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難得享受了一個彼此談心的夜晚,第二天一大早,周父一大早,雞還沒打鳴,周父就穿戴好,下樓去到昨天的包子鋪,要了倆屜包子。
攤主還認出周父來了,“老哥兒,您今天兒來的是真早啊”周父來的時候,攤主還在蒸第一籠包子,周父笑着道:“不早不行啊,您這生意太好了”就這一小會兒,周父身後就排起了長隊。
周父提着兩籠包子打開兒子的門,發現兒子還在洗漱,周父輕聲問道:“阿良,東西都帶好了吧,吃的什麼也帶上來吧”
周禮良用上好的綢緞擦好臉後,輕聲回道:“都準備好了”
倆人迅速的用過飯,就往貢院走去,一路上人也是越來越多,緊張的氣氛慢慢在衆人心中彌漫。
院試檢查的更加嚴格,周禮良看到前面的衙役把别人帶的餅子都掰成小碎塊。周禮良不禁有些慶幸,自家帶的餅子是透明的薄薄的一層。衙役看了兩眼後,就放行了。
周禮良在北院四舍考試,同行的沒看到有熟悉的人,但居然看到了餘若雲,周禮良沒搭理他,但餘若雲主動走到周禮良身旁道:“周小弟還是三年後再來吧,今年,哼”說完後一臉高傲的急忙往前走去。
周禮良一向對于别人挑釁的話不上心,尤其是現在餘若雲在周禮良眼裡就像是跳梁小醜似的人物,他腳步絲毫沒停頓,一直向前。也不知道倆人是否是有孽緣,周禮良的隔壁就是餘若雲,倆人的位置在中間,算是很不錯的位置。
周禮良先将考棚周圍打掃幹淨,在慢慢的考試的東西擺上去。“砰砰砰”三聲過後,就有衙役拿着考題走了過來,周禮良先在草稿紙上就考題寫下,一刻鐘後,衙役舉着考題從一側離開。
周禮良并沒有立刻答題,慢慢的開始磨好墨後,才開始答題。這次的題目前面出的還算是中規中矩,沒有什麼打的變化,都是四書五經上的經典,但周禮良看到後面的題目,眉頭皺了起來,這次居然出了律法題。
周禮良想着這次的考官估計會被不少學子罵死。律法題好像近十年都沒有被出過了,要不是有幾次粥粥突發奇想,讓他将破案的故事,他肯定也不會。
“咕噜,咕噜”看着還有大半張試卷沒寫完,周禮良也不急,先取出,家裡前天給準備好的餅子,就着粥粥腌的酸豆角,雖然是前天烙的餅,但今早熱了了,味道依然很好,而且配着酸鹹可口,清爽脆嫩的酸豆角,周禮良吃的很舒服,喝了口之前燒好的熱水。
周禮良把桌子收拾幹淨,答題紙早已被他裝進了考籃。和衣躺在床上睡下了。
周禮良對面的考生,一開始搖頭看着周禮良這不緊不慢的動作,沒想到這人心這麼大,明天就要交卷,居然還有功夫睡午覺。
周禮良自是不知自己的這一番作為,在别人眼裡看起來是及其愚蠢的行為。不過,就算周禮良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考棚整體呈長方形,高大約也就一尺左右,周禮良站起身都不能直腰,因此他坐在床上,按了一會兒太陽穴,抻了抻筋,從香囊裡取出一個素色白瓷的小瓶子,打開瓶蓋,對着瓶子,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股濃郁的薄荷味沖湧過來,頓時周禮良感覺自己大腦神情氣爽。
周禮良借着這股勁兒,飛快的把東西準備好,開始做剩下的半張卷子。
周禮良在貢院答題,周父則有閑情的坐在客棧裡,聽周圍人的閑聊天兒。
“老哥兒,你說這次誰能拿下頭名啊”一個面容微黃,有着塌塌鼻的男子一邊捏着花生,狀作随意的問道。
“那肯定是肖院長的小徒弟,肖遠”周父背對着男子,未能看到回說男子的樣貌。
塌塌鼻聽到男子說的人,也點頭繼續說道:“我估計也是兒,我看以後這肖遠說不定能拿狀元,三元及第呢,畢竟人可是咱恒源書院院長的徒弟。”
“也不是不可能,恒源書院可是咱朝最厲害的書院之一,之前幾年,還有國子監的學生,來書院求學呢!”
周父聽着倆人的談話,又想起之前自己去找孫舉人的時候,孫舉人對自己說的話再加上這次出門前老李囑托的話,周父手裡的茶不禁有些喝不下去。
“掌櫃的,小弟想在這邊買個方子,您可知那家牙行比較公道。”周父說着這話,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想着幸虧這是老李認識的人,等事成之後,備上厚禮,讓老李轉達謝意。
掌櫃有些驚訝,但沒拒絕,“周小弟,從這條街往東走差不多半裡,就能看到一個叫實務的鋪子,進去後說找老王就行”
周父連忙道謝,掌櫃的擺了擺手,提醒周父要早早去,因此周父大步離開客棧,急匆匆的去找實務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