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約聽見有人在勸,“頭兒,少喝點吧,下午萬一讓師爺逮着,肯定又要啰嗦。”
粗吼吼的聲音喊着,“老子管他呢,愛說說,反正上個月工錢就被拖了好久,老子一天天的巡邏,最近還出了那檔子事兒,老子早就不想幹了。”
可能是被老大的話戳中了,本來還在勸酒的人也不吭聲,過了許久後,“誰說不是呢!我家孩子最近還生病了,就等着工錢抓藥呢,要不是為了孩子,這活兒誰稀得幹。”
又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估計是年紀不大,語氣中透露着擔心,“福哥,亮哥兒咋的了,嚴不嚴重啊,我這還有些錢,要是不夠一定早說啊,孩子事大。”
福哥可能是被感動到了,沙啞着聲音說,“現在還有些錢,到是你,住的那個地方可不安全,死的人全是住在哪兒,你最近可千萬要小心。”
“唉,誰說不是呢?我最近回家都可小心了,就怕被人跟蹤,原先還想着沒啥事兒,最近死人實在是太頻繁,而且死的也太恐怖了!”
頭兒粗嗓的聲音壓低着說,“聽師爺說,估計這案子一時半會兒是結不了了,一開始是半個月死一個人,現在是天天死,一開始還能給人留個全屍,現在就給我們留了兩條腿兒,兇手是越來越變态。”
“說實話,是真的有點兒不大想幹了,你想想這得是多兇殘的人才能幹出這種事兒。一會兒咱們趕快吃,吃完還是加緊巡邏吧。”
粥粥聽的心驚,吃飯的時候都沒精打采的,晚上的時候還是沒忍得住,在門口踱步,滿腦子都是上午發生的事兒,最終敲了敲門,“白芷姑娘,我們明天一早的船,今天特意來辭行。”
“進來坐會兒吧!我家小姐剛才還在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