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溫述突然彎下腰,将雙唇湊到南佳樹耳邊,南佳樹立即側耳去聽。
灼熱的吐息噴灑在南佳樹的耳廓上,立即讓他的耳朵尖紅透。
溫述雙唇翕合,說道:“我知道,你的槍根本沒上膛。”
南佳樹瞳孔驟縮,猛地抓住身前的溫述,然而手下并沒有感受到溫熱的軀體,他抓了個空!
刹那間,南佳樹隻感覺腦仁裡傳來針刺般的疼痛,他痛苦地捂住腦袋,那疼痛卻轉瞬即逝,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哪裡還有什麼溫述,就連地上卸下的裝備都空空如也!
空蕩蕩的巷子中,隻餘南佳樹一個人。
南佳樹立即反應過來自己中招了,他轉身向巷子外狂奔,沒有跑出幾步就撞上了過來尋找他的隊員。他急切地對他們喊道:“快去找溫述!他人不見了!”
隊員面面相觑,但很快反應過來事态的嚴重性,轉身向外跑去。
六小時後,南佳樹被強迫解除武裝,坐在了塔防3課冰冷的審訊室裡。
塔防3課不像警署,隻進行轄區範圍内的治安管理和刑事偵查,他們是中央白塔直屬部門,管轄範圍是整個東部聯合塔,管轄對象則隻包含變種人,他們專職清除帶有反叛因子,對塔的安全造成威脅的變種人,類似向導的思想侵犯罪和哨兵的異能濫用罪都歸他們處理。
按理說,發生隊員跑路這種情況,身為隊長的南佳樹應該先被警署帶走調查才對,但不知為何這次3課反應這麼快,先一步把人截了。等警署反應過來的時候,南佳樹已經被反铐雙手,帶上止咬器,坐在了3課的審訊椅上。
南佳樹的耳朵動了動,他敏銳地聽到了外面的響聲。果然不過一分鐘,審訊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南佳樹擡頭,感到有些意外。
“李銘钺,你怎麼會在這兒?”
李銘钺身上還穿着聖所的制服,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腳踹上了南佳樹的小腹。南佳樹被踹得連人帶椅子翻過去,甚至還向後滑行了幾米,鋼椅子的棱角摩擦地面,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李銘钺還不解氣,一腳墊上了南佳樹的肩膀,沉着的力道落下,“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胳膊别要了!”
劇烈的疼痛從肩膀上傳來,南佳樹向來被李銘钺壓一頭,但此刻他雙目赤紅,瞪視李銘钺的兇狠眼神竟然讓李銘钺的心髒也顫抖了一下。
“我艹你奶奶個腿兒!給老子挪開你那臭腳!”
南佳樹用【鋼化之爪】鋼化了雙臂的骨骼,一用力就掙開了磁吸手铐,他一爪向李銘钺揮去,與李銘钺扭打在一起。
謝安年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抓了抓一頭月華般的銀發,頭疼地對身後的副隊說:“誰讓那玩意進來的?”
副隊一時間沒理解,“哪玩意?”
謝安年指了指正騎在南佳樹身上打的李銘钺。
副隊立即要上前把兩人拉開,不忘回頭問:“頭兒,你要親自審嗎?”
沒想到謝安年直接做了令所有人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
他直接撕下了自己的隊長胸章,走上前拍在副隊胸口上,“恭喜你,升職了,審訊的活交給你了!”
副隊呆滞地捧着胸章,他身後撕打成一團的兩人也停下了。
謝安年轉身揚長而去,背對他們擺了擺手,“我剛跟那群老頭請示完,溫述我來找。這次責任不在熊貓,他攔了沒攔住,估計還被溫述當狗耍,審一審就可以放了。至于那隻白狼,我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但是擅闖機關重地,不罰一罰還當我3三課沒人了?”
副隊聽到指示,利落地靠腳,對謝安年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是,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