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門内情況會比較複雜,少不了一場大戰,誰知道門一開,他們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嫌疑人,那個出租中介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們确認是嫌疑人後,将人铐了起來。
“都在逃命,居然喝成這樣。”一個實習警員不可思議地說。
“殺了人幹什麼事的人都有。”一直沒開口的方數則終于說了話,這種不怎麼動到腦子的情況,他一般更喜歡沉默,兩個實習警員立刻看向了他,方數則在他們的圈子裡很出名,年紀輕輕卻已經破過不少難案、奇案。
“對,”張笑東附和地點頭,“幹什麼的都有,還有在屍體旁邊做紅燒肉的。”
實習警員本來還想問下紅燒肉的具體情況,方數則就又接到了案子,案發現場不遠,見到這種情況,張笑東自告奮勇地帶那兩個實習警員一起壓着嫌疑人回去了,隻留下方數則和林淮。
對于林淮來說,沉默從來都不是一件尴尬的事,反而是方數則坐立不安,他開着車,一直沒看林淮,卻能感覺到林淮的淡漠,最後終究沒忍住,方數則開了口。
“你現在還是想親手殺了陳深麼?”
林淮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可方數則已經明白了他的答案。
“你應該知道的吧,”方數則不耐煩地說,他這話雖沒同林淮說過,可他覺得林淮懂,現在他卻像個傻瓜一樣重複說出來,“其它案子沒有足夠的證據,文禮安的事,他罪不至死,就目前而言,程序上他定不了死罪,而且就算能定他死罪,奪取人性命這件事也不該由我們執行。”
林淮沒有馬上回應,明明沉默隻有幾秒,方數則卻感覺像幾分鐘那樣漫長。
“那又如何。”
說這話時,林淮的表情毫無波瀾,他的聲音輕而平淡,被當面質疑行為的正義性,他卻沒有半絲心虛,那副完全不在乎世間法律道理的樣子簡直不能更熟悉,他在許多人身上都看到過,包括陳深。
也是,方數則冷笑,這小少爺想殺人,自然是想殺就殺,原本想說的那些“陳深完全是在看你笑話,你現在就不該沉醉于追兇”之類的話,他也不想說了,這個小少爺大概什麼都清楚,他在這裡勸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