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回答是沒有任何意義,隻是準備還給原主人,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會了,說不定得燒了還,鐵制的東西還得找個煉鋼爐燒,他說這話時帶着笑,但态度很明顯,不願意再提及這個話題了。
何瓊仔細觀察了眼前的男人下,他看上去并沒有什麼太大的異樣。
她猶豫了一下,靠近了陳深,在這種寒冷的濕氣中,何瓊輕輕貼上了陳深的胸口,陳深沒有說話,許久沒有回抱她,果然,男人的情緒還是有點不太對的。
她扮演了一個溫順的安撫者,始終沒有主動開口,他們經曆了太多事了,從陳深拿着那張明信片主動找上她的那天,明信片上寫着一首外文詩,在萎靡浪漫的意大利詩句中,透露着這樣一個内容——我将殺死我的愛人。
明信片的寄出時間正是在宋韫遇害前,加上那個詭異的傳說,兇手範圍似乎有了指向性。
得知這一切後,何瓊突然捂住了自己嘴,當陳深詢問她怎麼了,她才說自己似乎見過一個說着不是英語的男人,就在宋韫遇害的那段時間。
她還沒來得及說更多,就被激動的陳深挾持出境,大概是因為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到了有用的線索,陳深十分莽撞,這導緻剛開始他們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磕碰,期間陳深還得罪了一些不該得罪的人,差點沒法脫身。
案發時間過去太久了。
何瓊很清楚,最可怕的不是絕望,而是給以希望後,再讓希望破滅,重複之下,再堅強的人也會崩潰,因此,期間她也見證了男人脆弱的一面,不得不說,真是讓人心疼得……心癢。
“沒事的,我會一直陪着你的。”何瓊說。
陳深低頭看向她,笑了笑,他伸手将她的頭發撩到耳後:“明天,陪我去見一個朋友好麼?”
朋友?
“嗯,我認為他能給我提供一些幫助,”陳深輕聲說,“你先去休息吧。”
第二天,陳深帶他來了一處高檔咖啡廳,陳深報了他的名字,很順利被引到一處落腳,何瓊觀察着這咖啡廳奢華的配置,她用擔心的語氣問道:“你這位朋友靠譜麼?畢竟你為了查案,得罪了一些不該得罪的人,都是有權勢的人,他們會不會認識,把你出賣掉。”
“我早就認識他了,”陳深微笑,“大學畢業後,工作被攪黃了,反正也沒事幹,想出去看看,在外國逛着逛着,手上沒錢了,隻好用娜娜那裡學到的技術去了一個俱樂部打工,所以認識了他。”
這一聽,又是個複雜的人,何瓊低下頭,卻突然聽到陳深問道。
“其實,我想問你,你這段時間覺得開心麼?”
何瓊愣了下,為什麼對方會問這個話題,是因為關心麼,她擺出一副順從的樣子,迅速回答:“是的,和你在一起很開心。”
“是麼,”陳深淡淡地說,他沒有看她,“可我覺得非常無趣,你實在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