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瘾?”方數則皺起了眉頭。
“他自己這麼說的,自從結婚後,對性的欲望就無限放大,讓他完全無法自控,開始沉迷于追求更刺激的東西,最後導緻殺人,他後面殺的人基本也都是他勾搭的有錢女性,所以他歸咎于讓他失控的是‘性’,不過我覺得隻是他将責任推卸給别人,将自己的錯誤的原因歸咎于某個特定的群體,比如女性,隻是一種借口而已,妻子讓他堕落,女人主動勾引讓他在這條路上走了下去。”
“……”
“怎麼了?師哥你不這麼認為麼?”小警察注意到了自己師哥的不贊同。
“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方數則語速很慢,像是在斟酌着,“他對自己行為很自豪,所以我不覺得他會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
聽到這話,小警察想了想,然後回答:“師哥你說得有道理,但我的也成立,認為都是受害者的責任、受害者活該和自豪自己的行為并不沖突,你的關注點與你平時關注的不同,更有傾向性一些,是因為你想到了什麼事麼?”
“……”
…
陳深洗澡完出來,林淮已經在床上睡了,陳深洗澡吹頭發,花費了比平時更多的時間,足夠長到讓本來就很困又心思平穩的林淮睡着了。
在睡覺之前,他們一起在沙發看了部老電影,講的是一對老夫妻去城市看望子女的故事,大兒子工作繁忙沒招待今天,大女兒給老人報名了一個廉價吵鬧的旅行團,電影十分真實平淡,從頭到尾就沒有什麼過多的劇情起伏,子女對待父母的态度也說不上壞,但各種細節都透露着子女的不耐煩,林淮看着子女的神色也很不耐煩,不過還是看完了。
之後,又看了幾個法制節目,最後林淮困了,主動提出先去洗澡。
陳深來到另一邊,靠着床背看着林淮,他的表情很平靜,看上去完全沒有任何情緒,但男人的目光在灰暗的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的深沉、晦暗。
過了一會兒,陳深伸手,關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