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方數則反應極快，他破口大罵，“當時我還幫你掩蓋新聞消除負面影響，他媽的那是自己曝的啊！”

“我又不是沒謝謝你，你這麼兇做什麼，”陳深回答得相當不要臉，他的語氣甚至聽起來很無辜，“這事你也知道，我收到了宋韫姐的一本筆記本和一張照片，可有一個問題，這個人非常謹慎，我必須是一個有足夠破綻的對象。”

“所以收到筆記本後，我‘動了怒’，讓自己情緒表現得異常而不禁試探。”

“那時候林淮是不是很關心你啊。”方數則陰陽怪氣地回應。

“你不也很關心我麼。”陳深笑眯眯地回應。

“那個女記者陳紅……”方數則将身體往後一靠，佛了，他本來不想生氣，結果還是被氣到了，“你是不是找她幫忙的？我看你之前有她聯系方式又删掉了，是因為沒有利用價值了麼。”

方數則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攝影師案子陳深和他在一起熬夜加班時，陳深給另一個人發完消息，突然像想起來什麼，翻出陳紅的聯系删掉了，他剛好瞥到了。

“陳紅？我删掉她是因為淮淮不喜歡她，”陳深說，“我隻是散播了宋韫姐留給我遺産的謠言，一切就自然而發的發生了，我不用花那個心思找人寫報道。”

“……你對‘淮淮’還真是貼心啊。”方數則陰陽怪氣道，“繼續吧。”

“何瓊……她出場倒也花費了一些心思，還弄出姜鴻這個分屍癖搞亂人的視線，”陳深說，“如果是普通人，挺容易先入為主認為她是個弱者的，而且她還那麼像宋韫，可我并不吃移情那一套。”

因為你沒有情可以移，方數則吐槽，真是黑吃黑。

“所以在我發現何瓊偷偷塞進去的明信片的那一刻，對于她來說，她等待着遊戲的開始，但我對我來說，一切已經結束了，”陳深說，“剩下的不過是無聊的驗證過程，現在體驗得差不多了，果然也很無聊。”

“好了，講完了。”陳深拍了拍手。

方數則還在整理線索，他猛地回過神來，這就講完了？

“接下來，我們來聊一聊我準備怎麼處理你，”陳深歡快地說，“我準備了炸彈，能炸掉整棟樓的那種，這樣其它人比較方便發現你們的屍體。”

“……”方數則完全懶得搭理這個看上去十分開心的神經病，他暗自翻了個白眼，不就是死麼，你以為能吓到我，不對，你們……？

“張笑東和何瓊在哪裡？”方數則猛地擡頭，之前他一心想知道真相，完全把何瓊和張笑東這兩個人給忘了。

“張笑東在這，何瓊在其他地方。”陳深說完，從大鐵門外将昏迷不醒被五花大綁的張笑東拖了進來。

“有個人陪着一起上路，會少點寂寞吧。”陳深笑眯眯說道。

該死，方數則反應過來，在小巷的時候，他們并沒有看到那個他們以為是何瓊的人的正臉，也許從一開始，何瓊就被陳深給挾持了。

“别把張笑東他扯進來，”方數則慌了，“他什麼都不知道，他腦子不好用，直接放了他也沒關系。”

“老方，在你因為害怕控制不住局面，帶張笑東來的時候，他已經扯進來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麼？”陳深慢條斯理地說，陳深簡直就像在欣賞他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