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把這把傘留到今天呢,因為宋韫姐?還是因為那天的陳深?
她也不懂,何一童茫然地看向黑暗之中,就和那晚一樣,陳深再也尋不到身影了。
何瓊從研究所下班,一輛車駛過她旁邊,在前面不遠處停下,這種天氣突然停車,這讓她心生警惕,正準備繞開,車上卻下來一個人,直接将她扯了進去,手也被铐住固定了在了車内把手上。
綁她的人渾身濕透,連帶她沾了一身雨水,她驚恐地尖叫,聲音卻消失在了雨水中,她被人捂住了嘴。
“這個明信片你哪裡來的?”
因為這句話,何瓊發現這人是她認識,是那個叫陳深的警察,他安靜地看着她,神色讓她感覺到陌生,他的眼中閃着渴求和瘋狂的神色,對方手上拿着一張黑紅色的明信片,不止如此,他的手上還纏着繃帶,雨水浸濕了傷口,血水順着胳膊低落到地上。
“你受傷了??”何瓊問。
“這張明信片哪裡來的?”陳深問,平淡的語氣中卻帶着不耐煩,仿佛耐心盡失。
“我……不記得了,”何瓊忍不住後退,陳深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危險,“不,你等我想一下,我應該能想起來,這是宋韫姐箱子裡面的對吧,不過這個外文……你怎麼現在突然來找我,東西不早就給你了麼。”
“這個夾在箱子底部了,搬運的時候破損了才發現。”陳深語氣淡淡地說。
“這樣子啊……但我對這個明信片真的沒什麼印象了……”何瓊額頭冒汗,她可以拖延一下時間,這裡離研究所不遠,很快同事也會下班,她可以呼救,仿佛看出何瓊的心思,陳深點火發動了車子。
“你可以慢慢想,”男人笑了笑,“我們有得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