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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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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擡腳回府。

算了,還是先不想這些了,當務之急是要先弄清自己的情況,免得哪天他不小心演露餡了……

院裡烏泱泱圍了一群人,還在吵,見他回來,人群倏然安靜下來,又瞬間炸開:“咦,大人怎麼回來了?”“定遠侯呢?”

箫閑腦袋被吵得嗡嗡作響,連忙擺手,“已經走了,去忙你們的吧。”

人群立刻就散了,隻剩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往他手裡塞了個湯婆子,“大人不是說卯時回嗎?怎得這麼晚才回來?”

是箫府管家,陳忠。

箫閑‘嗯’了聲,含糊其詞,“出了點意外。”

“意外?莊岩身手了得,大人沒受傷吧?”陳忠一驚,連忙将箫閑打量了一番,看着看着,他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诶?老奴怎麼記得您出門穿的是件穹灰披風,怎麼變鬥篷了?而且這鬥篷……”

箫閑随意回了句,“定遠侯給的。”

“什麼?”陳忠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他給您鬥篷做什麼?此事若傳進相爺耳中,怕要惹來猜忌。”

“一件鬥篷而已,不至于吧。”箫閑擡了下眸,輕飄飄掃了他一眼,“更何況,隻要我不說你不說,誰能知道這鬥篷是定遠侯的?”

陳忠默了兩秒,“那可太多了。”

“嗯?”

“您又忘記了?”陳忠聽得頭大如鬥,“這鬥篷是陛下親賜、定遠侯常穿的那件,恐怕盛京沒人認不得。”

箫閑眉頭緊蹙,後知後覺品出味來了,他就說這仇人怎會這麼好心,原來是想挑撥離間。

啐,這些玩陰謀的,心真髒!

陰謀詭計麼的,箫閑自知不擅長,他擺擺手,遣走陳忠,“天色不早了,本大人就先去休息了,今晚不必守夜,也不要讓人來打擾我。”

夜已深,箫府主屋卻是燈火通明。

箫閑坐在床上神思恍惚,回到房間後,他翻箱倒櫃找出了一些筆墨信件,東拼西湊連蒙帶猜,總算弄清楚了一部分自己的事情。

用八個字總結,那就是:肆行無忌惡貫滿盈。

昭國天子病弱,朝中諸事多由薛相薛興懷把持,但這薛相卻是個佞臣,結黨營私不說,還推行苛政,獨斷專行,搞得昭國上下烏煙瘴氣,民不聊生,直到半年前定遠侯受召回京,這才有所收斂。

而原身‘箫閑’,是薛相的忠實走狗,身為言官,幹的卻是為薛相鏟除異己,殺人滅口的事。

也難怪會被常九叫做‘狗官’。

一點沒冤枉他。

也不知道這‘箫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竟然這麼随意地把與薛相往來的密函扔在卧房裡,生怕别人看不見,讓自己死慢了。

箫閑幽幽歎了口氣,一股腦把滿床‘罪證’掃去了炭盆。

算了,今日事今日避,有什麼事睡醒再說。

昏沉的夢中,箫閑看到自己被架上了斷頭台,台下張燈結彩,百姓的高呼聲不絕于耳,一聲比一聲高,“殺得好!早就該殺了這狗官——”

劊子手應聲揮刀,血濺三尺。

箫閑猛然驚醒,一個激靈翻身坐起來,後背額頭上全是冷汗,單薄的裡衣被浸濕了一大片,他心有餘悸地盤着腦袋,深吸一口氣。

還好,隻是個夢!

呼……黨派之争還是離得越遠越好,免得被濺一身血,不管如何,要快點想個辦法,先脫離薛相才行。

咚咚——

房門被叩響,隔了幾息,陳忠沉厚的聲音響起來,“大人,您醒了嗎?”

箫閑按了按眉心,“什麼事?”

陳忠道:“時辰不早了,該準備去上早朝了。”

嗯……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朝中雖由薛相掌權,但有定遠侯威懾,從五品以上的官員每兩日需要上一次早朝,與陛下商議國事。

箫閑閉着眼,迷迷糊糊被伺候着換上官袍,又迷迷糊糊被送上馬車,這才挑起帷幔掃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

啧,這也太早了。

有薛相從中作梗,這早朝不過是例行公事,走個過場罷了,即便有人上奏,奏的也隻是些雞零狗碎的小事。

哪處縣府裡抓了個小賊也要上奏嗎?

你們是懂敷衍的。

箫閑站在列隊裡聽着殿前奏報,偷偷摸摸打了個呵欠,也不知道具體扯了多久,周圍忽然安靜下來,他茫然擡眼,就看見滿朝文武正齊刷刷地看過來。

什……什麼情況?

金台上,年輕的帝王也投下目光,“箫卿,今日可有事要奏?”

箫閑被問得有點懵,一時沒轉過彎來,愣了幾秒才出列下拜,“臣無事啟奏。”

滿朝文武皆是一臉震驚,怎麼,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箫大人竟然沒彈劾定遠侯?真是稀奇。

搞什麼鬼,早朝還有規定必須上奏嗎?

箫閑表面一臉淡然,實則一頭霧水地跪在大殿中,好在帝王隻是随口一問,輕颔了下首便道:“既然箫卿無事,那便退朝吧。”

……

箫閑納悶地跟着衆臣退出大殿,百思不得其解,這些大臣們到底看他做什麼,難不成是想聽他做個報告總結?

沒走幾步,背後忽然有聲音打斷了思緒, “箫大人,留步。”

他停住腳步轉頭,看向氣喘籲籲跑來的小太監,等着下文,“大人,薛相請您在此稍候片刻。”

在這裡等?

箫閑掃了眼寬闊敞亮的宮道,努力擠出一抹假笑,“知道了,勞煩公公跑一趟。”

這寒冬臘月天,宮道上連個擋風的地方都沒有。

别是想凍死他吧?

而且,薛相這時候找他做什麼?

退朝出宮的百官越行越少,寒風肆無忌憚,呼嘯着往衣襟裡吹,箫閑站在風裡等了半個多時辰,始終不見薛相身影。

該不會被放鴿子了吧?

他斂了斂衣袖,仰頭望着不遠處的太極殿。

宮檐下,雲霭獨自一人,緩步走下白玉台階,依舊是手爐不離手,身上的狐裘潔白似雪,垂在發間的白绫尾梢被風吹動,揚起又落下。

即便無人引路,動作也絲毫沒有視線受阻的滞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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