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公開透明”畢竟僅限于四項前三,算是冰山一角,至于那些沒公開出來的部分,自然也引發了回過神來的體操迷們空前熱烈的争論。用徐若澄的話來說:“公不公平的,真是撲朔迷離,自由心證,見仁見智。”
“知道我們澄子是名校高材生,啧啧,這成語用的,這文采斐然啊。”簡秋甯給徐若澄倒了杯水:“消消氣。”
“消什麼氣啊?人家可不像你比得好,壟斷四個第一,當然心情好。”徐若澄翻了個白眼:“我比成這個鬼樣子,沒臉見人了都。”
“高低杠不是挺好的嗎?都上14分了。咳,不就是一個掉木,那誰能一輩子不掉木,這就一隊内測驗,現在早該不放在你眼裡了。”簡秋甯搖了搖頭:“你這不是剛把狀态找回來嗎?之前都磕磕絆絆的沒法正常練,認真算起來,其實是正常訓練一個星期就恢複了5.8和6.4,這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到啊。”
“我就當你這是誇獎了哈。”其實要說多麼灰心喪氣倒也沒有,去年那樣摸爬滾打過來的人,哪能這麼容易被打倒啊?找個地方說上兩句,心頭的郁氣也就纾解得差不多了。徐若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底往桌面一頓,清脆地一聲響:“也是,我再慘也沒有錢笑笑和喬念兩個慘。錢笑笑這沒一個大失誤,全能居然輸給了俞木槿,就算她平自兩項都降難度了也不應該。喬念呢,盼了這麼多天想揚眉吐氣,結果900跳得亂七八糟不說,720旋還摔了。還有林舒靜,真看不懂那個小小直明明站穩了怎麼就能掉下來……”
“行了澄子,這才剛開年,離世錦賽還有七個多月,都不作數的。去年這個時候,我們誰能想到奎勒還會出來啊?是不是?”
“話是這麼說,狀态嘛,都是一個月一個樣,但有的東西,還是作數的。”明人不說暗話,徐若澄一挑眉毛:“我跟你講,要不是劉導細心,初初這會兒怕是要上所有領導的黑名單了,能不能留在國家隊都不好說。”
“什麼意思?”簡秋甯細長眉毛緊緊蹙起。“我知道她的分也……可是誰讓她兩個難度都還是沒完全掌握的,賽場上一向是誰大失誤,誰就有理也變成沒理。”
“恭喜你猜對了,”徐若澄伸出手指晃了晃:“這人,膽大包天,說要在微博上發她的成套和得分,讓網友給評評理。——當然,我說了,被劉導攔下了,她手機都被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