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順着花園小徑向别墅背面走去。
“你在周明春房間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兩人中竟然是蘇三輕率先開口。
本以為一路上會被玄易齡不停騷擾,沒想到在單獨和蘇三輕相處時他竟然意外有些拘謹。
隻是沉默的跟在蘇三輕身後,神情嚴肅,似乎在思考非常重要的事情。
“小姑娘防賊一樣緊緊盯着我,我沒有時間查看她房間情況。”
說到這裡,玄易齡若有所思,“周明春面色紅潤,呼吸平穩,完全不像是身體不舒服,更像是被迫陷入沉睡。”
“三輕,我剛才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苗族祭祀是不是不能結婚?”玄易齡面色擔憂的看向蘇三輕。
蘇三輕直接開啟屏蔽模式,無視他的廢話。
走了大約五六分鐘,一棟磚砌的小屋出現的兩人視線中。
還沒等兩人走近,慧空從小屋内推開門跑出。
他面容驚恐,五官扭曲,鼻涕眼淚混雜着汗水從臉上留下,嘴裡不停大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在看到出現在眼前的蘇三輕和玄易齡後,他渾身力氣就像是被抽空,整個人軟綿綿的攤倒在地上,抱頭大哭:“我什麼都不要了,求求你讓我離開吧。”
吊梢眼的漢子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心态已經崩潰。
蘇三輕和玄易齡隻是站在慧空不遠處,沒有人上前安慰他。
看着對方雙眼渙散的狀态,蘇三輕不耐煩的皺起眉,她準備上前讓對方清醒一下。
伴随着破空聲,一件物品從蘇三輕身側劃過,直挺挺擊中慧空的膝蓋。
那是玄易齡一直握在手中的折扇。
慧空吃痛的抱着膝蓋哀嚎起來,顯然玄易齡這一擊力度不輕。
玄易齡期待的看着蘇三輕,似乎是等着對方誇獎自己。
蘇三輕沒有理會他的眼神,隻是将手中準備扔向慧空的匕首收起來。
“回神了?”蘇三輕嫌棄的看着慧空,明明占據最有利的身份結果這麼沒用。
雖然不清楚神父那邊情況,但是隻有錢秀月身份特殊,慧空肯定掌握别人無法探知的信息。
慧空胡亂用灰色的僧袍擦去臉上的汗水和淚水,他畏畏縮縮的站起身。
“周家老太太瘋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不等蘇三輕兩人回應,他就一瘸一拐的向遠處走去。
他隻想遠離那棟小屋。
玄易齡在對方經過時一把拽住對方挂在脖子上的佛珠。
“我說讓你離開了嗎?”他笑眯眯的看着慧空。
蘇三輕語氣溫和的對着慧空說道:“把事情交代清楚再離開。”
慧空看着面前唱雙簧的兩人,冷汗直冒,不得不回憶起那段詭異的經曆。
負能量集中的地方都會誕生一些稀奇古怪的物品,這些東西在黑市銷路很廣。
慧空就是專門收集這些物品的商人。
現在聚陰之地不好找,且大多都被聯盟管控起來,慧空在了解到噩夢異變後腦子就活泛起來。
還有比副本更棒的聚陰之地嗎?
一開始他并沒有收到邀請函,還是委托朋友才搞到一張,就是為了來副本尋寶。
慧空是抱着一夜暴富的美夢進來,結果發現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莫名其妙變成和尚,不清不楚的背景介紹,千辛萬苦進入别墅後發現自己身份還如此與衆不同。
慧空心态直接爆炸,渾渾噩噩跟在吳世身後向佛堂走去。
不過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恢複鎮定後很快意識到優勢,嘗試從吳世身上了解情況。
“阿彌陀佛,吳世施主。請問周家的謠言具體是指哪些?惹得周老先生如此動怒。”
吳世步履不停,“老爺子因為一直确定不下來繼承人,難免心情煩躁,就對家裡人和工作人員稍微嚴厲了一點。”
吳世聲音中透出咬牙切齒,“那群吃裡扒外的東西,竟然開始胡亂編排,非說在池塘看見奇怪的黑影,還在花園聽到女人的怪笑聲。”
吳世冷哼一聲,“這種不忠心的仆人,不配留在周家。”
慧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們都被辭退了嗎?”
吳世停下腳步,露出古怪的笑容, ”辭退顯得周家多不近人情,所以我給他們安排了更合适的崗位。
慧空大師,您想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
慧空心中危險預警拉到最大,他将頭搖成撥浪鼓:“不用,不用。”
吳世有些遺憾的看了慧空一眼,又繼續向前走去。
“本以為堵住工作人員的嘴謠言就會平息,結果反而越傳越廣,最後連老爺子已經去世都傳出去。”
說到這裡,吳世微微歎氣,“夫人竟然相信了這些流言,選擇在佛堂閉關,說要為老爺子念誦七七四十九天往生咒。
老爺子知道後非常生氣,明令禁止所有人員靠近佛堂。
從那起,我就再也沒見過夫人出來。
慧空大師,您是夫人信任的得道高僧,還請您勸一勸夫人離開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