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對陳深完全無所謂,甚至也不想報複,現在卻強壓着自己的怒火,因着這股“欲求不滿”,林淮惡狠狠瞪着陳深,陳深雖然被架着,嘴巴可沒有被封上,還不忘繼續自我推銷。
“你看,我還可以和你陪練,功能很多的,加錢不虧。”
這個瘋子……
“淮淮,”陳深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情,“對于現在的我來說,你是最重要的……”
“陳深,不要把我當傻子。”林淮冷冷擡眼打斷了陳深的話。
“我承諾過不會再說謊。”
“你以為我不知道‘避重就輕’麼?你以為我是一直被蒙在鼓裡的白癡麼?在清楚一切的前提下,我那樣對你是因為樂意,”林淮的眉毛肌肉将眼睑重重帶起,他的眼神甚是可怖,吓了林瞿的人一跳,“别對我搞這一套,我現在不吃這些。”
這家夥将他的非人的一面掩蓋在幽默風趣的外表之下,哪怕現在也是。
“……”
陳深保持了沉默,他選擇了回避和退讓,可在林瞿的人的眼中,林淮看上去更生氣了。
“如果我把你的手腳打斷,不,”林淮說,“斷了你的脊髓神經,隻有眼睛能動的你還能對别人下手麼?”
“那樣的确很難呢,我會小心一點的。”陳深笑了笑。
“……”
是的,林淮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局,就算他有效回避陳深的威脅,卻也沒法顧全得了除了家人以外的事,對于裡小奈,雖然陳深從頭到尾都沒表示過威脅的意思,可就像林淮自己說的,他不是傻瓜。
陳深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又或是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長遠來看,隻有殺掉陳深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他不想殺掉一個“無辜”的人,也不願自己大哥動手,而且就算下定決心,解除威脅、打斷這條毒蛇的七寸也并未易事,至此他又會與陳深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