖祖輩輩都在侯府裡,你難道忘了,老侯爺對你們一家的恩情了嗎?”

忠伯猛地擡頭,冷汗和濁淚一起滾了下來。

主院。

夜色方降臨,南閣值守的護衛剛剛換崗完畢。

地鳴一般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從遠處逼來,無比嘈雜,不是主院應該有的聲音。

護衛們瞬間警惕,腳下不動,手已經握到了刀柄上。

然而從洞門外浩浩蕩蕩湧來的不是什麼賊人,而是一群穿戴精細的年輕婢女,為首的墨藍錦裙,端麗冷肅,婢女們身後,還跟着許多婆子和家丁。

大護衛握緊刀柄:“什麼人——”

藍蕖冷笑:“潤安堂的人!”

護衛們面上立即變了色。

“太夫人聽說,南閣有位嬌客,請去一叙,敢攔着的,統統逐出侯府!”

藍蕖揚臂一揮:“把人給我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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