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墨爾本杯的好消息鋪天蓋地而來，女隊派出的三位選手都非常争氣。因為和奧運的單項名額直接挂鈎，今年開始的單項世界杯越發高手雲集了，付天怡還是頂住壓力比出了優質的6.7平衡木和5.0的自由操，在兩個項目雙雙奪冠。張思燕也是報的平自兩項，略有瑕疵但整體順利完成，以6.1和4.9的難度斬獲平衡木銀牌與自由操銅牌。周薔5.8、5.6的兩跳成功完成，拿到一枚寶貴的銅牌——金銀牌得主都是前兩年跳馬獎牌的獲得者。簡秋甯點點頭，既表示養傷這幾天消息沒掉線，也是讓兩個“家屬”放心，自己沒那麼容易消沉，所以該問的還是得問清楚：“灼灼到底怎麼傷的？也是跳馬不成？”

“不是，是練自由操。”柳曦的掩飾還是不超過十秒就會露出實誠本色，她也沒注意杜明暖使的眼色，直接竹筒倒豆子：“想恢複720旋，登陸的時候扭到跟腱了。”

“唉，怎麼說呢，登陸這個事情吧，就是會有風險的。還好灼灼這個應該就是那種微創的小手術，沒準全錦能趕上也不一定呢。”盡管一時沒反應過來，杜明暖看到簡秋甯低下頭去半日沒說話，連忙岔開話題：“我給你傳授點經驗啊。恢複這件事情，一開始指定難，可到後面就量變成質變了，越來越順。畢竟以前學的也不白學對吧？都儲存着呢。曦曦，你說是不？”

“是，就是這樣的。”柳曦點頭如搗蒜。她甚至掏出手機播放了自己的兩個訓練片段，一個大概是冬天拍的——視頻裡柳曦的動作還挺笨拙，在彈簧道上做了個後直720，在海綿闆上站得顫顫巍巍。還有一個是在“隔壁”體大的體操訓練館拍的，完整的自由操成套，1080前團開場輕輕松松，和當年沒有什麼區别。

“太強了太強了！”簡秋甯和杜明暖異口同聲。杜明暖更是又驚又喜，一把抓住柳曦肩膀前後晃了晃：“曦曦，我們就說你謙虛吧。還說什麼全錦賽呀，你這不能想想世錦賽？奧運會？”

“别鬧了暖暖。這次回去我是打算堅持到21年全運會的。至于其它的，隻能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柳曦躲開杜明暖熱情扒拉上來的手，臉上飛起不好意思的紅雲，語氣卻是相當冷靜。

堅持到全運會，本就是初心，柳曦說不清對自己前年的決定是不是後悔，但很感激陰差陽錯之下，能夠擁有一個“反悔”的機會。可其它的，回到省隊的小張導明裡暗裡暗示過的無奈，連灼灼都清楚的道理，從來都是“心中有數”的柳曦怎麼可能想不清楚？這國家隊，這國際舞台，大概是，再也回不去了。

好在以前，自己……比灼灼幸運，所以不會強求。

簡秋甯歸隊訓練的第三天，世界杯多哈站的決賽拉開序幕。