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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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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将質疑的眼神投向秦九葉,後者費了很大力氣才繃住臉上的表情,若無其事地總結道。

“是啊,真是好巧。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他這功夫比我想象中要中用一些。”

唐慎言此刻也提着水桶走了過來。他一邊擦着臉上的黑灰、一邊上前一步,打量李樵的目光中有種說不出的審視意味。

“何止是中用一些,依我看,那是相當不錯啊。”

秦九葉望向唐慎言。

“怎麼個不錯法?”

唐慎言頓住。他本質是個唇舌上的高手、實戰中的矮子,實在經不起對方這般刨根問底,當下便虛了起來。

“倒也沒有……那麼不錯。”

秦九葉輕哼一聲,隻當對方嘴快的毛病又犯了、也不想追問,一擡頭卻見李樵似乎根本不怎麼在意他們方才的議論,已轉頭去查看唐慎言帶出來的那塊石闆了。

約莫兩三寸長的銀針纖細如發絲,卻能根根立于石闆之上,足見那禦針之人手法之純熟老練。李樵墊了衣擺将其中一根銀針取出,石闆上留下的小孔微不可見,過了片刻竟有徹底消失的趨勢。

“飛針成弋,來去無痕,”唐慎言不知何時已湊了過來,兩隻眼珠子盯着那針又反複瞧了瞧,“這刺客使的好像是慈衣針。那是從前銜花門高手江慈的拿手絕活,雖說不上什麼神兵利器,但也曾是令許多江湖豪傑頭疼的暗器之首。”

秦九葉撓了撓頭,想起過往“背屍”時聽來的舊聞,不由得開口道。

“可聽聞這江慈因重病多年前便已身故了,銜花門也因此沒落。這針到底從何而來?總不會是那江慈詐死、還半夜跑來咱們這座小廟裝神弄鬼吧?”

李樵勾了勾嘴角,臉上神情似乎有些怪異。

“人終究一死,但兵器卻不一定。不在江湖中出現,并不代表完全消失了。或許它隻是不能在明面上展露鋒芒罷了。”

唐慎言聽得認真,竟也跟着點了點頭。

“李小哥說得不錯。人死了,這兵器和功法也是有可能落在旁人手中的。何況若仔細去看,這針也不是當初的慈衣針。那江慈入江湖前是永施一帶出了名的慈母,雖終身未嫁卻以一人之力撫養了六名稚童長大成人。相傳第一根慈衣針是縫衣用的繡針改的,意在穿針引線中攻敵之要穴,針上不會淬毒。而咱們手上這根……”

秦九葉沒說話,上前小心從李樵手中接過那銀針,低頭嗅了嗅。

“不止是毒,還是劇毒。但不得不說,針上淬毒,殺起人來效率更高。”

她說罷,又豎起耳朵聽了聽周圍的動靜。然而圍牆外已久靜悄悄的。

聽風堂内已鬧翻了天,那些先前連點個艾草都要跳進來查看的士兵卻連半點動靜也無,至今仍無人進來查看,隻怕已是兇多吉少。他們或許功夫不錯、也根本沒有想到看守一個破茶堂竟能遇上這等兇險,最終敗于轉瞬與毫厘之間,令人唏噓之餘也着實令人背後發涼。

秦九葉一時沉默,卻見唐慎言揮了揮袖子,臉上已褪去了方才的驚懼之色,又犯了嘴癢的毛病。

“這便是真正的高手與刺客殺手之流的本質分别。在這江湖中,有時殺死一個人也并不能為自己赢得尊嚴。以這種手段,尤其不能……”

唐慎言搖頭晃腦地說着,一旁臉色陰沉的秦三友終于忍無可忍,大喝一聲打斷道。

“眼下最重要的難道不是禀了官府将那兇徒早日緝拿歸案?一個個地在這研究這勞什子什麼針,真以為自己是那江湖中主持正義的大俠了?!”

秦三友嗓門大,将一旁打瞌睡的杜老狗吓了一跳。杜老狗有些煩躁地撩起一頭亂發,兩眼迷蒙地說道。

“人都跑沒影了,禀了官府又能怎樣?他們當真肯信我們的說辭嗎?就算信了又去抓誰?”

抓誰這還用問?八成是蘇凜的人。

秦九葉心中一陣腹诽,但終究沒有說出口。她懷着私心去尋邱陵結果險些被蘇凜半路“滅口”的倒黴事,眼下應當隻有李樵知道。

想了想,她還是看向唐慎言。

“你是如何發現那刺客的?”

唐慎言深吸一口氣,将自己如何肚疼、如何大解、如何撞破刺客的事如實講了一遍。

秦九葉聽得入神,突然開口問道。

“你說你發現他時,他是在賬房?”

唐慎言點點頭。

“準确來說,是藏在賬房外的屋檐下面。”

秦九葉不說話了。

若真是蘇凜派來滅口的殺手刺客,為何不直接去有人的内院,偏偏要先去那一看便不會有人住的賬房呢?

她的沉默被李樵看在眼中,後者仿佛知曉她心中所想一般,下一刻已低聲開口總結道。

“或許滅口隻是其一,對方可能是在找什麼東西。沒有先下手殺人,隻是想留個活口、方便問話。”

秦九葉卻仍有困惑,手指不自覺地摩挲着發尾。

“可是到底要找什麼?康仁壽的金葫蘆嗎?”

如果真的和金葫蘆有關,今夜的事豈非是個烏龍?畢竟她和李樵都沒有拿到那金葫蘆……

等下,他們雖然沒得手,可不代表旁人沒有得手。如果那人還是和他們同行之人,蘇家自然會懷疑到聽風堂的頭上。

“是許秋遲,”手指動作一停,秦九葉再次開口時,聲音中已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那日壽宴,我與李樵一直跟在許秋遲身邊,擺明了是一條船上的人。事後那纨绔顧左右而言他、糾纏着不肯離去,轉頭卻又裝起死來,一整日都沒露面,八成是東西到手、心中有了底,不管我們死活了。”

好巧不巧,那蘇凜白日又在督護府院見過她,自然便将疑心轉向了聽風堂,所以晚上才派人來試探确認。

這最後一句推斷,秦九葉自然是沒說出口的。

但她說出口的話已然夠可怕的了,其餘幾人瞬間變了臉色,本就有些虛脫的金寶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這可如何是好?二少爺這算不算過河拆橋啊……”

秦九葉不理會金寶那無用的哀歎,腦海中思緒不停。

她的推斷不是全無來由,但還是又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就算是找金葫蘆,為何偏偏是賬房?”

幾乎是同時,她的疑慮便一字不差地從那少年口中說了出來。

秦九葉一頓,正要跟着追問幾句,卻在下一刻看到老唐沉默的臉時、瞬間明白了什麼。

“若是金葫蘆這樣重要的物證,我們拿到手後勢必會貼身攜帶,絕不會放在沒有人又堆滿雜物的房間,”秦九葉盯着唐慎言,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先前說過,這賬房裡也存你那些還未銷出去的消息,燕回頭的消息也是一并放在那嗎?”

唐慎言一窘,似乎沒料到自己老底就這樣被人當衆揭開,半晌才含含糊糊地說道。

“就算如此,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九葉收回目光,心知自己猜得應當八九不離十了。

“你還記得嗎?當初許秋遲曾說過,邱陵之所以懷疑你同這幾起案子有關,是因為康仁壽在死前半個月曾來聽風堂光顧過。康仁壽取過燕回頭的消息,這件事讓許秋遲知曉了,第一反應便是來尋你的麻煩。可見若是旁的有心人知道了,定也是同樣的想法。”

而那策劃了一切的背後之人更是如此。畢竟對于幹壞事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斬草除根、毀屍滅迹更重要的事了。

唐慎言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他就算再蠢鈍,眼下也能聽出來秦九葉那幾分沒有說明的深意了。

賬房裡打翻油燈燃起的火苗已經被撲滅了,但今夜的這出亂局卻還隻是開端。

緩了緩,唐慎言艱難開口問道。

“所以,這刺客到底是不是蘇凜那邊的人?”

“這不好說。若是蘇凜的意思,他此時才出手是否太晚了些?可畢竟我白日才在督護那裡撞見他,晚上便出了這種事,要說沒點關聯,也實在有些奇怪。”

秦九葉的臉色不比唐慎言好到哪裡去。眼下衆人都在一處屋檐下,唐慎言的擔憂又何嘗不是她的擔憂。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康仁壽在聽風堂交易過的信息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比那能當殺人罪證的金葫蘆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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